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回到落霞別墅,正在收拾他那些魚的時候,李苑新打來電話,他的聲音非常消沉:“盧先生,結果出來了,孩子不是我的,是那個司機的。那個司機跟我交代,他好多次開車載着那個賤女人跟別的男人鬼混,其中還有我的朋友!以前幾次流產,都是她懷孕的時候亂搞導致的!我……我真他媽想要殺了她!”
盧衝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除了嘆息,無話可說。
李苑新說道:“盧先生,謝謝您。要不是您,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辦,我那麼相信她,根本就沒想過去做親子鑑定,我可能比那個誰還慘。”
盧衝嘆了口氣,問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麼做?”
“離婚,讓她一分錢都得不到,淨身出戶!我不是狠心的人,但她傷我傷得太深了!她簡直不是人!她就是個不要臉的臭婊子!”李苑新的聲音裡充滿怨氣。
盧衝還是隻能嘆息。
李苑新很感激地說道:“我在江城也算小有基業,以後您要是有什麼差遣。儘管開口,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盧衝笑着說:“不用這麼客氣,你去處理你的事吧。”
“好。盧先生,再見,謝謝,謝謝您。”
“再見。”結束通話,盧衝情緒有些低落,這件事對李苑新的打擊非常大,要是脆弱點的男人,很可能會一蹶不振。
盧衝不由自主想到江雪晴、方冰冰、林筱雨、林玉靜、吳清芳、顏亦歡、唐甜甜、嚴樂樂,哪怕是姜語嫣,他現在才發現,她發在微博裡的照片都是ps的,他能看得出來,她們對他都是百分百的專情,這才發覺自己竟然這麼幸運,能碰到這麼多好女人。
……
在朱丹青的幫助下,盧衝開始辦水廠的事情。
辦企業是很苦很累的事情,盧衝身爲老闆,很多事都得自己跑,有些手續不找人不打點,需要很久才能拿到手,盧衝等不起,所以沒少找朱丹青。
那天,盧衝去給朱老治病,治完病後,盧衝跟朱丹青喝茶聊天:“丹青,我要想取水,還要辦採礦許可證,需要省級部門審批,你幫個忙。”
朱丹青說:“沒問題。不過,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到底怎麼想的?這種事,宜早不宜遲。”
盧衝說道:“我再想想。”
朱丹青沉聲說:“衝哥,我再次勸你,如果可能,就把水廠的股份讓出三成到四成。你的水廠年將來收入必然穩超三十億,本來就會讓人眼紅,更關鍵的是,你的水不一樣,是市面上唯一一種擁有神奇功效的礦泉水。”
盧衝沉默不語。
朱丹青苦口婆心說:“你可以放心,我們朱家不會參與這件事,只要你開口,我會找幾個股東,軍界政界背景都不缺,保證你以後順順利利的。你要是堅持獨吞,別說京城那幾位有名有姓的公子,就連本省前五號的人要卡你,我們也很爲難。如果他們只想要你的水廠,而不是你的命,我們不可能跟他們翻臉。”
盧衝心裡明白,朱老重病,即將去世,朱家在江北的話語權已經大降,萬一遇到京城來的人要搶水廠,朱家只能說和,不可能爲了一個水廠做出過激的舉動,偏偏這座水廠不是普通的水,任何有足夠力量的人,都想握在手裡。
盧衝知道,朱丹青這麼說沒有私心,是老成持重的做法,華夏各種大商人再厲害,也還是要慢慢吐出來換取權力支持,沒有強力官員的支持,必然會被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朱丹青無奈地勸說:“咱們華夏經常有大商人被抓,十個裡面,有八個是因爲他們的後臺先倒;一個是因爲看不清形勢,不知道吐出來被當豬宰殺;最後一個,則是吐的不夠多,被吃相難看的連皮代肉吃的一乾二淨。”
盧衝輕嘆一聲,沒有說話。
朱丹青又說:“某地區的億萬富豪,被弄成精神病,家產被親戚私分,這事必然有蛀蟲的影子;至於某些蛀蟲合法佔有別人財產的事,不要太多。”
盧衝繼續沉默。
朱丹青神情凝重地看着盧衝:“衝哥,很多事就這樣,大樹底下好乘涼,妖魔鬼怪什麼都有,最後樹倒猢猻散。我們朱家就是一棵要倒的樹,假以時日,我相信你必然是最高最大的幾棵樹之一,可時間不等人,你現在沒有找到更好的大樹,而你的實力又有限,暫時退讓又何妨?等你實力夠了,完全可以再搶回來。”
盧衝語氣中充滿了無奈:“這事我明白,但我不甘心。”
朱丹青苦笑道:“換成誰也不甘心,但沒辦法。我們朱家夠大吧?照樣也得分出蛋糕大家一起吃,省裡家世比的上我的沒幾個,可我別說見到縣令,見到個小鎮長村長,我都會客客氣氣,除非對方惹毛我,這就是妥協,這就是社會。”
盧衝說道:“讓我再考慮考慮。”
朱丹青輕嘆一聲:“這樣吧,你我約法三章,如果是省裡的人想要這個水廠,我幫你周旋周旋;要是有京城背景的太子爺出手,你能讓多少股份讓多少,對方要是吃相難看,你乾脆全讓出去,等以後你自己成了大樹,連本帶利搶回來,怎麼樣?”
盧衝疑惑道:“難道我的水必然會被盯上?”
朱丹青說道:“必然的!任何一個有實力的人,都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把你的水廠據爲己有,你的礦泉水的價值,已經超越一般意義上的商品。”
“他們就不怕逼急我!”盧衝感到有股氣憋在心中,好難受。
朱丹青苦笑道:“他們直接給你扣上個罪名,出動人馬一包圍,你逃的掉嗎?就算你逃的掉,你家人朋友呢,弟妹們呢?”
盧衝終於忍不住了,騰地站起來,向門口走去:“我殺得了十三人,就能殺一百三,就能殺得了一千三、一萬三!我現在的確不是大樹,但不代表我沒有砍樹的能力!人要擋我,屠人!山要擋我,斷山!這水廠,我就是要獨佔!誰敢從我口裡奪食,我就讓他高樓塌!讓他朱門倒!”他說完,大步離開。
朱丹青愣了許久,無奈地笑道:“屠人,斷山!好大的殺氣,要是生在亂世,真可能成就一番功業。爺爺那天說,他可以倒,大哥可以倒,二哥可以倒,但盧衝不能倒。水廠這個寶藏,不知道會惹來哪位太子,唉,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