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公主,四個男人!(22)
“天下?!”君白衣冷笑,“在我眼中,這天下甚至比不上月兒的一根汗毛!”
他的語氣灑脫無比,回答之前沒有半點猶豫。
夜風吹起他散落在肩上的黑髮,那個被一衆敵人包圍在正中間的年輕男子,語氣琚傲,腰背挺直如槍。
身上,自有不羈如帝王的氣勢。
目光中,卻只有那昏睡着的獨孤月一人。
反抗燕驚雲,不過是被迫,他不想反,卻也不想自己成爲他人刀下之肉,案上之魚。
據幽州而立,不過是爲了那幾萬的鷹騎軍,有一個立足之處,他平日裡雖然冷情,卻將這幾萬人俱是看做自己兄弟,爲了他們而出生入死。
年初起開始對外擴張,不過是知道獨孤月已經準備好了要收復失地,他的出兵就是牽制楚央,讓楚央顧此顧不得彼,爲獨孤月分擔壓力。
自始至終,這天下,這江山,這權勢富貴,他從來不曾真正看在眼裡。
要不然,也不會在幽州一伏就是三年。
要不然,也不會以天子之位,仍捨身犯險,只爲了救回燕陽。
要不然,也不會只是因爲猜到那人是獨孤月,立刻便改變計劃,不顧一切地到楚城的船上來。
他便是說恨她,怨她,恨她,責她,卻也不過是因爲在意。
正如他自己所說,在有她之前,他就是君白衣。
獨守在汴梁城,每日裡練兵騎兵,坐在塞外吹進來的風中飲酒,身上白衣如雪,不染這世間微塵。
有了她,他便不再只是君白衣。
她在他身上留下了她的痕跡,也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跡。
無論哪個,都將終身相隨。
天下,這等虛物,又怎麼能與獨孤月比上哪怕一比?!
側臉看着那琚傲而立的男子,楚城突然有些瞭解,爲什麼獨孤月見到他時會有那樣的笑意。
突然,對這個男子,楚城控制不住地生出幾分羨慕。
當然,只是瞬間,他已經重新變成了那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楚城。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