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瞪大眼睛,仔細一看,是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身形瘦卻很有肉的男人!
她心裡已經,難道這就是大海母親賜給自己的蓋世英雄?
不過,這個蓋世英雄怎麼這麼狼狽,不但沒有金甲聖衣,怎麼衣服全都破破爛爛的,而且,身上到處都是傷,血肉模糊!
戴月頓時驚駭不已,難道這個人已經死了?
她走下礁石,把那個男人的身體翻了過來。雅文言情
翻過來以後,戴月欺霜賽雪的臉蛋騰地一下紅如晚霞。
因爲這個男人身上的休閒裝全都是破破爛爛的,還有焦痕,好像是被炸爛的!
他的衣服全都破碎了,全身的肌膚都露出來了,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都露出來了!
那男子身上其他地方都有傷,唯獨臉蛋和不該看的地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看了該看的臉蛋,戴月的俏臉更紅了,因爲這男子雖然閉着眼睛,但光潔的額頭,濃黑如劍的眉毛,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堅毅的嘴脣,棱角分明,皮膚白皙,是華夏面孔,至少在星島,戴月從來沒
有見過這麼帥的華夏男子。
這至少符合了她幻想的蓋世英雄的一個標準,那就是帥!
這個少女心裡,敢情是把白馬王子和蓋世英雄的要求融合到一起了!
當她的目光碰觸到不該看的地方,戴月的俏臉更加紅了,芳心不由得撲通亂跳,宛若小鹿亂撞。
不過,看到那男子身上的累累傷痕,戴月心中的旖旎念頭頓時煙消雲散,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他還活着嗎?
她伸手放在男子鼻子下方感覺一下,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還有氣,還活着!”
隨後她再仔細查看那個男子身上的傷勢,嚇了一跳,那些傷口都很重,每個都是皮肉外翻,看起來異常可怕,如果換做一般男子,受了那麼重的傷,早就死了好幾次了,但那男子還活着!
戴月想要回去喊人過來,但她擔心大浪再把這男子捲入海里,於是,她便嘗試着把那個男子背起來。
那男子看起來很瘦,但背起來,戴月才發現,他很重,因爲他身上幾乎沒有肥肉,全都是質地緊密的肌肉。
她咬着貝齒,吃力地揹着那個男子,往她家裡走去。
當她背了十幾步,她俏麗的臉蛋騰地又升騰起紅暈,她扭頭看着背上的男子,羞怒不已:“你……你太過分了!”
因爲她發現,那男子看似全身皮開肉綻,看似昏迷着,但身體完好的部分,竟然還有知覺!
讓她這樣一個純潔少女實在忍受不了!
她真的很想把這混蛋丟在地上,可看到他那麼好看的臉蛋,想到自己之前對大海的求告,心裡一動,難道他就是那個會拯救自己的蓋世英雄,而自己就像很多傳奇小說裡救助落難英雄的少女嗎?
戴月還是十八九歲的少女,正是愛做夢的年紀。
而這個男子英俊的臉蛋和落難的經歷正勾起她的幻想。
於是,戴月繼續揹着這個男子,往她家裡走去。
戴月累得香汗淋漓,氣喘吁吁,終於把這個男子揹回家裡。
對她來說,最累的不是揹負,而是,她是一個連跟男孩牽手都從未有過的純潔少女,現在竟然被那男子那樣佔了便宜!
更生氣的是,他竟然是無意識地佔便宜,如果醒了,有意識了,那還了得!
她真的很想把這傢伙扔到大海里,讓他自生自滅,可每當看到他的臉蛋,她就忍不住心軟了!
這並不是戴月的家,而是戴月爺爺的老宅子,只有靠海的兩間木屋,戴月自己和她父母住在遠處的貧民區。
戴月把那男子背到她暫時居住的木屋裡面,把他放在牀上,用毯子把他蓋住。
想到剛纔發生的異樣,戴月望着那男子的目光充滿了奇異,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那麼奇怪,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剛纔揹負這個看起來很瘦但卻很重的男子之後,戴月渾身香汗淋漓,身上潔白的裙子溼噠噠地黏在背上,讓她感覺極爲不舒服。
她迫切需要換一件乾淨清爽的衣服,但這個地方只是海邊簡單的木屋,沒有專門換衣服的地方,如果在這裡換,萬一那個男子突然醒過來怎麼辦,那傢伙昏迷的時候都那個樣子了,清醒過後那還了得!
戴月想到這裡,回頭走到那個男子面前,推搡了那個男子一下,發現對方還是昏迷不醒的樣子,應該暫時不會甦醒,她便放心地打開衣櫃,準備更換衣服。
當她剛把身上潔白的連衣裙脫掉,還沒有把乾淨的衣服穿上的時候,她突然感到如芒刺背,好像有人從後面看着她。
她嚇了一跳,猛然回頭一看。
剛纔那個昏迷的男子此時突然就醒了過來,他的雙眸瞪得大大的,看到戴月那樣的狀態,他的臉上沒有流露出色眯眯的樣子,反倒是受驚的樣子!
戴月看到那個男子瞪得溜圓的雙眸,頓時又羞又怒,連忙拿起乾淨衣服遮擋着自己的身體。
還沒當她發飆,卻聽到那個男子一臉驚懼地叫道:“啊!救命啊!非禮啊!”
那男子一邊叫着,一邊往後躲。
看到這一幕,戴月傻眼了,繼而暴怒,有沒有搞錯!該叫的是老孃!
那男子看到戴月那個樣子,越加恐慌,不停地叫道:“救命啊!”好像戴月是個倒採花的女淫賊,隨時要撲過去把他圈圈叉叉一樣!
戴月實在忍不住了,她鳳眼圓睜,怒視着那個男子,怒喝道:“你給我閉嘴!”
那男子看到戴月那麼憤怒,這才停下叫喊,目光呆滯地看着戴月!
戴月看到那男子臉上的表情,不禁愣住了。
她本來以爲,以這個男子剛纔路上的反應,他現在應該是一臉淫邪,卻萬萬沒想到,這男子現在臉上竟然一臉憨憨的樣子,目光裡有驚恐和疑惑,看起來有點像阿甘一樣!
“是我救了你!”戴月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盧……盧……”那男子順口回答,可說了姓之後,他突然眉頭緊皺,緊接着痛苦地抱着腦袋,繼而從牀上摔在地上:“我的頭!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