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指着那顆高大的銀杏樹:“周老,請在這裡放一張牀,您躺在牀上,我給您推拿。”
那個保姆跟盧衝一起,從別墅裡擡出一張竹牀,放着被子,扶着周老躺下。
盧衝坐在椅子上,背靠銀杏樹,伸出雙手,把御龍真氣積聚在指尖,正要給周老治病。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矮胖男子騰騰地從別墅門外跑進來,疾言厲色地說:“你是什麼人,周老的身子也是你能碰的!”
周老臉色一沉:“杜建設,你是我的主治醫生,可我癱瘓了,這麼多天了,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你自己無能,就不容許我找別的醫生!”
杜建設指着盧衝,對周老說:“您看他年紀這麼輕,又沒穿白大褂,想來也是沒有資質的江湖遊醫,這樣的人只會騙人,哪裡會看病,我看,還是把他趕出去,保安!把這個騙子趕出去!”
兩個保安匆匆跑進來,眼神冷厲地盯着盧衝,就等周老一聲令下,就要把盧衝轟出去。
盧衝小時候被一個騙子騙進乞討團伙,差點被打斷手腳逼迫行乞,他最討厭騙子,更討厭別人說他是騙子,冷冷一笑:“就算你有資質,又能如何,你還是治不好周老的病,就算我沒有資質,可我能治好周老的病!”
杜建設撇撇嘴,冷笑:“我堂堂一個大醫院的主任醫生,都治不好周老的病,就你一個毛頭小子江湖遊醫,你能治好周老的病,笑話!保安,愣着幹嘛,把他轟出去!”
那兩個保安冷冷地瞪了杜建設一眼:“我們只聽從周老的命令!”
周老瞪了杜建設一眼:“既然你無能,那爲什麼不讓小盧嘗試一下呢,死馬當作活馬醫也行啊。”
杜建設叫道:“我們爲了你的健康着想,絕對不能讓您接受江湖遊醫的欺騙。”
盧衝冷冷一笑:“說來說去,你就是擔心,如果我治好了,而你沒有治好,你會名聲掃地,對嗎?”
杜建設瞪大眼睛,吼道:“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擔心你不但治不好,還會加重周老的病。”
盧衝攤攤手:“我一不用儀器,二不用藥物,只用推拿和鍼灸,就算無效,也傷害不了周老,你就是不敢讓我上場,害怕暴露你的醫術不精。”
“笑話,”杜建設一抖白大褂:“我堂堂一個大醫院的主任醫生,還怕跟你一個毛頭小子江湖遊醫比,我就篤定你治不好,既然周老也不反對,那你就開始吧,事先說好了,如果你治不好,我不但讓警衛把你轟走,並且會報警把你抓走,說你無證行醫。”
“好!”盧衝冷笑道:“如果我能治好周老的病呢?”
杜建設撇撇嘴:“那我就不當周老的主治醫生,由你來當。”
盧衝看看吳清芳,看她輕輕地點點頭,知道治好周老的病對自己大有裨益,便道:“那就一言爲定。”
盧衝坐在椅子上,背靠銀杏樹,伸出雙手,從馬甲內襯裡拿出六顆金針,把金針消了毒,捏在手中,運起御龍真氣,真氣通過金針,滲入周老脊椎傷處周邊幾處穴位,御龍真氣有強大的恢復特性,能提升肌體的恢復能力,能消除病變。
盧衝現在只處於御龍訣第七重,御龍真氣自生速度很慢,自生的遠抵不過消耗的,過了半個小時,盧衝就有些撐不住了,感到御龍真氣幾近枯竭,他趕緊停下手,對周老和吳清芳說:“我要調息一下。”
杜建設撇撇嘴:“無能就不要找藉口,哼,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周老狠狠地瞪了杜建設一眼:“我感到非常舒服,腰部有漸漸恢復的感覺,說明小盧確實有一套,你再敢胡言亂語,我把你趕出去!”
杜建設只得閉上嘴巴,惡狠狠地看着盧衝。
過了一會兒,杜建設走出去,悄悄打了個電話,隨後用得意的眼神望着盧衝。
周老看盧衝滿頭大汗,便道:“乾脆你回去休息一晚,咱們明天再繼續。”
盧衝搖搖頭:“這樣再過三遍,周老您的身體就能完全恢復,今天能完成的,我不想拖到明天。”
吳清芳拿出噴香的手帕,輕輕擦去盧衝額頭上的汗珠:“你別勉強自己。”
盧衝搖搖頭:“沒事的,我調息一下就好了。”
他盤腿坐好,雙手揹着身後,緊貼着銀杏樹,開始調息,這銀杏樹不愧是五百多年的寶樹,樹下靈氣充沛,盧衝調息了半個小時,真氣完全回覆。
他騰地站起身:“我已經調息完畢,現在功力充沛,可以再給周老治療。”
他再次伸出雙手,把御龍真氣積聚於金針上,紮在周老脊椎那六處穴位上,御龍真氣在漸漸消融着黑色的病氣。
如此這般,兩次後,病氣全部被御龍真氣消融掉。
盧衝微微一笑:“周老,您試試,看看能不能站起來。”
周老感到腰椎再也不像原來那樣刺痛,再也沒有那種被千斤巨石壓着的感覺,在護士的攙扶下,他慢慢地從牀上做起來,慢慢地站起身。
驀然,周老鬆開護士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走的穩穩當當。
“太好了!太好了!我能站起來了!我能走了!”周老滿臉欣喜,走到盧衝面前,興奮地說道:“那麼多大醫院的專家教授給我會診,全都束手無策,你就簡簡單單的推拿,就能讓我站起來,神醫,你真是神醫啊!”
盧衝微微一笑:“神醫這個稱號小子真不敢當,還是周老您身體本來就好,稍微推拿一下,就能恢復了。”
杜建設也舔着臉說:“周老,這也不能全部歸功於他,都是我們之前給您的治療得當,馬上要見成效了,他稍微鍼灸一下,您就站起來了,歸根結底,還是我們之前治療有方啊!”
“杜建設!”周老扭臉,冷冷地看着杜建設:“你還要臉嗎?你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那兩個警衛、那個護士、吳清芳全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杜建設。
杜建設滿臉通紅,無地自容。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帶着大沿帽的人從別墅外面走進來:“我們接到舉報,有人在這裡無證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