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真的喜歡夫人的,看夫人昏迷不醒的時候大王對夫人關心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來,夫人不必擔心那麼多。” 褒姒搖搖頭,苦笑着說:“喜歡?君王會有真正的喜歡嗎?如果不是所有的人都覺得我傾國傾城,怎麼會送我入宮?大王又怎麼會多看我一眼?以後如果我年長色衰了,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寵愛我嗎?肯定是不會的。後宮有多少受寵又失寵的女人?我又怎麼會是特別的那一個?” 夏荷知道繼續安慰她也是無濟於事,只是低着頭收拾掉在地上的首飾,褒姒似乎意識到自己剛纔太激動,俯身抓住夏荷忙碌的手說:“你爲什麼不怪我?我剛纔那樣發脾氣。” 夏荷輕輕地搖了搖頭,“奴婢知道夫人是最近太累了,想的事情太多才會這樣,人都有累了想發脾氣的時候,夫人覺得心裡難受,就痛苦地哭出來吧。” 褒姒愣了一下,然後一下子抱住夏荷就哭了起來,這是進宮以來第一次哭,卻哭的如此的肝腸寸斷,她大聲地哭着,似乎想把心裡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夏荷輕輕地拍着她的脊背,此時此刻,她明白她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要陪在褒姒的身邊,對褒姒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接下來的三個多月,褒姒請太醫給她開了各種養顏和補身體的藥,她這才明白爲什麼姜秀娥比自己大將近十歲還是看起來年輕貌美,宮裡的太醫似乎是專門爲後宮的這些女人們準備的,知道的美容養顏的方法讓褒姒瞠目結舌。不僅有調理身體的藥方,就連緊緻肌膚,延緩衰老的藥方都有。 姬宮湦一直想在儀秀宮留宿,褒姒都以身體還沒有恢復好爲由拒絕了,姬宮湦每次都是敗興而歸,有幾次甚至發脾氣說不來儀秀宮了,可到了第二天還是忍不住來看褒姒。 褒姒不想在自己的身體完全恢復好以前和姬宮湦同房,怕自己在姬宮湦眼裡完美的形象被破壞,她不想讓姬宮湦看到自己這副皮囊,男人始終是要看女人的皮囊的,說再多的喜歡都是假的。 伯服長的越來越好看了,出生不久的時候臉上的皮膚還都是皺成一團,不會笑只會哭,一天裡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到了四五個月的時候,臉已經長開了,開始會笑了,有時候伸手去逗他他會咯咯地大笑。 褒姒會時不時在天氣好的時候抱着伯服去散步,她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了,雖然說生他完全是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可是現在發現自己對他的喜愛與日俱增,午睡的時候也想和他在一起睡。 算算日子,褒侯一家也應該快到京城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聽到一點消息,她心裡開始有些擔心,莫非和自己進宮的時候一樣,半路上又遇到了蜀國的刺客?可是以褒明德的身手,再加上刑宏毅,應該是不會有事的,是自己太擔心褒明德了吧? 算算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到褒明德了,他怎麼樣了?和趙惠蘭有孩子了嗎?輕輕地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好傻,總是要想着他,自己現在已經是母親了,應該把自己的心思更放在孩子身上纔是。 又想起了自己以前學習過的舞蹈,自從有喜以後,似乎是沒有跳舞了,所有的人叫她這個小心那個注意,似乎是除了散步吃飯睡覺就沒有做過別的事,就連樂曲都很少聽
。現在伯服也被人抱下去睡覺了,何不趁機跳個舞,也可以舒緩一下心情。 想到這裡,褒姒令人傳來了樂師來到儀秀宮奏樂,她開始翩翩起舞,真的很久沒有這樣暢快淋漓地舞動了,似乎自己變成了一朵輕盈的彩蝶在花叢裡飛舞,不受任何的束縛。 懷着伯服的時候實在是太難受了,整天挺着個大肚子,就連走路都有些困難更別說跳舞了,現在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從前。 樂曲突然停了,她剛要發脾氣質問樂師怎麼停了,轉頭看到姬宮湦一臉怒氣地站在她的面前,周圍的人紛紛跪下來請安,她只是行了一個禮,淡淡地說道:“臣妾參見大王。” 姬宮湦此刻真想抓住她質問她爲什麼可以總是對自己如此的冷淡,這幾個月來,她一直拒絕侍寢,說是身體還沒有恢復好,現在卻有閒情逸致在這裡跳舞,她是故意不想侍寢吧? 他冷冷地說道:“愛妃好有雅興,在這裡跳舞,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褒姒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冷漠,仍然是淡淡地說道:“多謝大王關心,臣妾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整天在宮裡呆着實在是憋得難受,所以想跳舞舒緩一下心情。” 姬宮湦原本還想借機發脾氣的,可是遇上了她的冷漠,他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在她面前,他永遠是這樣的弱勢,只要她對自己冷淡一點,他就會投降。剛纔還是緊繃着一張臉,一瞬間就緩和了不少,他溫柔地說:“孤王想看看愛妃的舞,很久沒有看了。” 褒姒沒有拒絕他,點頭示意樂師們開始奏樂,伴着這樂曲,她繼續舞動着纖細的腰肢。這幾個月來,身體恢復的很好,以前的衣服又可以穿進去了,而且似乎比以前還瘦了一些,臉色也變得紅潤有光澤了。 姬宮湦一邊喝着茶一邊看她跳舞,眼睛一刻也離不開她,她怎麼可以如此的美,就算是生了孩子也是如此的誘人,身形一點也沒有變胖,似乎比以前更有風韻了。她是上天派來迷惑自己的嗎?如果是,那她成功了,此刻他只想和她在一起,他已經等了幾個月,不願意再等了。 他突然站起來,快步走到正在跳舞的褒姒面前,拉起她的手就走,所有人都明白大王的意思,沒有一個人吭聲,樂師們也自覺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大王對褒夫人的寵愛,衆人皆知,有誰敢在這個時候說一個字,那就是給自己找死。 姬宮湦拉着褒姒來到了寢宮,一下子就把褒姒推在了牀上,絲毫不憐香惜玉,他的吻也像雨點一樣落在她的脣上臉上。 褒姒無法拒絕,只能任由他吻着,已經幾個月沒有和他同房,此刻她也想和他纏綿,真的好諷刺,心裡裝着一個人,卻要和另一個人享受魚水之歡,似乎自己是越來越沉迷於他的激情了。 他的手和以前一樣靈巧的解開她的衣服,探索着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她不停地發出輕微的呻吟,身上像是着了火。他的手遊移到了她的肚子,發出一句輕嘆:“姒兒的肚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緊緻。” 褒姒心裡發出一聲得意的笑聲,這幾個月來,她每天都在用太醫給自己開的膏藥塗抹肚皮,不恢復好,她是絕不會讓他看到自己丑陋的樣子的。要想一直拴住君王的心,怎麼能不用些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