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宏毅上前扶住褒明德,心裡還在回想着剛纔的那一幕,好險,只要自己再晚一步,也許公子德現在就已經不能和自己說話了。他有些怪自己太大意,竟然讓公子德自己逃跑,沒有想到對方早已安排了人在客棧外等着公子德自投羅網。 “在下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公子德的安全。”說完,邢宏毅拿起褒明德的胳膊看了一下傷口,傷口很深,對方是想置褒明德於死地的,萬幸的是劍上沒有毒,否則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 “公子,趕緊回客棧,屬下給你包紮傷口。” 邢宏毅拉着褒明德就要走,水依焦急地問道:“邢護衛,大哥的傷有沒有大礙?” 邢宏毅看都沒有看她,依然是沒有溫度的聲音。“劍上沒有毒,只是出血有點多,過幾天傷口就會好。” 說心裡話,他有點厭惡這個女人,公子德是爲了保護她才受傷的。和公子德在一起這麼多年,沒有見過公子德對趙惠蘭以外的哪個女人這麼緊張的,竟然爲了她去擋劍。 邢宏毅帶着褒明德回到客棧,麻利地給他包紮着傷口,客棧裡橫着幾具屍體,每具屍體旁邊都是一灘血,水依極力控制着作嘔的感覺,小心翼翼地繞過屍體走着。 夏荷看到水依安然回來,雀躍地叫了一聲小姐就走上前,水依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和夏荷講述剛纔的驚現,一心只想着褒明德的傷。 她看向褒明德,傷口已經快包紮好了,看他的表情很平靜,似乎真的沒什麼大礙。 包紮好了傷口,邢宏毅沉思了一下說道:“這裡既然已經有蜀國的刺客
埋伏在這裡,想必蜀國還派了別的刺客,這裡不易久留,也許很快會有別的刺客來。” 褒明德點點頭,一聲令下:“這家客棧今天不能留宿了,大家收拾一下東西繼續趕路。” 大家馬上各自收拾各自的,死了兩名護衛,本來打算好好埋葬的,情急之下幾個人在客棧外挖了個坑把兩個人埋了。 一對人馬繼續趕路,水依和夏荷慶幸不用在那家客棧留宿,要不然光是想着那幾個死人估計就要做噩夢。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這山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該住在哪裡呢? 好好的一頓晚飯沒有吃成,還經歷了一場廝殺,大家都是又累又餓,但是隻能繼續向前走,走到天黑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家破廟。 邢宏毅使了個眼色,兩名護衛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打探了一下,然後高興地回來稟告,這座廟似乎已經廢棄很久了,裡面沒有人,應該可以在這裡落腳。 邢宏毅這才放心,帶着幾名護衛往廟裡搬東西,然後大家開始生火,四處找吃的。天已經黑了,也打不到什麼動物了,只能在附近摘了些野果回來充飢。 水依和夏荷坐在火堆旁吃着果子,看褒明德的胳膊包的像個糉子,行動實在不便,水依心裡一陣內疚,拿着一些果子走到褒明德身邊坐下,拿了一個果子遞給褒明德,柔聲說道:“大哥,你的胳膊受傷了,這個給你。” 褒明德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接過果子,還不忘安慰水依,“你也受驚了,這裡很簡陋,就將就一晚上,明天出山了進了城鎮就有投宿的地方了。” 水依心
裡一暖,褒明德爲自己受了傷還這樣來安慰自己,眼淚又要掉下來。“大哥,這次都怪水依不好,要不是爲了救水依,大哥也不會受傷。” 褒明德微笑着說道:“如果不是水依挺身救我,恐怕我已經身首異處了,既然水依是我的妹妹,救妹妹是應該的。” 水依想起那驚險的一幕,自己看到劍刺向褒明德,竟然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就擋在了褒明德的前面,是因爲在那種危險的時候褒明德也一直在保護自己,所以自己想報答吧? 猛然想起公子德會武功的事,好奇地問道:“沒想到大哥居然會武功,而且還那麼好,大哥會武功的事爲什麼要瞞着所有人呢?” 褒明德笑了一下說:“身爲侯爺家的公子,以後做將軍,衝鋒陷陣都是很有可能的事,男兒生來就是要報國的,所以我從小就習武,爲的就是將來有一天可以爲了褒國出一份力,還有也是爲了能保護自己。只是怕引起別的國家的侯爺們的猜忌,所以一直保密。” 水依敬佩地看着褒明德,沒有想到他是一個這樣能文能武的人,回想起剛纔她和褒明德互相救對方的情景,一下子覺得兩個人似乎近了許多。 擡頭望去,刑宏毅正冷冷地看向這邊,她急忙回到夏荷身邊,刑宏毅似乎很不喜歡自己和大哥在一起呢,不知道是爲什麼。 很晚了,大家四處收集了一些稻草簡單地鋪在地上當成牀鋪休息,就算鋪了稻草也能感覺到地板又硬又涼,但是也只能將就,就這樣在廟裡休息了一晚上,也沒有刺客追上來,大家早上起來繼續趕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