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分錢事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不過大伯孃卻是往家裡跑的更勤快了,一天和老太太神神叨叨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們以爲月如不知道呢,就她們那些事,不說月如本來前一世就經歷過了,而且就如今練氣二層滿快三層的修爲,加上小雞的天賦神通,這方圓幾百米,有什麼是能瞞過月如耳朵的的。
不就是想把自己嫁給大伯孃那個弟弟花明生嗎?呵,這花家還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滾……我是不會將月如嫁給明生的,誰在敢說我家月如咋樣,就把之前分的錢還回來。我家月如好心給你們錢,竟然還要招親伯孃的算計!”
“老三,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娘也是在算計自己的親孫女。月如出了之前那樣的醜事,還有誰願意娶她,現在花家小子性子還沒定下來,可也是讀書人,月如嫁過去說不得以後還是個官太太呢!”
“娘,別說了,兒子是不會把月如嫁給他的!”
“你這……”
爹爹房子吵鬧的聲音,讓月如有些鬧心。這些人,看來一味的讓着,還真是不知所謂。
推開門,月如走了進去,上前將斜躺的爹爹扶了坐起來,給爹順了順氣。淡淡地看了大伯孃一眼,“大伯孃,關於月如的親事,伯孃就不要再說了,一來月如還小,二來,爲什麼表哥要娶月如,大家心裡都清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大伯孃還是少做的好。還有關於我之前出了的事情,到底真相如何,我雖然不知爲何會失去那段記憶,卻也不會做出像村子裡傳的那樣的事情。”
聽着月如的話,王良第一次從自家女兒口中聽到關於那次事情的解釋。心裡念頭飛快,難道月如是被人害了??!!
王良記起月如孃親還活着的時候,他也是失去過一段記憶,之後她孃親生下樹根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失去一段記憶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埋藏在心底,這麼說月如也遇到了相同的事情。
王良詭異的表現,讓月如眉頭一皺,難道爹爹有什麼秘密不成,爲何一聽自己失去一段記憶,臉色變得如此難看。
“月如丫頭,出了事,不能說一個忘了,就過去吧,就算你忘了,可是大家都是知道的!大伯孃和你奶這是爲你好啊!”
“出去……”,幾人一看,竟是王良紅着眼睛,朝大伯孃狠狠地說到,“你們誰看見了,就是那個蓮花和那個牛鼻子老道胡咧咧你們就相信了,我女兒是被擡出天窪山的,你們不信自家孩子,卻相信蓮花和那個老道士!”
月如只覺眼裡淚光濛濛,心裡酸的不行,前世父親那樣,許是因爲自己壓根就沒有反駁吧。
“你們出去,就知道欺負我姐,你們纔是壞人呢!”
樹根人小,拉着大伯孃的衣服往外拽,哪能拉的動。大伯孃瞪着眼把衣角一抽,晃得樹根一個咧切,眼看就要摔倒,月如緊忙伸手一撈。
心裡的氣只望頭上冒,冷着臉,“你們有完沒完,我們家沒有挖到人蔘的時候,幾年都不見你們來一次,這些年來爹爹一個拉扯着我們姐弟倆,你們誰幫過。”
眼瞅見窗外,好些個遠處豎着耳朵聽熱鬧的人,月如聲音又大了許多,“現在我家有了錢,分給你們是因爲我怕你們整天的吵來吵去,打擾爹爹養傷,這樣還不滿足,還想打我手中一百兩的主意。合適嗎,大伯孃,記住人在做,天在看,今天我王月如把話擱在這,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上次的事到底如何,雖然我也奇怪爲何會好端端的忘記那段事情,可是流出謠言中傷我的人我不會放過,特別是那個老道士,如果他真的那麼神奇,或許我的記憶……”
“這麼說,月如已經把那些錢給分了,聽說可是有一千兩銀子呢,老王家的人也太不知滿足了,不但拿了人家的錢,還要算計小丫頭!”
“可不是,聽說是想要把月如嫁給花家的那個拿着讀書的錢吃花酒的小流氓呢!”
“哎吆,作孽啊,看人家良子病了,這啥事都能做出來!”,“可不是……”
“嘭……”,老爺子推開房門,陰沉着臉走了進來,“都吵吵什麼呢?是想把我們老王家的臉丟盡嗎?”
王老頭對着老太太和大伯孃喝了幾聲,又瞪了月如一眼,“怎麼,以爲賣了根人蔘,分了錢,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可以這樣對着長輩大喊大叫了。何況,之前的事情蓮花和那個老道士都是親眼目睹的,你和劉大海兩人想害人,卻害到自己,如今想一句忘了就能翻過去嗎?”
“你奶奶和米大伯孃說的有什麼不對,讓你嫁給花明生怎麼了,人家一年輕小夥,血氣方剛下做些錯事有什麼大錯。至於你這麼大喊大叫嗎?嗯,良子,我們兩老頭還管不了月如的親事了,你這是要忤逆爹孃是吧!”
月如聽着王老頭一句比一句重的話,砸在王良心裡也是臉色蒼白起來,不孝啊!這是多大一個帽子,這讓本來以爲分給家人錢之後,會讓家人都過上好日子,且會對月如好的心,猛然間變得拔涼拔涼的!
蒼白着臉,王良顫抖着嘴脣,“爹,娘,你們是非要逼月如嫁給那花明生了,是嗎?如果是,就當兒子不孝!”
“你……你……好啊,我老王家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王老頭原本想着,他一出馬,兒子總能同意的,沒成想,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下,氣的放出狠話狠狠摔門出去。
老太太更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跟着老頭子出了門,在院子裡大聲哭喊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想着給孫女說門好親事,竟然反遭到親生兒子的白眼啊,老天爺啊,我命苦啊!”
“娘,你消消氣,咋們就當沒有這麼個親戚,月如他爹如今想着有錢了,要給月如找個官夫人坐坐呢,哪看的上我們明生還是個童生的窮小子!”
這院子里老太太和大伯孃一唱一喝的演的痛快,外面的人也看的熱鬧,可聽在王良心裡卻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心上戳了一下又一下!
樹根看着爹爹顫抖着嘴脣留着淚,也是被嚇得不輕,急忙趴在王良身邊,拉着爹爹的手,“爹,彆氣,別哭,樹根害怕!”
繞是再經歷一邊,月如此刻還是被氣的不輕,更多是心疼自己的父親,前世的她只有氣憤,現在她更多的是心疼。
“爹,別多想,女兒和樹根如今就只有爹爹你了。爹爹肯相信女兒,女兒就已經滿足了。爹爹還是要靜下心來好好養病,等你病好了,我們家才能過上好日子!”
給王良拉上被子,月如就出了門,家裡沒有菜了,如今爹爹病着,一定要多吃蔬菜,還要燉些滋補的湯,才能好的快。
其實那天從鎮上回來,月如賣的菜夠吃一個星期的,不過這兩天,家裡親戚多,呂元來的頻繁,有多少也吃沒了。特別是她給爹爹賣的兩條鯽魚,壓根就不夠他們分好嗎?連爹爹都只是因爲病人,這才分了點湯喝,她和樹根可是連面都沒見上!
走在去鎮子的路上,月如眼睛暗了暗,前世的她壓根就沒有這麼糟心,她明白,這是因爲她在乎,所以也只能這樣!前世當王妃的時候,早就練就了她一股狠厲又耐心的性子,如今又選擇了一條更爲艱難的修真之路,自己當然要有勇氣和恆心才行。
突然,月如眼神一冷,裝作一臉欣喜地朝着一隻開的豔麗的野花走去,迅速地摘了下來了,別在了耳邊。
“主人,主人,有一個黑衣夫人,偷偷一直跟着你,就在前邊300米靠左的灌木後面!”,一隻幼小的聲音從月如耳邊傳來,聲音小的壓根就不是正常人類能聽見的,就算聽見估計也是一種微弱的嗡嗡聲。
這便是月如的第二個靈獸,出自於農場空間的小蜜蜂。幼小的人類面孔,讓仔細看它的人估計會狠狠的嚇上一跳。不過,這種情況想來不會出現了,因爲這種蜜蜂的天賦神通非常奇葩,天然隱身!
也是月如覺得小雞的天賦太過普通,所以無奈之下選了小蜜蜂。看中的正是小蜜蜂的隱蔽性,沒想到竟然讓她得了這麼一個寶貝。月如怎能心中不喜!
得到消息,月如心裡默默地給了小蜜蜂下一步指示,“跟着他,看他的主子是誰!”
得了指示的小蜜蜂再次上路,沒有人知道,還有如此奇怪的小東西,哪怕是修真界的修士估計也是會被驚的目瞪口呆!
到了鎮上,已近午時,月如先到了東面市場上。這裡多是天窪鎮附近的山村農戶,將家裡吃不了的蔬菜,還有一些野味拿來買賣,也是給家裡添一些進項。
這會子市場上價格合理又新鮮的蔬菜已經是賣的一空,剩下的,不是賣相不好的,就是價格上有些高的!
月如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個瘦弱的十歲左右的姐弟兩前,“你這山雞咋賣?”,那姐姐還沒說話,弟弟就先招呼起來,“大姐姐,我們家山雞可好了,不貴,就買一兩銀子!”
姐姐一聽,好忙拉了一下弟弟,“大姐姐,不瞞您說,我們姐弟兩第一次賣山貨,這野雞是準備賣了給我娘抓藥的,大姐姐要是想要,我也不胡亂要價,就按市場上平價給,六百文,再就不能少了!”
這姐弟兩月如前世也是認識的,那是因爲她和呂元勳生意,顧了一對雙胞胎姐弟,就是王芸王山姐弟。這姐弟倆有個病重的孃親,前世,月如顧了他們的時候家裡就只剩他們姐弟二人了,沒想到,現在在這裡遇見了他們姐弟。
這姐弟倆,前世其中姐姐嫁了王府的一個管事,而弟弟也是娶了一個月如身邊的丫鬟。不過世事難料,姐姐的身體一天變得壞了起來,沒有醫生知道是什麼原因。
月如也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了他們,弟弟一直都在向月如求救,起初月如都只是以爲他心急姐姐。直到後來,從弟弟王山口中才知道,是呂元告訴他,月如有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寶物。
而那時,已經是王山背叛月如,在他死前才知道的事情。而那之後,月如也已經知道了自己似乎有什麼東西是兆王所密謀的。那時的她開始準備後路,卻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修真者,讓她在冷宮中被陣法限制。
她可以進空間躲着,可是一個個爹爹和弟弟的消息,讓她一天天想着逃脫。直到弟弟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卻是變成了一具傀儡。
王妃的生活讓她養成了學會了忍耐,太過謹慎讓她直接被毒殺,模糊見還聽見,“主子說,既然已經被毀了,不能用了,就不留了,這些凡人想要主子的東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看着眼前的兩個小傢伙,月如眼前頓時浮現出了前世的一些事情。這輩子,自己既然選擇了不同的道路,就不再和他們有什麼更多的接觸了,沒得再害了他兩!
“我看這山雞個頭不小,就一兩銀子吧,也不能讓你們虧了!”,月如說着掏出一兩銀子,給了錢就提着山雞向其他的地方轉去,也不理會身後道謝的兩姐弟。
又買了一些蔬菜,米麪,月如就坐着牛車回到了家中。野雞燉蘑菇湯,這是月如今天給爹爹和樹根做的,家裡的親戚一下子走了個精光,也讓自己一家三口吃了個安穩飯。
雖然,老太太時不時的爬在院牆上朝着自家瞅着,可是月如姐弟倆全當沒看見,可把老太太氣的呀!
晚上,月如照常打坐,之後便看了看空間中農場和牧場的狀況。如今,農場升到了三級,牧場兩級,除了木草就是蘋果,兔子,和小雞。
精神剛從空間出來,月如就發現小蜜蜂回來了。“主人,那黑衣人最後進了鎮上的呂府!”
聽到小蜜蜂的消息,月如並不吃驚。眼中冷芒更勝,“原來,果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