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18)
肩上背上都刺着銀釘,獨孤月連頸都沒有辦法轉動,只當是周先生去而復反,便自然地問道,“百里塵他還好吧?!”
沒有人回答,只有腳步聲一點點地向她靠近,隱約還有慢慢重得有些粗重的呼吸。
眼角餘光注意到那踩過地面的如雪白靴,獨孤月不由地面色一凜,猶豫了一下,才重新揚起脣角來,“這麼晚,你還沒有睡?!”
目光緩緩地掠過她身上那些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銀釘,君白衣看在眼裡,疼在心上。
這丫頭,果然如他想象,並沒有安安分分地睡覺。
擔心她體內之毒,他特意過來看她,見她帳中燈火通明,便感覺到不妙,結果又剛好看到周先生從她帳中出來,君白衣立刻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衝進來是想要責罵她,可是看到她的樣子,看到她身上的針,看到她被汗水濡溼的中衣,他哪裡還罵得出口。
這個小東西,何來如此硬的骨頭?!
看着她滿臉冷汗地向他笑,君白衣是又氣又心疼。
“有你這樣一個小東西睡在我的帳裡,我怎麼睡得着?!”
獨孤月微微地轉過臉來,邪笑着看他,“怎麼,想我想得睡不着?!”
臭丫頭,真要把他氣死!
咬緊牙關,重重地吸了兩口氣,君白衣終於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晾着冷不冷,我去生讓他們生盆火來給你!”
“不要!”獨孤月急聲拒絕,看他眼中又有怒意,忙着又道,“我只是手有些涼,你過來幫我暖暖!”
斜她一眼,君白衣終於還是大步走過來,在她牀頭蹲下身去,順勢便抓了她的兩隻手掌塞到自己的衣襟內。
“幹嗎瞪着我,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看他臉色鐵青,獨孤月只是撇着嘴,語氣中微有怨意。
“爲了我?!”君白衣怒意越重,“我有讓你刺針療體嗎,不用這種法子,慢慢養養不是也能養好!”
“那……你不擔心君家無後?!”獨孤月輕笑出聲,滿臉滿眼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