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楚念入宮第七天的時候,也終於到了君離的壽辰這一日。
城郊行宮裡,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經過仔細地裝點,這座本就華麗的行宮越發顯得熱門非常。
廣場上,戲臺高起,打扮得豔麗的戲子們伊伊呀呀地唱着。
大殿內,羣臣同賀,獨孤月和君白衣端坐在主位上,身邊坐着一身新衣的君離,與百臣同樂了一會兒,獨孤月和君白衣便藉口身子勞累到後殿休息,君離這個做兒子的自是出去相送。
自然,這獨孤月與君白衣並不是真正的天子和皇后,不過就是“月影”假扮成的替身而已。
行到後殿,君離向二人做個眼色,同時揚聲道,“父王母后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一晚,孩兒再去陪陪百官!”
“恩,你儘管去吧,不必照看我們!”“君白衣”淡淡地揮了揮手。
君離向二人點頭出殿來,一路行到後面自己的宮殿內,打着是換衣服的名頭。
進了後殿,他也確實是換了衣服,不過不是換上更華麗的衣袍,而是褪下華服,換上黑色的夜行衣。
那件華麗衣袍則被屋中早已經等待的手下套到身上,這手下與君離個頭相仿,臉上早已經做好了僞裝,不是特別熟悉的人,眼本就無法分辯出他的真假。
“你們仔細小心,在天亮之前絕對不能露出任何馬腳,我不來消息,任何人不能走露半點風聲,違者格殺勿論!”
君離一身夜行衣,黑髮也束在腦後,少了平日裡的明朗燦爛,顯出幾分勝於年齡的成熟。
事實上,論及心智深沉,他絲豪不遜於年輕時的父親和母親,只是平日裡萬事安泰,一應事情自有父母操心,他從來不曾真正展露身手,所以纔會給衆人稀鬆平常的假像,以爲他不過就是個紈絝子弟。
而如今,大事當前,他的真正手段也便展露在衆人面前。
這些月影的手下,原本心中還有些不認同這個小主子的,在經歷了這幾天之後,亦已經完全知道了自家小主人的手腕,心中只餘服氣二字,對他的命令自然是百般恭敬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