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幕 科學班

簡而言之,本來就懷疑這個世界開始脫軌的藥王寺也就是從這時開始,心中長久以來心結越來越明顯了……人言可畏,只要有一點小小的Lang花的推波助瀾,即能翻江倒海。可總體來說,破君自認只是扇了一下風,真正掀起滔天巨Lang的是藥王寺自己。所以才以至於後來,她根本沒有多餘心思去在意他的行動。

這個世界本不該有活着的人。不過因爲沒有過先例,破君也只能作爲特別的存在繼續留在這裡。可是破君同時也發現,那些異能無法加諸到自己的身上。不能成爲輔助樂園運行的能力者,那他在這種鬼地方將會舉步艱難。可是,藥王寺給予了他暫留的權力,這給了他別的機會。翻閱篇章,根據集齊五人以上包括五人支持即能成立獨立部門這點……

在邊境時,藏人有過這樣的言傳,先知的情報能控制住局勢的走向,甚至將敗局逆轉過來。而老早破君就深有體會了:站在旁觀的角度上捕捉到的情報,就是事實。但由於人爲,即便是事實也不一定會存在。不過一個人的手上若是能握着真實,就沒有人不會被他吸引。

而在向最高權力者申請時,破君也有將這些都說得對她相當有利。畢竟在任何時代,都沒有人能抵抗未知的誘惑。尤其是這裡。情報,就意味着一切。但那也只是說說罷了……既然不算樂園人,那就不需要爲這些人賣命。不帶任何個人情緒的第三方情報反而更加明晰,也更能充實細節,足以探索到無論是邊境人還是樂園人都觸摸不到的領域。所以在創立時,署長大人可是相當支持他的……

極具諷刺的,被神忽視的錯誤的存在,選擇了摒棄人性中最柔軟的部分,遮蓋住與生俱來的各式情感,在模棱兩可的狡詐中游刃有餘地穿行,最終造就了以等價交換爲酬勞販賣情報的中立組織——真實之眼。

“好羨慕哦,還會有頭皮屑。”雪夜誇張地說道,大張着嘴巴。

“羨慕?”破君當即換個方向,腦袋對着桌面,拿着梳子猛梳一陣。“捏起來,自己往頭髮上一灑你就也有了。”還好沒有多到離譜……破君很鬱悶又萬分慶幸地看着那些小白點,他都快要被煩死了。

“……你好髒。”

不過,即使談不上羨慕,但破君大概是這裡唯一可以無論何時都按照自然生理新陳代謝的樂園人了。雖然還是僞的。在雪夜所見過的人裡,大多數都是懶得去管理那已經不再佔生活主導權的營生,而選擇直接委託本部的研究瘋子把性狀變更成保鮮膜。甚至在久而久之,有人連味覺都失去了。也因此用破君的原話來說,他就是不想喪失吃的樂趣。可誰知道真的假的啊?不過高層裡也幾乎都是這樣的怪胎,反倒基層全是質保無限。有點奇妙,像物以類聚。越是要長久地留在這裡的人越是這樣,比如歐巴桑……和雪夜自己。但他們也沒有一個像是破君這樣徹底的,真格是個人類,有假包換。居然連頭皮屑都能大量滋生……順手拿起鑰匙卡,雪夜仔細地鏟着桌上的皮屑。

“其實……少主,我覺得你有點得理不饒人了。”雪夜邊撥邊說,“沖人家提那麼苛刻的要求,整個一無理取鬧,她纔不可能答應呢。”

“沒關係,我會叫她答應的。反正真答應不下來也無所謂。”破君說着,瞥了眼桌上雪夜壘的白色小丘。積少成多的典型範本……他記得他以前可沒這麼多頭皮屑啊,難道是用腦過度?千萬不要啊……下一步說不定就開始掉頭髮了,他可不想在這裡英年謝頂。

“看着自己的頭皮很有感觸嗎?”

“……麻煩你加個屑字。”破君嘟囔道。對着鏡子揉了揉頭髮,拉一下,最長的髮梢已經到肩了。要再這麼長上一陣,他就也能束起來藏人那樣的小發辮了。不,是早就可以了。試試好了,破君試着去攏成一束。果然可以,就是沒人家那麼長。是啊,好歹和那時都……一年多了。想到萬歲爺和自己本應固定的年齡差距起了這種噁心死人的變化,破君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去。

“我隨時願意幫你削頭髮哦?”雪夜撐着下巴百無聊賴地自薦道。

“是削髮爲尼還是剃度爲僧啊?不勞煩您。唉,沒有言葉和她的髮卡真是不方便吶。”發自內心地感嘆一句,破君帶着疑問說道,“我在考慮,是不是該去找小白龍,讓她幫我剪短些。”他發現自己不適合長髮,看起來有點陰。像個人模人樣也衣冠楚楚的騙子。

“你要去的話也帶上我,我都好久沒見我的白龍了。”雪夜作出一副苦楚的樣子。

“你可以向鞠月申請吶,拿着她簽署的通行證,很容易過琉璃那關吧?”破君故意說道,“或者你乾脆就留個字條拜託風花唄。”

“不要。琉璃本身就不想讓我去見白龍,就算他肯牽就風花……我討厭那傢伙!他肯定會要求風花穿上那種累贅死人的蓬蓬裙……那個戀童癖的變態!這是性騷擾!他那麼喜歡那些玩意兒,幹嘛不去糾纏小翡翠?”雪夜顫聲說完,撫着胳膊上隨之起來的雞皮疙瘩。

“也是哦,他就是那種口味……但你難道不覺得那種裙子也很適合你嗎?”

“死都不要。”

“就算有小白龍在那對面等你也不要?”

“……不要。”雪夜立場堅定地說。雖然風花似乎不是特別排斥那種打扮,但若是在給琉璃欣賞後,風花來個惡作劇不換回衣服就將意識切換給他……那他可就糗大了。要是那種模樣再被自己的白龍看個正着,雪夜擔保他絕對會連撞牆的心都有了。

“走吧。”破君突然說道,放棄折騰頭髮了。

“找我的白龍?”雪夜樂起來。

“你又沒通行證。”破君斷然否定道。

“那要去幹嘛?”雪夜皺着眉頭說,熱情一下被澆滅了。

“你變得真快……”破君頗覺無語地說,天地明鑑,雪夜看上小白龍可不在他的預計之內。“辦正事要緊,趁這段預熱期,我得讓司長大人有點危機意識才行。”

又是這種不懷好意的笑法。不過並不討厭。跟在這個人身邊,生活是不會缺乏樂趣的,他總是能冒出很多有趣到亂七八糟的點子。雪夜拽着繩子拖上雙刀,走在破君後面,同時也下意識地警惕着。就憑這個人的行事風格,就算有他做貼身侍衛也是有點懸的。再加上個人原因……真是每時每刻都離不了武具。天曉得已經公開身份的破君會不會在下一秒就被看他不爽的人開刀。少主實在抓了太多人的把柄了……快成人類公敵了,害得他工作量也可能會跟着增加。儘管雪夜也不想這樣斤斤計較,可這是事實。

“不是出去麼?”注意到方向,雪夜問道,他們依舊在南館的界地內。

“當然不,我只是要找可愛的妹妹喝個下午茶而已。”破君邊說邊走向南館中央學生會辦公區。

話說得越好聽雪夜就越有不祥的預感。手一擡,換作直接將刀握在手裡,雪夜可不想有他在身邊的時候還讓少主遇害。自從藥王寺擄走言葉後,才藏就逐漸將周圍作爲眼線的蘇菲亞依約收回了。所以此後作爲保衛,雪夜只能憑自身的感官去做判斷。而他現在的感覺就是,北館在南館周圍有安插眼線之類的。是爲了觀察情報機構最高負責人,或是署長的動向?這兩種可能都有。

“怎麼了?”破君頭也沒回地問道。

“可能是鐮錐在地下潛着,盯得我身上有點發涼。”雪夜略有不爽地說道。好重的殺意。雖然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但是……總之,真正發現了,雪夜才知道那分明就是衝着他而不是少主來的。

“不用去管了,大方點,就讓他們看吧。”破君用餘光掃了下週圍,說道。破君始終覺得沒有像雪夜和林君那樣像野生動物般奇特的本領是他的一大缺憾。可不管怎麼說,人無完人嘛。不就是耳朵沒他們靈,鼻子沒他們尖,眼睛沒他們看得遠……唄。目前他能操控真實之眼,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和北館形同虛設的學生會不同,以正常運行爲主旨的南館一直都很平穩和諧。在這裡,學生會的成員除了一次不落的上南館老師教授的課業外,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在學生會辦公室辦理公務,並且也會按規矩在每週開一次例行的年級會議,走一下形式。這校園生活過得是煞有其事一般。

如果破君沒有記錯排課表的話,對年齡始終很沒自覺到上高等部二年級的鞠月應該一下午都會是上課時間纔對。三年級,身爲學姐的翡翠則肯定是依慣例翹掉北館老師的課,現在人在學生會看書喝茶了。

“Bingo!”

蒙對了。破君誠心誠意地謝謝www。qb5200。Com老天爺只是讓他長頭皮屑而不是削弱他的記憶能力。而且更讚的是,辦公室裡只有翡翠一個人。其他那些可能會跟他搶點心的傢伙一個都沒在……不對,身後還有一個,雪夜每次都會搶。

“小——公主!下午好,我們是來玩的!”雪夜笑呵呵地叫起來。

“咦?應該還沒到……很抱歉,署長、啊,會長沒在這裡。”意識到自己有所誤會,終日不愛外出而選擇留守的翡翠很快地以恍然大悟地表情說道。若是帶着雪夜,那這位來頭不小的訪客即是臣先生,而不是破君。

今天她穿得是帶着風琴褶皺的白色半袖襯衫和有收腰的中裙,一如她往日的風格,不過那裙子卻是少見於她的純黑色。配上如瀑布般順滑的黑色長髮,存在感分外強烈卻不扎眼,加上她一貫的陰柔內斂,更有種哥特的味道在裡面。破君並不排斥這樣的翡翠,他一向都不認爲說到落落大方女孩就該開朗過頭。只是……她那雙裝飾着蝴蝶結的白色小皮鞋,卻無論怎麼看都很不搭調。

“我們是來找你玩的,又不是找她。還是說,我們打擾到你了?”破君走過去說道,路過會長辦公桌,他看到了一張被裱起來的天藍色板子。好眼熟,這可是他用最高紀錄的時速拼好的……萬里無雲的晴空?

“局長說很好看,就掛在那裡了。”翡翠解釋道,給了肯定答案。然後她將放在膝頭上的書合起,站起身。“不會,我剛好也沒什麼事。但茶點可能不夠了……我去請琥珀先生再準備一些吧。”

“不用,我有帶鬆餅。”雪夜提着不知何時拎在手裡的紙盒說道,打開,居然還是熱的。

“你什麼時候拿的?”破君也倍覺意外。

“嘿嘿,Book!”雪夜猛然叫道,厚重的黑色皮革書應聲而出,蒼金色的貓科動物在光照下泛着光。

“……我都忘了,你還算是邊境人……”破君在驚訝中訕笑道。對這書,他是既熟悉又陌生。儘管已經知道書上的圖騰寓意着個人印象了,可破君至今都不知道曾經可作代表他的那些曲裡拐彎的銀線是什麼意思。說起來,雪夜的圖騰是貓啊?大貓還是豹子?之前,他倒也見過一隻貓……

“什麼邊境不邊境。”雪夜大咧咧地說,端起翡翠的杯子一飲而盡,引得她不禁瞪大眼睛呆住了。“間接接吻。”雪夜衝她眨眨眼,又對破君說道,“只要有風花在,我就不會被邊境的身份侷限。你是知道的。”

“……直接賞你一拳或是告你性騷擾,選一個吧?”破君木木地說,暗道雪夜是億萬年前的古人,居然還會做間接接吻這種小惡作劇……不過這裡確實有個觀念還停留在億萬年前的古董妹……看着翡翠羞紅又尷尬的臉,破君真沒話說了。

“我怎麼了?”雪夜反是莫名其妙。

“翡翠是我妹妹哦,你居然這麼欺負她?”破君佯怒道,揮了揮拳頭。“對了,打你還不如直接去告訴小白龍呢。我可記下了,看我以後逮住機會不告你一狀纔怪。”

“你還是直接賞我一拳吧……”雪夜雙手合十告饒了。

“沒關係的,我……我換個杯子就好了。”翡翠匆忙地說,真的換了個新杯子。雪夜愕然地看着她,心情複雜得不是一點點……她是爲他着想?還是嫌剛纔的杯子被他碰過了?

“嗯……”思忖着,破君看了看翡翠之前翻看的書,說道,“小翡翠,我記得你以前是科學班實驗組的組長,後來科學班分裂了,你不願意加入任何一方纔被調到編輯部的,是嗎?”

“是的。”翡翠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很奇怪他突然的明知故問。

“讓我想想,那麼今天玩什麼呢?”破君隨口說道,轉話題比翻書還快。

如果說神給了人們一杯牛奶,那麼後來把牛奶加工成可可亞和奶茶的,就是科學班了。同人事司或身爲情報機構的真實之眼一樣,科學班和編輯部也都各自算是一個獨立的部門。

編輯部作爲甄選劇本安排人脈的一部,長久以來一直與公安聯合署和人事管理司互相協同共處着。用更確切的話語來表述開的話——如今後面那兩科已經勢不兩立了,那麼選擇這樣一個主題設置這樣的劇情的編輯部,就是把純粹的油和酸性的醋慢慢調和到一起才能做出好味沙拉的打蛋器了。

至於科學班,則要相對複雜些。科學班一直都是由公安聯合署負責監管的。要知道,不管哪個時代,都很難說那些科研狂人在不受限制的情況下,會用這些超自然的力量生產出什麼樣的怪東西來。比如,像是伊莎貝拉的鐮錐就是他們發明心旺盛的產物……可也算是附和生產條件了,畢竟那個大螳螂怎麼看也勉強算是子獸嘛。而諸如言葉的黑帝和才藏的蘇菲亞,也都是科學班造就的。至於科學班後期的分化事件,也依然與南北館爭戰有關。

一部分科學狂人爲了“可以隨意進行試驗”這種美好生活的不間斷,選擇了支持南館,因此南館的子獸及能力都由他們負責修護及完善。而另一部分支持北館的,也是科學班絕大部分人,因醒悟過來認爲當下的研究早已偏離了正規的科學之道,便甘願放棄這一切……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說法。真實之眼倒沒這麼容易就被這樣糟糕的藉口混過去。

實際上,據真實之眼所知,真正抱有那樣理智心態的科學家,只有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少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何況就憑他們能造出鐮錐來,就足以證明那些表面看似支持北館的科學家們對詭異的研究還沒死心。只是目前還不曉得他們幫助北館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不過大概是藉口夠堂而皇之,人員又佔了多數,這些人反倒在分化後繼承了科學班之名。所以支持南館的科學家們現在並沒有任何一個可以握權和對外的身份,但也還好他們是支持公安聯合署的一派,不然,說是非法聚衆也不爲過。

“署長,我是說會長真的好有才哦……”破君再次忍不住嗤笑起來,每每他想起這些人,都覺得很有意思。

“爲什麼這麼說呢?”翡翠帶着疑問說道,手中順勢走完最後一步。跳棋其實不是她的強項,可從原本三國鼎立的局面脫出後,她最先勝利了。而按照棋盤上剩下的棋子來看,雪夜肯定會在本陣剩下一堆卒子走不出去……除非,臣先生給他騰地方。

“你真是損人不利己。”雪夜皺着眉頭看着棋盤,破君很明顯就沒想過自己要贏,只知道擋他的路,也不管翡翠都走完了。

“哥哥讓妹妹是天經地義的呀。”破君笑着說道,翡翠走完了,他纔開始換道走自己的。沒出多久,在東繞西繞了幾下,這邊也完成了對角交替。“Finish!好了,說好的,輸的人要喝下本大人特製的甜蜜蜜蜂糖果子露一杯!”會得糖尿病吧?

“呃?!這……不、不玩了!不算不算!”被嚇到的雪夜忽地一下就把棋盤碰歪了,棋子瞬間嘩啦了一桌子。在淑女面前這樣大鬧是不太好,可他也從沒見過這樣下棋的啊!雖然……也算習慣了。每次都是這樣,少主好像就是成心不想讓他贏,老針對他。

“我早就說糖水有些……這樣好了,這回不算,我們玩點別的吧?”翡翠好心地勸說,擡起手,念道——“「書於此處。」”

纏繞着一點碎霧,有些略顯殘舊的線裝古本立刻出現在她手中。從桌上拿起一支毛筆,翡翠翻開書,在空白的一頁停留着。

“要玩什麼呢?三個人可以一起玩的遊戲有……”

“大富翁怎樣?你總不能不給我擲骰子吧?”雪夜惡狠狠地提議道。

“大富翁畫起來很麻煩哎,你能不能想點簡單的?”破君反對道,“或者你跑腿去趟福利社吧,不過我記得那好像沒有賣大富翁……”

“那玩什麼?”

“想想嘛。”

畫。正如他們玩的跳棋,翡翠的能力就是從書上引導出具象化的東西。她可以在空氣中揮毫潑墨,也可以將畫存放在書裡待到用時再召喚出來。在她調離科學班之前,很多東西都是出自她的筆下。包括……那些與店面不在同一空間的院子。恐怕到現在邊境人也不知道,當日無邊無沿的百香堂院子其實就是邊境的一處。那裡的一草一木全部都是翡翠用墨跡在白色大地上勾勒出來的。不愧是前科學班實驗組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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