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童如果在衛晨那裡,就會是小公主,在她這裡,只會是一個可憐的沒有爹地的孩子。
我考慮一下吧,她慢慢的向前走着,而那個男人一直都是在跟在她的身後,寸步不離,至於她的心,隔了這麼久的時間,卻是真的亂了。
衛晨突然的走近,跟何緣並排的走着,。
“你一直知道我是童童的爹地,所以,你一直不喜歡你對不對?”他一直不理解這個女人討厭她的原因,如果以前不知道,那麼,他現在是知道了。
“是的,”何緣只是淡淡的回答着,沒有絲毫的隱瞞。
“你真的是老實,”衛晨苦笑一聲,上前猛然的拉住她的手,何緣用力的爭了一下,卻是發現他拉的似乎是更加的緊了。
越用力,痛的就越會是她,而那個男人,則是一臉的笑容,笑的如同偷了腥的貓一樣,在她看來,真的是十分的欠揍。
而她索性的就讓他拉着,剛纔人都已經被他給吃了,現在只不過是拉一下手,比起剛纔,這不知道有多麼的輕。
只是,她別過了自己的臉,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手仍然是像五年前一樣,會給她特別的安全。。只是,這這樣的安全卻也是隻有那一晚上而已。
“何緣,爲什麼不告訴我童童是我的女兒,如果你說,我會信的,”衛晨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用力的拉過了何緣的手,然後摘下了她的那個黑框眼鏡,讓她的眼睛沒有任何阻礙的看着他。
那雙眼裡霧氣朦朧,此時,全時全部是他的影子,讓他莫名的感覺滿足。
只是,他真的可以的,如果她告訴他童童是他的女兒,他真的會信的,那是因爲,她是何緣。
“你有你的生活,我沒有必要去破壞你,而且我現在和童童生活的很好,我們過的也許不富裕,但是,童童卻是很開心,爲什麼要說這些事呢?”
她意有所指的說着,沒有忘記,再次相見時,他已經是旭日集團的副總,身邊也是有了一個女友。
而衛晨不再說和話了,他又不是笨蛋,她的意思,他明白。
“當年爲什麼不找我,要自己一個人帶着童童生活,”如果他當年知道那個人是她他就算是多麼不想要婚姻,可是仍然是會照顧她和童童,會保護他們,照顧他們,不會讓她們這麼的辛苦的生活了這麼多年。
“你忘記了嗎?”何緣拿過了自己的眼鏡帶上,很慶幸自己還有這個,可以讓隱藏一些什麼,比如難過,還有。。過去一些傷痛。。
“忘記了什麼?”衛晨仍然是笑着的,而他想要知道,當初爲什麼她不來找他,她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他其實是有找過她的。
“我帶着童童找過了你的,那個時候童童剛出生不久,就被查出來有很嚴重的心臟病,所以我帶着她的去找你,只要你可以救她,甚至我都打算離開她。”
“畢竟,童童是你的女兒。。”
而衛晨的額頭突然的一緊,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他微微的握緊了何緣的手,有那麼一幕開始晃在了他的眼前。
雨,年輕的女人,還有一個剛出生了不久的小嬰兒,他還記那個小嬰兒長的很漂亮,眼睛大大的,小小的鼻子與嘴巴,那麼的小,似乎那個時候還沒有他的一個手掌大。
而那個孩子與現在的童童竟然重合了起來。。
“老天。。。”他合上了自己的雙眼,終於是明白了,自己曾今做過了什麼了。。
她是真的來找過他的,而且還是抱着童童,她當時是求他救童童的,可是他給她的只有羞辱,只有恥笑,甚至還有趕走。
他以爲自己都是忘記了,沒有想到,當他再一次的想起來之時,卻是發現,原來一切都是這樣的清楚,甚至都是如同剛剛纔發生過的一樣,他甚至記的起當時的點點滴滴。
記的那個時候的雨是打在身上是什麼樣子的,記的童童哭的聲音,還有記的那個一女人,告訴過他。。她是你的女兒。她生了病,可是他卻是做了什麼。。
他鬆開了何緣的手,只是低頭看着自己的這雙手,不敢相信自己以前究竟做過了什麼,他竟然放着自己的女兒不管,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何緣只是看着他,半天,她主動的拉過了他的手,明白了他的自責,。。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如果換成了是我,我可能也無法接受這突然而來的孩子,五年過去了,我們雖然過的很辛苦,可是,童童還活着,我已經很感恩了,也不在怨了,”
“衛晨,你說的事,我答應。。”她說完放開了他的手向前走去,眼睛輕輕的閃動着水光,她知道自己哭了。。
蘇子洛說的對,有時一個距離就只是一步之遠,不管她與衛晨怎麼樣,是愛也好,不愛也罷,她只是想要童童有一個爹地,童童說,她的媽咪沒有爹地,而她也沒有爹地,也不想自己的命運再一次的轉折在了女兒的身上,不想女兒成爲第二個何緣,不想她小小的身子在受着好麼多的疼痛之時,沒有爹地,只是一個只有媽咪的孩子。
而衛晨只是愣愣看着她的背影,然後上前,再一次的拉緊了她的手。
“謝謝,。”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知道爲什麼當時黎睿旭在知道小包子時會哭了,原來就是這樣感覺。
他現在也是感覺到了,所以想要去哭了。。一個大男人哭,真的很丟人。。但是,他是真的忍不住。爲了他可憐的女兒。童童。
“不用的。。,。。我想要童童有爹地,像小包子一樣。。”
偶然的,何緣看到了衛晨眼中的水光,似乎閃了過去。。
原來,衛晨也是會哭。。。就如同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除去那一身僞裝之外,這個男人,竟然會是如此的感性。
可能所有的人都會如此,包括黎睿旭,包括衛晨,這個世上總有這麼或者那麼一個人是讓他們在意的,在意的,似乎是可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