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壇主,你帶着一個育神下境的人進來幹嗎?”這時,賈義邊上的一個蒙面人說道。
“雷壇主!我們雲壇多兩個人蔘與此次的行動,不好嗎?”
阿樂一聽,再一看,這些高人的身後各自站着幾人,絕大部分都是化形境,而且還有三個同樣身材妖嬈的女子,雖然蒙面面但一看就是美女,而育神上境,只有寥寥幾個,包括雲一。至於自己只是育神下。
“兩位無需爭執!”三月使發話道。
“是三月使大人!”賈義和雷壇主各自應承了一聲。
“就這樣決定了,這次由我和諸位一起努力,務必把東院的核心戰力一網打盡,至於柳灰衣已經受了傷,狼主會對付他,而且狼主最近又有精進!”
“狼主英明,三月使大人英明!”一名有些消瘦的蒙面人憋着幹鴨子一樣的嗓音說道。
阿樂還來不及驚駭三月使大人的話,卻是又被這名消瘦的蒙面人震驚,因爲這個嗓音在阿樂聽來非常的刺耳又熟悉,正是青山宗宗主張懷石。
阿樂又不經意地朝着其餘四名坐着的化形中境看去。有兩名隱隱有殺伐的軍威之氣,還有兩名隱隱有宗主的氣派,阿樂再回憶當初的城主府的比試,至少還有兩人的氣息十分熟悉,一個是蒼霞宗的賀宗主,另一個是落湖宗的陸宗主。
再對照月奴的話和幾日前賈義的新城主就職晚宴上的情形,阿樂立刻明白了。
阿樂靜靜地聽着這幾位高人在那裡詳談細節,心中已經急速思考對策。好在,此刻帶着面具,卻是無需擔心他的眉頭和表情。
此時,阿樂再看眼前的那些蒙面人,每一個都像一匹嗜血的餓狼。
現在他明白了,他們本來他們還不會這麼快,但因爲江上飛和李飛鸞等被劫持後,卻是被這個三月使有效的利用了起來。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阿樂一連問了自己三次。
是現在突然丟出所有的幽靈,把這些人都炸死呢?還是再想辦法?
可是,阿樂看了看身旁的月奴,卻是立馬在心中搖了搖頭。
月能這麼配合她,絕對不會是因爲一個小小的奴印,至少她對他沒有惡意。
“不能這麼無辜地讓她陪葬……”
“還有,如果現在就炸,江上飛必定會被撕票,而混入的彭大、彭二也會危險。”
冷靜!
冷靜!
冷靜!
於是阿樂念頭一動,開始用神識給踏雪傳話。
此時的踏雪正鄙夷地看着那些自以爲是的馬,甚至有些馬還不住地朝着她齜牙咧嘴似乎取笑她太黑了。
一些似馬非馬、似虎非虎的醜陋之輩,更是恐嚇般瞪着她。
這時聽到阿樂的神識傳音,卻是無奈的噗嗤了一聲,像是說,哎!沒辦法,本姑娘責任重大,就不跟你們這幫醜火貨計較了。
接着,踏雪開始慢慢地顫抖,然後畏畏縮縮地後退,接着在一匹變種的馬一聲嘶鳴後,轉身逃了出去。
兩個蒙面的馬伕一見,哈哈大笑。
“這黑馬這麼膽小,不知是誰帶來的?”
“逃了就逃了吧,一看就是一匹土種馬!”
“還是這些異種馬厲害,據說是獅虎等妖獸和良馬雜交的,看來青山宗真是厲害啊!”
“嗯!厲害”另一人附和點頭。
當他們議論時,踏雪已經逃離了這個村落。
不過,當她跑出五里之外時,突然如騰雲駕霧一般,在草叢和山路上乘風而行。
踏雪來到臨山城門口後,默默地跟着一個老漢的身後,就像他的馬匹一樣,竟然順利入了城。當有陌生人想要把踏雪當作無主之馬時,輕易被踏雪噗呲一聲,嚇得轉身就跑。
很快踏雪就來到了一碗湯的門口。
一聲嗚嗚的嘶鳴之後,綠兒就飛落到了她的背上,接着王力、朱大海、墨翟出現了,只是少了彭大和彭二。
他們聽到綠兒的轉述之後,大驚失色,立刻分頭行動,而綠兒再次閃電一般飛向了臨山城之北。
一盞茶後,遠在南部千里之外的、平山城城主陳平和數十名手下,身着玄衣,騎着靈馬,身後是張瀾、陸離和另外兩名育神上境的青年男女,他們身着墨組的服飾,男的看着幹練英武,女的英姿勃勃。
同樣,在東南部的遠山城,莫高城主和數十名手下,也在飛奔,而一身勁裝的李若彤、陳哥和數名育神上境的青年,也緊緊地跟着,朝着臨山城進發。
其它更遠的6城,也有身着墨組服飾的青年男女,騎着靈馬向着臨山城而來,人數雖然不多,但每一個都是育神上境……
同時,在臨山城外的一片叢林中,10名氣息平凡的中老年人,圍坐一起,氣息全無,他們正是江楓帶領的東院長老和教習們。
李嚴傳音道:“師兄,我已經打聽到了,臨山城城主這幾日不在城內。”
“這個情況已在我的意料之中。只要他不使絆子就好了,就怕他站在我們的對立!”
黃有容眉頭微蹙,道:“整個臨山城似乎不設防一般,看着十分蹊蹺。”
其它幾名教習聞之臉色一變。
此時,江楓的一塊玉牌傳出了微微的震動,他拿出玉牌,隨手一指揮出了個隔音陣法,聽了起來。
然後,他驀然大驚,不過馬上臉色一喜。
……
再說阿樂,靜靜地聽着一幫高手密謀。
三月使道:“諸位,明晚交人,風壇主,到時你帶人和他們交易,注意誘對方進入無日谷時,要自然自如,誠意十足。其它三壇和風壇的人各自在谷周形成包圍之勢,另外,左右兩位護法各自帶你們的人隱藏於此,等待信號,切斷他們的退路。至於我,會跟在風壇主身後。”
“是三月使大人。”衆人抱拳。
三月使又道:“一會先去熟悉谷中地形,找到藏匿的點。”說着他朝着衆人看了一眼。
“是!”衆人各自允諾。
此時,風壇主笑道:“據我的消息,他們進過城了,江楓去了春風樓,另外有兩人,還喬裝隱匿了氣息,打聽我的去處,不過他們一無所得。至於他的兒子派人開的幾個店,倒是有人去過,不過只是幾個小夥計,簡直不值一提,看來東院已經無人可用了,哈哈! ”
“只要把那十人一網打盡,然後再重創柳灰衣,東院就不是東院了!他們還以爲我們真不知道,那些老教習已經悄悄入了化形境!哈哈!”
說着他又朝着賈義道:“多虧了雲壇主,也恭喜雲壇主了!”
“月使大人,風壇主,我認爲還是小心一些,柳灰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賈義其實有些擔憂,因爲那個滅了東坡據點的神秘人,說不定就是自己的師傅。想到這裡他有一刻的猶豫,要不要把這事先說出來。不過他又想到,這次是月使親自制定的計劃,如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且狼主也認爲這是他徹底打垮東院的良機。
至於雲二的死,他一點不在意,反正遲早也會讓他死的,反而那些培養的殺手他倒是很心疼,不過既然半年不到,就能重新招募一批,他也就又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