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絲諾看着眼前的錦瑟飯店,又看了看時間,還好時間剛剛夠,現在應該大膽的走進去了,當年她讀的設計學院,也是國內的名校,只是當時因爲沒有錢,再加上許成對她們的背叛,她受不了這個打擊,纔不去學校的,後來被退了學,那個時候她才十六歲,好像距離現在已經很遠很遠了,在十三歲之前的許絲諾,一直都是幸福無比的孩子,十四歲,她知道了什麼叫做背叛,十五歲,她被迫停下了自己喜歡的專業,只讀那些文化課,十六歲,文化課的課程也讀不下去,被退了學,十七歲,開始獨立,可是卻什麼都做不好,十八歲,媽媽離世,從十八歲之後的許絲諾,再也沒有幸福可言,因爲十八歲的她,都是在自己一個人試着生活,她爲了生活,什麼樣的工作都做過,什麼刷盤子刷碗,當服務生,做體力活,很多事情她都做過,唯獨她沒敢想過,自己還會做設計,負責一個大案子,她還以爲,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在碰觸到建房子這一類的事情了呢!
沒想到,她還有這個機會,爲了媽媽的心願,建造‘如絲別苑’,媽媽要是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會感覺到欣慰吧!這是許成欠媽媽的,現在終於是還給媽媽了,許絲諾想着,媽媽以前對她的要求,心裡開始揪疼起來,下一刻,只覺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好多,許絲諾雙手捂着心臟,感受着整顆心跳動越發快了的感覺,不禁皺起了眉,最近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這麼緊張,許絲諾摸着自己的胸口,就在這是,一雙手忽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感覺着那雙手的溫度,許絲諾忽然愣住了,還未等她轉頭,俞天齊的熟悉聲音就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喂!諾諾,你怎麼還在這裡啊!我和陽都早就來了。”俞天齊說完,和從前一樣爽朗的笑聲便傳進了許絲諾的耳朵中。
“遇到了一點小事情,還沒晚吧!”許絲諾聽到俞天齊的笑聲,定了定神兒,轉過了臉,看向了俞天齊,只見俞天齊的笑容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有着誘惑的溫暖,這種溫暖,許絲諾曾經擁有過,只是現在,她不再擁有。
“當然沒晚,可是……諾諾,你的臉色有點白,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俞天齊看着許絲諾,有點緊張的說了起來。
“我沒事,只是有點緊張,你幫我找瓶水好嗎?我想吃點藥。”許絲諾看着俞天齊,輕輕說了起來。
“你沒事吧!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不然跟許總,對了,就是爸爸說一聲,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你這個樣子還真的挺讓人擔心的,臉色好像是越來越不好看了,諾諾,我們還是先去醫院的好。”俞天齊看着許絲諾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兒,趕緊說了起來。
“我真的沒事,俞天齊,今天很重要,我不能離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許成跟我沒關係,他說是我爸爸是他說的,我可沒有承認,很多事情你不瞭解,你不知道這裡邊是怎麼回事,當然我暫時不想說,所以也請你不要問我。”許絲諾捂着胸口,只覺自己的心就要跳出來了一樣,她這是緊張的吧!怎麼會忽然這麼緊張呢?是因爲‘如絲別苑’的案子就快要啓動了才這麼緊張的吧!許絲諾想着,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才覺得自己好了許多。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問這些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俞天齊看出許絲諾生氣了,趕緊說了起來。
“算了沒關係,還是趕緊找點水吧!吃過藥我就會好。”許絲諾看着俞天齊,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不禁有點難過,剛剛一定是自己說話太重了,這才讓俞天齊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許絲諾想着,對着俞天齊又說了起來,“對不起啦!剛剛是我不好,我真的只是太緊張,而且醫生叫我吃的藥我都沒有吃,現在不吃藥的話,怎麼可能好呢?”
“那麼說……你早晨都沒有吃飯?”俞天齊聽到許絲諾的話,不禁擡起了頭。
“是啊!哪裡有時間吃飯啊!等開完這個會就去吃,應該是來得及的。”許絲諾看着俞天齊,溫和的笑了起來,她知道俞天齊是關心她,不過自從她和俞天齊的關係說清楚之後,她非但沒有感覺到難過,反而更加輕鬆了一些,有的時候看見俞天齊的時候,也是覺得俞天齊會覺得更輕鬆一點的,也許他們兩個之間更加適合做朋友吧!許絲諾想着,不禁又笑了起來。
“正好,陽的早餐還沒吃,你就吃他的好了,走,我帶你去吃。”俞天齊看着許絲諾,像是想到了一個好點子,趕緊說了起來。
“這……這不好吧!”許絲諾看見俞天齊,忽然就皺起了眉,韓熠陽的早餐啊!吃他的早餐不等於在老虎嘴裡奪走食物一樣,要是老虎發威了,她這條小命不就完了?想想真的是很危險,還是不要去好了,可是就當許絲諾下定決心不要去的時候,一雙手已經拉上了她的一隻手,還未等她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拖到了錦瑟飯店的裡邊。
“快點走了,不要磨磨蹭蹭的好不好。”俞天齊看許絲諾走的慢了,趕緊就說了起來。
“喂!你慢點,這樣抓着我很疼的,喂!俞天齊你慢點啦!”許絲諾跟着俞天齊越來越快的速度,不禁慌了起來。
“趕緊,要不然一會兒被陽給吃光了。”俞天齊轉過頭,對着許絲諾笑了起來。
許絲諾看見俞天齊的笑容,忽然意識到,剛剛自己忽然慌了一下,爲什麼慌了,是以爲俞天齊嗎?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因爲俞天齊呢?是因爲早餐?她也不是一個吃貨的吧!那是因爲……韓熠陽嗎?是因爲說要見到韓熠陽才這麼緊張的嗎?許絲諾想着,再次愣了起來,手就任憑俞天齊牽着,自己傻乎乎的跟在身後,滿腦子裡都是剛剛自己爲什麼忽然慌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