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是種很獨特的狀態。雖然也許在站在舞臺邊緣之前,陳楚凡對這次的韓島之行也許並不感冒,但是此時卻完全不一樣了。陳楚凡已經被現場的氣氛所感染。更重要的是,今天的舞臺是他走上演藝事業以來,最大的舞臺。能夠容納十萬人的體育場已經徹底被熱情的歌迷塞滿,所以陳楚凡也對即將要進行的表演充滿了期待。
臺上韓島組合的表演已經接近尾聲,而臺下歌迷陳楚凡的呼喚聲也越來越高昂。雖然這顯得很有些沒有禮貌,卻足以表現出此時臺下那些瘋狂歌迷們最真實的心聲,以及陳楚凡在歌迷心中獨一無二的地位。
這也讓臺上表演的韓島四人組合臉色愈發難看起來,當一曲完畢,他們站在臺上謝幕等待主持人時,甚至已經完全看不到了笑容。
吳隱漢回頭衝着陳楚凡笑了笑,最後說了句:“期待您的表現!”後就直接朝着舞臺上走去。作爲本次音樂節的主持人,場下可以追追星,他的任務還是不能放鬆的。
或許是臺下歌迷的呼聲太過強烈,又或許是吳隱漢本身就很期待陳楚凡的演出。所以吳隱漢走上臺上敷衍了事的跟這個韓島組合的互動了最多一分鐘在看到樂隊已經做好準備後,便將這四人請下了場。四人的憋屈可想而知,從他們下臺時,那可以刮出寒霜的臉色,便能知曉。
或者更讓他們感覺噁心的是,他們還沒完全走入後臺呢,臺上的主持人吳隱漢便開始用他激情的聲音介紹其即將出場的壓軸嘉賓。
“本次音樂節到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但是有一位歌手卻遲遲未能出現。他是誰呢?”吳隱漢說道這裡賣了關子,可惜謎底被臺下激動的歌迷立刻揭穿,無數的歌迷齊聲喊出了“陳楚凡”的名字,而陳楚凡的畫像也開始在看臺上舞動。
不過吳隱漢絲毫不以爲意,仍舊用他激情的聲音介紹着:“他的聲音宛若天籟。他的歌聲讓人迷醉,他的成就前無古人,他憑他的音樂他的歌聲讓羣星璀璨的格萊美頒獎典禮都顯得黯淡無光。沒錯,他就是我們亞洲所有音樂人的驕傲,亞洲音樂最具代表性的音樂天才——陳楚凡!讓我們用澎湃的熱情,歡迎我們心中的樂神登場!”
吳隱漢激情洋溢的介紹結束,整個舞臺的燈光瞬間全部關閉。將整個舞臺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而相對應的是觀衆席上突然發出的如海嘯般的歡呼聲,跟那十萬根被高高舉起的熒光棒,將整個體育館點綴的好像海面上那深邃的夜空,美麗而又神秘。
陳楚凡終於踏上了今夜的舞臺。
這是一座環形的舞臺。四個巨大的屏幕高高的豎起,讓四面的觀衆都能時刻關注到舞臺上的一舉一動。雖然因爲舞臺的燈光全滅,屏幕上也是一片漆黑,但無數無數歌迷仍舊在瘋狂的吶喊着,那萬人發出的嘶吼聲,讓搭建舞臺所用的木質地板像正被鼓手捶打的鼓面,微微震動着。
不管是舞臺四周觀衆那讓人熱血沸騰的吶喊,還是這震動的舞臺,都讓陳楚凡感覺如此熟悉。那是深藏在他血液之中的激情。他感覺他的脈搏都已經跟這股激情的躁動融合在了一起,這讓他每踏出一步,每離舞臺中心更近一點,心臟便跳動的更加快速。跟腳下在歡聲中震動的舞臺變成同一頻率。
終於陳楚凡走到了舞臺中央,華麗的鋼琴聲舒緩的響起,這彷佛是一個信號,讓臺下就要陷入瘋狂的歌迷迅速冷靜了下來。喧鬧聲開始漸漸停歇。當舞臺正中歌者的聲音響起時,臺下已經完全安靜,只剩下無數搖擺着的熒光棒。更隨着音樂的節奏緩緩晃動。
ωωω⊙ttКan⊙C 〇
“沒做考慮也沒有半點猶豫,我只說了這一句,我等你,你眼中閃過了一絲訝異,更多的是懷疑,所以我可以選擇離去。”
當陳楚凡終於在臺上唱出第一句歌詞,舞臺上的燈光緩緩亮起,雖然沒有燈光全開,還稍顯暗淡,但足以讓觀衆可以看到陳楚凡今天的扮相。可惜的是,當陳楚凡悠揚的而獨特的歌聲響起時,鮮有歌迷還會去關注他此時完美的形象,每個人都已經徹底沉醉在那飽含深情的歌聲之中。甚至少有人會注意到靜靜的伏在陳楚凡肩頭的球球。
夜已深,但少年的嗓音依舊清澈,那在朦朧燈光中動人心魄的魅力,透過此時少年手中拿着的話筒,透過旋律,透過空氣,像是無所不在的pm2.5般,頑固的鑽入了現場所有人的體內,在每位觀衆的心裡發酵,沉澱……
“我等你,三年爲期,逾期就狠狠把你忘記……”
當歌曲終於進入到副歌部分,沒有任何人號召,很多歌迷們開始自發的跟着歌者的旋律輕哼起來。雖然語言不通,但是音樂卻是相通的。這首在陳楚凡首張專輯中發行的歌曲,顯然流傳甚廣,舞臺的燈光也開始在這時全亮,已經亮一整晚的白熾燈,此時再次貢獻出它們的光明跟熱量,將十萬人關注的舞臺照的纖毫必現的同時,也將十萬人呼出的氣體蒸汽,讓此時整個舞臺顯得好像蒸籠一般。
……
韓島已經是晚上十點,遙遠的紐約卻正是八點來鐘的清晨。
紐約長島富麗堂皇的別墅中,裝修精美的房間內,舉止優雅的女人已經早早的起牀,此時正慵懶的斜靠在房間的牀上,看着牆壁上大屏電視中的亞洲音樂節。或者如果沒有陳楚凡的加盟,m國是不會有電視臺去關注這場在韓島舉辦的亞洲音樂節的。
但是有了陳楚凡的參加,這次亞洲音樂節不一樣了。作爲一個在m國創下了一些系列包括收視奇蹟的歌手,讓他在世界範圍內都擁有了足夠的號召力。就好像這次亞洲音樂節,因爲有了陳楚凡的參加,竟是有了不下三個m國電視臺跟二家歐洲電視臺轉播了這次亞洲音樂盛會。這在以前絕對是不可想象的。而這也讓萬里之外的蘇秀清可以不用趕赴韓島,便能關注到少年演出。
醉人的歌聲一如既往的感動着一顆心早已完全放在陳楚凡身上的女人,而更讓蘇秀清感動的,是陳楚凡在這次音樂節選擇了這首她作詞。陳楚凡爲他譜曲的情歌。她能感受到陳楚凡這是在爲她而唱的,隱隱的幸福感便在陳楚凡唱起這首歌時從女人的心底悠然而生。
尤其是陳楚凡在副歌部分,將“我等你,半年爲期,”改成了“我等你,三年爲期”時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讓蘇秀清明白少年這是在借這次節目告訴她,他並沒有忘記約定,也讓蘇秀清莫名的感動,嘴角不由自主的彎起一個弧度。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嘴裡也不有自主的跟現場觀衆一般,開心跟着陳楚凡電視中的節奏一起朝下唱去,“要等你,要證明自己,我可以縱容你在心底……”
“砰,砰!”突然傳來的敲門聲,亂了女孩兒嘴裡輕快的節奏。
“進來!”蘇秀清極爲小女人氣的嘟着嘴應了聲。她正在自己的房間內,此時要進屋的人不是她親愛的爹地,就是照顧了她十多年的阿姨。所以只能用這種小女兒情態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秀清,怎麼早餐都不去吃啊?躲在房間裡做什麼呢?”房間門被打開,福伯慈祥的聲音隨之傳來。
女孩兒還沒答話,電視中傳來的熟悉的歌聲便吸引了福伯的注意力。側目望了望電視中那個熟悉而又讓福伯恨得牙癢癢的身影。做爹的惱火的說道:“我說你一大早就爬起來,卻一直不見你下去呢,原來在看那小子的演唱會啊!”
“不是演唱會是啦,是韓島舉辦的亞洲音樂節。又不止邀請了他一個人,好多歌星的呢!”蘇秀清欲蓋彌彰的狡辯了句。
“哦!那麼沒有這個姓陳的,你會專門起牀來看這個什麼狗屁音樂節?連早飯都不吃。你什麼時候對亞洲音樂這麼感興趣了?”福伯不置可否的揭穿道。
“好了,爹地,我等會在去吃!我還不餓呢!”蘇秀清嬌嗔道。
“哎,我說秀清,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那個姓陳的有什麼好?不就是會唱唱歌,彈彈琴?人還那麼花心!以你的條件想找什麼樣的年輕才俊找不到?就一定要吊死在這一根樹上!你要真想嫁人了,爹地陪你到z國去相親去!我就不信那麼大的z國,會找不到一個適合你的!”福伯恨不其不爭的教訓道。
“爹地,感情這個東西沒有道理的。而且您可答應了會給他三年時間證明自己,您該不會準備食言吧?”蘇秀清聞言,望着自己父親辯駁了句。
福伯語塞。那天他也是一時被氣樂了,現在自然是越想越後悔。以他的身家,二十億美金自然不放在眼裡,以此爲賭注只是想讓少年知難而退而已。卻未曾想少年毫不猶豫的便接受了他的賭注,更重要的是,以少年如今在流行樂壇的成績,似乎還真有實現這個目標的可能。這怎能讓福伯不蛋疼。
雖然福伯本人對陳楚凡印象挺不錯,更是對陳楚凡那神神叨叨的佛宗身份深有顧忌,可這並不代表他這個做養父的會心甘情願的讓自己照顧了一輩子的唯一女兒,去跟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所以福伯是真的很想食言。可是自己女兒卻又對這個陳楚凡死心塌地,甚至不介意跟兩個女人一起分享這個男人,這怎能不讓他鬱悶呢?只是鬱悶又能怎麼樣呢?他無法讓蘇秀清改變主意,想讓陳楚凡改變想法似乎更難,即便他有富可敵國的資產,可當碰到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時,卻也只能一籌莫展啊。
跟福伯同樣的鬱悶的還有遠在w市的韓書記。
週末的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看電視本是件其樂融融的事情,可是電視被自己唯一的女兒霸佔,電視中還出現了陳楚凡的身影后,韓書記就不那麼高興了。
最近陳楚凡可是w市的新聞人物。花八千萬弄個人工降雨出來的新聞鬧的沸沸揚揚。甚至市委市政府組織的賞櫻花活動都被這場讓人意外的大雨而告吹。雖然據新聞中的報道,陳楚凡這麼做是爲了支持z國自行研發的新型號催雨劑,來解決z國西北部的乾旱問題。並以此駁斥韓島人宣稱他有八分之一韓島血統的說法。
可是韓書記明顯感覺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真的要解決西北部的乾旱問題,需要在w市這麼個並不缺水的南方城市做實驗嗎?需要嗎?在韓書記看來,這小子完全就是在跟他宣戰。這完全就是在他面前炫耀他的資本有多雄厚嘛!
“看看,我隨便就能丟八千萬出來玩場人工降雨,你還怕我以後虧了你女兒?”這便是韓書記感覺到的陳楚凡出資這場人工降雨後的潛臺詞。
如果讓陳楚凡知道韓書記此時的想法,肯定會無比的委屈。好吧,韓書記的確是想多了,雖然他分析的沒錯,陳楚凡出資贊助這場人工降雨目的的確不是像新聞中說的那樣崇高,可也跟挑釁他搭不上一點關係啊!
當然,這也不能怪韓書記。當事人不說出去,估計誰都想不到。這貨豪擲八千萬竟然不過是爲了搏美人一笑而已。這麼極品的敗家子,整個z國也找不出幾個啊。
可畢竟韓書記不可能知道這些小兒女請事。所以此時看着自己女兒跟老婆沉溺在電視中少年的演唱時,韓書記別提多鬱悶了。更讓他鬱悶的是,他不停的咳嗽,清嗓子,兩個人都似渾然未覺般對他毫不理會,這也讓太沒存在感了些。話說他還是不是一家之主呢?
“咳咳,我說小熙今天怎麼轉了性了,聽些個怪人在那裡嘰裡咕嚕的唱些聽不懂的東西。原來就是這小子要上的那個什麼亞洲音樂節啊!換臺。換臺,我現在看了這小子就有氣!”鬱悶的韓書記賭氣般的嚷嚷了句。
“哎,我說老韓你這人這是添什麼亂啊?咱家小熙等一晚上就是等着小陳這孩子上電視呢,這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就要換臺,你這是找不痛快咋滴?”韓小熙關注着電視機上陳楚凡的表演顧不上搭話,小熙母親到是先開口打抱不平了。
“我添亂?這臭小子有了咱們家小熙還不夠,還想着在找兩個玩三女共事一夫的美事。你還說我添亂?我找不痛快?我說你到底是哪邊的?到底是誰找不痛快?我告訴你,我現在看到這小子就夠了,當初我就不該答應讓小熙跟他在一起!”面對自己老伴的質詢。韓書記火冒三丈的怒斥道。
兩人爭論間,電視中陳楚凡一首歌已經唱完。韓小熙的注意力也終於暫時從電視上轉移到了正爲自己的感情問題而憤怒的父親身上,不過顯然女孩兒並不是很認同自己父親的話,嘟囔了句:“答不答應都答應了,現在後悔不是也晚了嗎?”
女兒的一句話便讓韓書記氣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指着自己女兒說道:“我答應你跟他在一起是沒錯,不過我可沒答應讓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去招惹別的女人!”
“可是您也沒說不行啊!”韓小熙相當迷糊的回了句。瞬間便讓韓書記氣歪了鼻子,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自己女兒真的就這麼一根筋?這種事情還需要自己明說不可以嗎?難道不是是個做女婿都應該知道的道理嗎?
被氣到不行的韓書記,手指向韓小熙,怒聲道:“你……”可惜的還沒等到他想出來說些什麼,電視中陳楚凡已經在現場觀衆的催促下,開始演唱起了本次晚會上的第二首歌《醉赤壁》,而當陳楚凡開始唱起歌時,韓小熙的注意力便立刻被陳楚凡所吸引,當下也不在理會自己父親惱怒無比的樣子,這讓真讓韓書記只覺得一股熱血衝到了喉頭,差點就憋出內傷。
到是小熙媽媽很給面子的接着女兒的話,多了句嘴:“你什麼啊你,要我說這個小陳還是挺不錯的,人懂事,有出息,又會賺錢,對我們家小熙也還不錯。別人都說了,以後錢都讓我們家小熙管着,這不說明那孩子心裡頭還是比較向着小熙的。而且現在人家還是大明星了,來了咱們家也從沒擺什麼架子,你還要怎麼樣啊!”
母女兩的話顯然嚴重的打擊到了韓書記的。更是讓韓書記氣惱萬分,可是其中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總不能拳腳相向吧?可要說服兩人這是不對的,韓書記卻又被氣的一時沒了臺詞,便坐在那裡苦大仇深的看着電視中少年的表演,生起了悶氣。
直到一首歌眼看就要結尾,才酸溜溜的突然蹦出句:“那小子有什麼大出息!不就是會唱唱歌,這不,一個z國人還屁顛屁顛跑到韓島去給那幫韓島鬼子表演,這叫什麼出息?真要有出息讓那些韓島鬼子給跪了那才叫有出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