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禮服,輕俯首,牽起那隻白皙纖細的小手,把那顆名爲‘相依’的戒指,輕柔滑落在她的無名指端。
她,白婚紗,微低眉,牽起那隻略顯古銅色的大掌,把那顆名爲‘相偎’的戒指,溫柔戴入他的無名指中。
羞澀靦腆,相視一笑,紅霞瀰漫,側首親吻,一世相隨,終生無悔。
終究,致詞完畢,煙暖重新挽着冷三少的胳膊,正緩緩的走下婚禮舞臺,誰知?裙角被身後的人不小心踩到,先知先覺的她,立刻停下腳步,就在她整個人要往後傾倒時,感到不對勁的冷三少,眼疾手快的他伸出手,輕握住了煙暖的肩膀,讓她重新站好。
幸好,臺下的親友們正在相互道喜和攀談中,並未注意到,發生在婚禮舞臺上的這一小插曲。
回頭看着身後的女子,煙暖不明白,同樣是新娘,爲什麼身後的女子要陷害她於困境中。
“沒事吧?我們先回酒店房間。”冷三少在煙暖的耳旁,輕聲附語。
他們必須趁着親友們去酒店大廳入座的時間,回到早就安排好的總統套房裡,換上酒席間的迎賓禮服。
而這個總統套房,也是他們晚上洞房花燭夜的地方。
回到總統套房裡,煙暖第一件事就是把腳上的高跟鞋脫掉,穿這麼高的一雙鞋走路,簡直就是造孽啊!她的腳,都快要痛死了,還好,她的身高有一米六五,以後可以儘量少穿高跟鞋就儘量少穿。
換好了禮服,是一件紅色旗袍,看起來正常多了,穿起來人也舒適。
剛換好禮服出來的冷三少,看着坐在牀上正揉腳的煙暖,“怎麼?腳很痛,我記得,你挺會穿高跟鞋的。”
腦海裡,浮現過曾經那一幕,煙暖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向他款款走來。那是,她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或許,以前會,可是現在,感覺穿高跟鞋走路很不自在。等會,我還要穿這雙高跟鞋下去嗎?”
煙暖只是想想,都會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她絕不想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出糗。
想起剛剛差點摔倒的小插曲,她繼續說道:“剛剛另一對新人,你認識嗎?”
“是,你還得穿這雙鞋下去,等會敬酒的時候我會陪在你身旁,其餘時間,你就乖乖坐在那裡吃東西,其它的事情我來處理。那一對新人,是我大哥和大嫂。”
大哥和大嫂?那豈不是也是她的大哥和大嫂,突然,煙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雖不知道,大嫂剛剛踩在我裙子上的那一腳,是故意的呢?還是不小心?但是,如果下次還有這種巧合的話,我一定會向她問個,清楚明白。對了,你還沒好好和我介紹過你的兄弟姐妹,包括你的父母,到現在,我都還沒有一睹他們的廬山真面目。”
煙暖臉上綻放着的,依舊是淡淡的笑顏,淡淡的話語裡,聽不出一絲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