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芳伸出纖纖玉足,在桌下輕輕踢了一下盧衝。
盧衝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心中暗想,這些人都是人精啊,自己不過下意識看了一眼王福成,他們全都猜出來了。
他乾脆就用望氣術去看王福成的氣運。
王福成的財氣極爲驚人,比常人大腿還粗,這是盧衝來到江城之後見過的最粗的氣運,代表王福成的財富超過百億。
雖然江雪晴的爸爸的天劍集團市值近千億,但股權很分散,落在江家的資產並不到一百億,所以王福成纔是首富。
不過,王福成火紅色的財氣有虛有實,也就是說有些錢他基本可以掌控,但實際不屬於他。
盧衝起初有些糊塗,後來想起一些新聞,就明白了。
在王福成的財氣下面,出現密密麻麻的金黃色鼠氣圓環,代表許多碩鼠支撐着他的財氣。
奇怪的是,這些鼠氣圓環所代表的,最高也是江城這一級的碩鼠,沒有更高一層的,要說王福成沒有更高級的碩鼠支撐,沒人相信。
盧衝覺得,可能是自己的修爲低,看不到更高級的。
他又想起,徐副主任的鼠氣特別凝實濃密,他當時就覺得很不對,現在明白了,徐副主任肯定有更高級別的碩鼠支持。
盧衝再看王福成的其他氣運。
王福成的壽氣很多,有七寸多長,可以活到七十多歲,想到他早年做的拐賣兒童打殘逼着兒童乞討的事情,想到他這些年從事房地產做的事情,壽氣這麼長,真是應驗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他的黴氣只有針尖粗,極爲稀少,影響不大,但是卻能影響到齊主任,而且影響很深,這不是一般的古怪,盧衝百思不得其解。
王福成身上沒有災氣,病氣也只有牙籤粗,是小病,怨氣也只有牙籤粗,哪怕是親眼所見,盧衝也不相信,總覺得王福成的氣運有問題,可能涉及更高深的東西,很想研究一下怎麼回事,畢竟他已經知道,王福成早年做過拐賣兒童打殘逼着兒童乞討的事情,從事的房地產的惡意拆遷也是民憤滔天,他這裡的怨氣應該有一尺多長才對啊。
盧衝一直盯着看,王福成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震得碗碟齊響,不客氣地說道:“送客!”
包廂門突然打開,兩個身穿黑西服的人立刻走了進來,警惕地看着盧衝。
徐副主任和吳清芳仍然十分鎮定,李總卻愁眉苦臉。
盧沖淡然從容,站起來,說道:“齊主任,非常抱歉,你的事我無能爲力,還望早作準備。至於王總,我具體看不出什麼,但事情絕不會小,不過現在還有一線生機。你如果願意付出足夠的價錢,我可以試試。”
王福成黑着臉,指着門,喝道:“出去!”
盧衝輕嘆一聲:“機會給你了,你竟然不珍惜,以後可不要怪我。”
這話在獨斷專行的王福成聽來,和詛咒沒什麼區別。
吳清芳沒想到盧衝這麼大膽,連忙給盧衝使眼色,讓盧衝注意說話的口氣。
王福成更加憤怒,指着盧衝,對那兩個身穿黑西服的孔武保鏢喝道:“把他給我扔出去!”
兩個保鏢一言不發,快步走來,同時積蓄力量。
盧衝劍眉一挑,冷喝道:“停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無論是兩個保鏢還是王福成,就連王福成身邊的人,臉上都浮現嘲諷的笑容。
王福成不止一次炫耀過,他的保鏢都是退役特種兵,戰力超強,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流的戰士,僅次於保護領導人的京城警衛隊,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對這樣的保鏢說不客氣,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吳清芳也聽說過這些保鏢的實力,急忙驚呼:“小衝小心!你們住手!”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默契地各伸出一隻手,抓向盧衝的肩膀。
在尋常人眼中,那兩個保鏢出手如電,但是在盧衝眼中,那兩個保鏢的動作跟綠毛烏龜一樣慢。
盧衝冷哼一聲,兩隻手探出,分別抓住兩個保鏢的手腕,用力一掰,喀吧一聲,生生掰斷。
兩個保鏢悶哼一聲,竟然忍住疼痛,擡腿踢出,一個踢向盧衝的頭部,一個踢向盧衝的腰,腿出生風,力道極大。
“滾!”盧衝大喝一聲,以衆人無法想像的速度,彎腰向前,在被踢到之前,兩手鬆開保鏢的手腕,雙臂前推,雙拳分別擊中兩個保鏢的腹部。
兩個保鏢猶如遭到巨石衝撞,身體凌空倒飛,一個撞到牆上昏死過去,一個卻飛出門口,砸倒男服務員。
飛出門外的保鏢還保持着清醒,立刻站起來,但僅僅走了一步,雙腿一軟,倒在地上,眼睜睜看着盧衝,一動不動,嘴角不斷有鮮血流出,染紅地面。
每個人都從這個保鏢的眼中看到極度的恐懼。
全場震驚!
所有人全都盯着盧衝,久久說不出話。
盧衝輕輕拍打袖子,淡然地說道:“還是特種兵呢,實在是太弱了。”
吳清芳眼中異彩連閃,心跳突然加快,忍不住彎下腰,手捂胸口。
盧衝連忙走到吳清芳身邊,把御龍真氣送入她體內,柔聲道:“芳姐,好點了嗎?”
吳清芳只覺心中暖流涌動,全身舒適,笑着說道:“現在沒事了,我們走吧。”
王福成惱羞成怒,怒拍桌子:“打了我的人,就想一走了之?”
就在這時,旁邊包廂裡涌出好幾個黑衣男子,堵在門口,向裡面張望,這些人像是王福成等人的手下。
一個人立刻打電話找酒店保安,其他人則靜等指示。
盧衝還看到,沈正軍和他妻子以及陳瑞竟然也在人羣中,正探頭看來。
沈正軍和他妻子一臉焦急的模樣,陳瑞卻一臉陰笑。
吳清芳擋在盧衝身前,看着王福成,冷聲道:“王總,明明是你的人先動手,小衝正當防衛,怎麼會是打人?真想不到你號稱江城首富,被算準了竟然惱羞成怒,簡直可笑之極!”
章姓老者立刻沉聲說道:“小芳,這事你不要插手,讓王總處理吧。”
吳清芳卻一咬牙,昂頭說道:“小衝是我弟弟!沒了他,我也活不長,誰敢動他,我吳清芳就跟誰拼命!而且,我告訴你們,周老的病就是小衝治好的!”
周老這兩個字一出,衆人齊驚,王福成明明十分惱怒,但卻露出忌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