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剩下的幾個小混混是真的怕了。平常只有那些老老實實的學生怕他們,他們哪裡怕過什麼人?不就是打架嗎?怕什麼?比狠而已,他們吃的便是這碗飯。可是當他們發現,論打,打不過!比狠,也比不過的時候,他們醒悟了!想求饒了,可是晚了!
陳楚凡沒有理會那人的求饒聲,見他們不主動上來了,便自己主動衝了過去,拳頭繼續飛舞,只是這一次,少年沒有在對着鼻子打,因爲自己全力打臉容易讓人昏闕,昏闕後便不會哀嚎,沒有哀嚎聲,讓陳楚凡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有點不爽。於是,如他所願,羈押室內再次傳出陣陣骨骼斷裂之聲,慘嚎之聲。
片刻後,整間羈押室,只有陳楚凡一個人還能站着。
其他人,不是暈闕,便是躺在地上呻吟。
陳楚凡走到了爲首的老大跟前,蹲了下去,將那個小老大的臉擺正,然後開始繼續在西街沒有完成的討論。
“誰指使你搞我的?”聲音很淡然,就像在問一個普通朋友一個很普通的問題。
“你媽讓我搞的!草!”手臂上的劇痛已經好了很多,但是這個流氓也知道自己這條胳膊八成是廢了,當然對眼前的少年恨之入骨。仇恨是種很奇妙的東西,往往能帶給人非凡的勇氣,所以這小流氓頭子做出了堪比烈士的英勇行徑,而這種英勇行徑也獲得了少年的讚譽。
“很有骨氣,我很喜歡呢!真的,不是諷刺你!如果我一問,你就說了,那不是太沒意思了嗎?還有一晚上呢,咋過啊!”少年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是歪起腦袋開始思考。
要說心裡不怕,那是假的,但流氓也有流氓的尊嚴不是?面對少年的溫柔的恐嚇,流氓頭子乾脆心一橫,眼一閉,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在他看來,這裡在怎麼說也是警察局,他不信一個學生還敢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所以一臉的硬氣!只是當手臂上陣陣疼痛襲來時,讓他實在忍不住發出低聲呻吟,使得硬漢的造型,大打折扣。
可能是已經思考完畢,少年擺正了歪着的腦袋。又開口了。
“其實我是個愛好和平,反對暴力的人。而且我還是個堅定的佛教徒。不瞞你說,今天早上我還在歸元寺跟個老和尚討論佛祖以身飼鷹的偉大,討論地藏菩薩悲天憫人的胸懷,討論觀音菩薩憐憫世人的慈悲,所以我真的幹不出什麼太過份、太殘忍、太不人道的事情來逼問你............”少年嘴裡絮絮叨叨的說着話,手上也開始動作,他一隻手握住流氓頭子的右手手掌,另一隻手則握住了流氓透明手掌上的食指,緊跟着毫不猶豫的用力向外一掰,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整隻食指高難度的跟掌背親密無間的挨在了一起。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再次響起,被劇痛刺激的流氓頭子,甚至抽出了被陳楚凡握住的右手,再次在地上翻滾起來。
“所以,我所能做的最多也便是這樣了。你用雙手打我,我就折斷你10個指頭,公平合理,菩薩都不會怪我的!所以你千萬別太早告訴我啊,還有九根指頭,如果你太早說了,我怕我會不好意思繼續衝你下手啊。”少年接着剛纔的話,繼續說道。淒厲的慘叫聲並沒有遮掩住少年清朗的聲音,仍舊那麼清晰可聞。
“我還答應你,十個指頭都折了,你還不說,我就不問你了!這裡有六個人,還有五十九跟指頭給我折!”
說完,陳楚凡不顧流氓頭子的掙扎,再次拿起了流氓頭子的一個手掌,不過這次換成了左手,而另一隻手也搭在了他的食指上。
流氓頭子再也不敢扮英勇了。他既沒有烈士的覺悟,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傻B。慘叫了這麼久,一直沒有警察前來查看,他已經感覺到今天情況不對了。
“別掰了,我說,我全說,別........啊.....................”慘叫繼續響起,陳楚凡的手很快,硬氣的流氓老大話未說完,他便再次下手了,跟剛纔一樣,慘叫再次不絕於耳。
也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恐懼,剛纔還頗爲硬氣的老大,這下直接哭出了聲來,眼淚鼻涕瞬間噴涌而出,英雄一下子便成了狗熊。
而本來因爲被陳楚凡打到骨折的其他小流氓們,目睹了自己老大的慘狀,竟是嚇得連呻吟聲都不敢在發出,深怕這個凶神惡煞的少年,會轉而注意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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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這小子下手比老子還黑啊!媽的,他剛纔說什麼來着?還說他信佛,是佛教徒,還愛好和平,反對暴力。他要是佛教徒,那我不該去申請個耶穌噹噹?你說這種大學生中北民大怎麼培養出來的啊!這得多麼牛X的老師才能培養出這樣極品的學生啊!”監控室裡,正觀看的警察都被陳楚凡的表現刺激到了,忍不住到吸一口氣,吐槽道。
“可不是,心狠,手辣,嘴毒,身手還挺牛,真TMD人才啊!要現在大學生都他這樣,我們都可以直接下崗想辦法再就業了!要說這個袁富富今天可算是遇到煞星了,絕對要落個殘疾!”另一人也感嘆道。
“他媽的,他殘疾了還不好?被他打殘的人還少了?三次因爲故意傷人被抓,這還是有證據的,沒證據的還不知道有多少。我上次還聽說,這小子把別人一隻手活生生剁了下來,不過苦主沒敢聲張,好像聽說那個李三花錢幫他擺平的。”
“別吵了,那傢伙又說話了,看戲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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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凡可不知道他此時的一舉一動正被人監視着,他仍舊安逸的蹲在那裡,饒有興致的望着痛的死去活來,哭的撕心裂肺的流氓頭子,
少年也不再談是誰背後指使的問題,而是跟流氓頭子說起了自己今天的心路歷程:“其實吧,我應該謝謝你們,因爲今天你們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吶,就不能太老實,否則就被欺負。想通了這點,我便告訴自己,從今以後,誰敢讓我心情不好,我就讓他一輩子心情好不起來!今天我的女朋友被你們的刀傷了,這讓我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所以如果我是你,我會趕緊想辦法讓我的心情能立刻好起來!我不是恐嚇你,我只要想到我的心情繼續這麼壞下去,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我自己都感覺特害怕,真的。”
“你......別......說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啊,都是三哥,啊,是三哥吩咐我們乾的!搞你.....是三......三哥的意思!我們.....也只是.....跟着.....三哥混....混口飯吃。”流氓頭子忍住痛,儘量連貫的說道,
“哦?三哥?哪個三哥?我得罪過他?”陳楚凡聽到這個名字很疑惑,自己似乎從沒有招惹過一個叫三哥的人吧?
“三........三哥,就是李三!是你同學張朋跟王坤請三哥動你的!”流氓頭子見少年有些疑惑,深怕少年不信,再來掰斷自己一根手指,竟是神奇的一口氣飛快的解釋道。
陳楚凡一聽到張朋跟王坤的名字,心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一絲邪火,騰的一下又串上來了!只是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仍舊一臉的沉靜。
好嘛,多大的仇啊!還找道上的人來弄我?還動上刀子!陳楚凡暗想着,可是想到動刀子,想到這羣流氓竟然拿刀捅自己,陳楚凡又隱隱覺得不對!憑他對張朋的瞭解,找人教訓他一頓他信,但是讓人用刀捅自己,他張朋還沒那個膽子跟魄力。
於是他又開口了:“就這個原因?”
有了疑惑,他便要求證。他不是警察,沒有自己去找線索的興趣,所以他不但是又開口了,也又動手了!他再次拿起流氓頭子的一隻手,這次,另一隻手放在了手掌的食指上。
“等等,別啊,還有啊,我是還沒說完!在你們學校南湖強姦未遂那個鐵熊,是我們三哥的朋友。你在南湖幹翻了鐵熊哥,害他被抓進去,所以三哥爲這個也要搞你。正好你那兩同學也有需求,所以...........啊..........啊!”
“下次,我是說如果還有下次,別想着玩這種心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陳楚凡一臉厭惡的望着疼的在地上打滾的流氓頭子。
所有的疑惑便都解開。原來竟然是這麼回事!唯一的疑惑便是李三是怎麼知道在南湖出手的人是自己的?可是陳楚凡不打算在追究這個了。他只需要知道李三要搞他,結果沒搞到他,卻傷了自己的女友便夠了。
“這個三哥住哪?”陳楚凡冷冷的問道。
“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你別...掰......了,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吧!他現在是......紅心的......保安經......理,我們每.....每次見面都......是他那間......辦公室啊!”
流氓頭子這次到是說的實話,估計是壞事做多了怕遭報復,李三非常注意保護自己的隱私,從不把自己的住處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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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次南湖強姦案是這個小子出的手!我就說嘛,憑中北護校隊那幫草包,怎麼可能那麼牛X嘛,還能比我們先抓到流串犯,操!冒領的功勞,他們也好意思在我們面前炫耀啊!還什麼加強了學校內的巡查力度,立竿見影起了效果,我呸!”
“可不是咋滴,老子上次看個護校隊隊長就不爽,在陳所面前裝大頭蒜。陳所還爲這事損我們一通,說什麼民兵的抓賊效率都趕上我們正規軍了,想起來憋氣啊!不行,明兒我就要去跟陳所好好說道說道,那個什麼獎金還沒發下去吧,怎麼滴也不能給那羣雜種。”
“對了,剛袁富富說的那個王坤,該不會是咱們所裡王副所長的兒子吧?我記得王所的兒子好像也叫王坤來着?”
“應該不是吧,沒聽那袁富富說是那個張朋王坤是這小子的同學嘛。王所的兒子上的是中北政法,我記得很清楚,剛上大學時候不是還請我們吃了飯嘛!這小子是中北民大的,兩人壓根就不是一個學校。”
“這小子問這麼清楚,不會是還準備出去後打擊報復吧!”
“恩,很有可能。他也差不多折騰完了,乾脆把他放出來,我得好好教育教育這小子!這小子挺對我胃口,可不能讓他做傻事!教訓這些流氓無所謂,回學校去把自己同學玩殘了,那事情就不好收場了。等會完事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給你那小子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