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杆起,小殺手初現鐵腕!(18)
我們?!
斜她一眼,君白衣眼底閃過一抹深沉,旋即便將杯送到脣邊,揚勁豪飲,將整杯酒豪氣地一飲而盡。
酒是粗酒,辛辣中透着些澀味,酒液渾濁,絕對稱不上可口,卻透着溫潤暖意,只一杯便讓人從心裡暖起來。
獨孤月卻只是小小地啜了一口,這個小身體的酒量她還不清楚。
現在這時候,她可是不能醉的。
土炕、油燈、不合體的布衣、素到不能再素的飯菜……
那一夜,二個曾經歷過繁華的男女,就這樣坐在農家土炕上,將一盤炒蛋,一碗糙米吃了個乾乾淨淨,脣齒留香。
一壺溫酒,盡數入了君白衣的喉嚨,喝到最後,他只是雙頰微紅,雙目微矄。
將身側小人攬過來擁在懷裡,他不知道是已經醉了還是清醒。
“月兒,你可知道,我是父親去世後我第一次喝酒,好久不喝,沒想到只喝了這麼點便有些頭沉沉的!
我還記得小時候,父親說,人不能活得太清醒,所以便教我喝酒,父親死的時候,我曾經發誓再不喝酒的,因爲我身邊,再沒有值得信任的人,可是今天,這酒我喝了,因爲在你面前,我想可以醉上一回……”
君白衣懷中,獨孤月的身體突然僵了一僵。
“月兒,我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
“是什麼?!”獨孤月垂着臉,突然有些害怕看到他的眼睛。
君白衣的語氣略有些含糊不清,聽在獨孤月的心底卻如同驚雷
“我最恨別人騙我!”勾了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君白衣微眯着眸子,一向深邃冷情的眸子微有血絲,“月兒,你不會騙我吧!”
“白衣,你醉了!”獨孤月轉臉去倒茶,“我幫你倒杯茶醒酒!”
“不用!”鬆開她,君白衣轉身躺到土炕上,“難得我醉一回,不要讓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