黎睿旭沒有在說話,只是低下了頭,繼續看着自己手中的資料了,“人,你見到了沒有?”平板的聲音,比起過去還要冷硬一些,如果說兩年前他還是有一些人性,會生氣,會發怒,甚至會笑,但是,兩年後的今天,他似乎就是已經掩滅了所有的知覺一樣,就如同一個機器,現在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衛晨只是停下了擦汗的動作,有些尷尬的說着,“我沒有見到人, 我在那裡等了幾個小時了,剛剛纔回來,一直沒有見到白少哲和那個神必秘的Claudia。”
黎睿旭的手中的筆停了一下,然後又是在紙上寫着什麼,“算了,很快就可以見到的,這次,與白氏的合作我們一定要竟標上纔對,這對於旭日集團以後在珠寶界的地位很大的作用。 ”
他淡着嗓音說着,衛晨不斷的點着的頭,而此時辦公室裡的冷氣已經開的極低了,這裡的溫度可能會是整個旭日集團裡最爲爲冷的地方,不止是因爲這裡的冷氣,還有這個男人的原因在吧。
“旭,我一直想要問你一個問題?”衛晨站了起來,額頭上仍然是有着汗水,但是,他的臉色卻是開始變的正常了。
“嗯 ,”黎睿旭淡淡的應着,他的耳朵是聽到了,可是,他的專注力,卻一直都是放在自己桌上的資料上面。
“旭,你後悔嗎?”衛晨的臉上有着正色,認真無比。
黎睿旭的手指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你問的是什麼?”他仍在是沒有擡頭。
“你明知故問,旭,”衛晨將自己的背靠在沙發上,眼睛一直盯着黎睿旭,他問的什麼,他不可能是不知道。
“恩。。”又是一個恩字,衛晨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旭,你的後悔來的太晚了一些。
黎睿旭握緊了手中的筆,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他的後悔太遲的,遲的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的後悔。你真的沒有她消息嗎?衛“晨,算我求你,”黎睿旭扔下了手中的筆,那一雙眸子裡染過了無盡的痛。
衛晨是動容了,但是,也只能是動容,他無法幫他什麼,真的無法去幫。他只是站了起來,走到了黎睿旭的身邊,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何嘗不想告訴你,可是,這麼大的世界,如果她要躲起來,任誰都是無法找到,兩年了,我們只能是希望,她現在過的很好。”
但是,知道嗎,這也只是他們的期望,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女人,最後加唯一寶寶都失去了,沒有人知道她是不是還活着,只能是期待,那一份希望在他們的心裡,希望可以找到了,然後是那一句晚來的對不起。
只是這句對不起真的是太重了,重的都不知道她可不可以承受,多了一條生命的對不起。或許真的難以接受。
黎睿旭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陽光會落在他的身上,但是,卻再也不會落在他的心裡了。
他的心已經開始死了。
一塊透明的玻璃牆前,一張胖呼呼的小臉緊緊貼在玻璃上,他用力的眨着自己的雙眼,兩隻胖胖的小腿在不斷動着。
半天,他纔是擡起了自己的小臉,眼睛精靈的轉了一下來,向前跑去,只是跑的太快了,差一點就要摔倒他可愛無比的小屁股,一雙手適當的扶起他。
他擡起頭,看到了一張看不清年紀的臉,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她的臉上隱約有着風霜,但是,卻是讓人看到她的美麗。
“小心,不要摔到了,”就連聲音都是如此的好聽,他又是眨了一下自己圓圓的眼睛,一張小臉上笑的比花還要甜,還要漂亮。
“安同,你過看看這個孩子,”女人連忙的叫着身後的男人,而他身站站着一名中年男人,雖然年紀不輕,但是身上的那種成熟魅力卻不是一般的年輕人可以比的,男人大步的走了同來,蹲下了身子,一雙淺茶色的深眸與孩子單純無比的眼睛相對。
“你看這個孩子,長的好像旭小時候。”女人的手指輕輕撫着孩子格外嫩滑的臉蛋,驚訝的叫着,不止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尤其是他的眼睛,竟然也是淺茶色的。
“恩,”男人輕點了一下頭,然後抱起了地上那個胖的可愛的孩子。
“寶寶,告訴爺爺,你叫什麼名子?”他將孩子抱的高高的, 身上有還有着微微的塵土的味道,顯然是剛剛的才經歷了不少的旅程。
孩子只是眨巴着自己眼睛,“叔叔,”小小的嘴巴張開,叫出來的卻是讓男人哭笑不得話,不知道他不是要應該狂笑三聲,他竟然是如此的年輕的。
“寶寶,要叫爺爺了,爺爺年紀大了,”可是孩子顯然還是不明白男人的話,他只是可愛的偏着自己的頭,看着這個與他有着相同眸色的男人。
“寶寶,你還沒有告訴爺爺,你叫什麼名子?”他輕輕撫着孩子的嫩的不可思義小臉,向來冷淡的臉上,此時出現了一抹少有的疼愛,
“包包,”他終於是聽白了,老實的說着自己的名子。
“包包,這是什麼名子?”男人微微的鈹了一下眉頭,不過看着懷中孩子圓圓的身體之時,不得這說,這個名子真的是起的太過貼切了。
“包包就是包包啊,”小包子不時的晃着自己的小胖腿,一點也不怕這個嚴厲的中年男人。
“小包子……”遠處傳來了一聲溫柔的聲音, 讓小包子的小臉上縮放開了一朵格外好看的花。
“媽咪。。”他不時的踢着自己的小腳,而中年男人保能是將她放下,只是,那一瞬間,他看着自己的手,卻是感覺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孤單。
很可愛的孩子,如果是他們孫子就好了。
“媽咪。”小包子邁着自己的小短腿,小跑着向女人跑去,他一下子抱住了女人的腿,不斷的蹭着自己的小臉,就如同一隻急需要主人安撫的小貓一樣,不過,就是一個肥的過分的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