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螞蟻？路零？”
奧托看着路零和他身後衆多的擬態天火聖裁，臉上一直維持的掌控一切的笑容變得僵硬，眼中閃爍着震驚。
“這些擬態天火聖裁是你用虛空萬藏複製出來的？……不可能，虛空萬藏只有一個，難道是理之律者核心的能力或者羽渡塵製造的幻境……也不可能，該死，你真的是外星人！”
人們在遇見匪夷所思的事情的時候，通常會用自己所能理解的原理去解釋，當他們發現解決不了的時候，就會轉而去相信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的，誠如你所見，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且擁有超越這個世界的力量！”
路零看到面露震驚的奧托，收齊天火聖裁擬態，心情舒暢的伸出右手。
在他的手掌上面，懸停着一個金色的立方體，不停的變換形狀，彷彿金色的細沙，有栩栩如生的鯨魚和飛鳥劃過……
“這是……虛空萬藏！”
奧托驚呼一聲，瞳孔收縮，因爲太過震驚面容顯得有些呆滯。
半晌後他纔回過神來，看着路零的眼神充滿了炙熱，呼吸都粗重了許多，他看到了一種可能性。
“艦長……不，叫你路零更合適！你說你來自外星，那麼具體是哪一個星系的星球？是當前宇宙還是其他的平行宇宙，你們那裡有崩壞的存在嗎？”
說話的時候奧托攥住了拳頭，眼神中閃爍着激動。
他研究對抗崩壞的辦法很多年，一直都想着怎麼在本土上消滅崩壞，從來沒有生出探索宇宙其他地方的想法。
但是此刻路零的出現昭示着宇宙中還存在其他的智慧生命，這爲他開啓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如果沒法對抗崩壞，就乾脆將人類遷移出去，到一個沒有崩壞的星球就好了。
看着神色激動的奧托，路零知道他問這話的意思，搖了搖頭，道：“我存在的世界沒有崩壞，但你沒法過去，因爲那不是星球，也不是平行宇宙……而是更遙遠的地方，更準確的說，是更高等級的空間！”
“更高等級的空間，難道是量子之海？……世界萬物都由量子構成，而量子具有不確定性，當它被觀測的時候，根據它當時的狀態會塌陷出不同的宇宙，這就是平行宇宙的來源！而量子之海是一切四維空間的融匯處，蘊含着所有平行宇宙的可能；也就是說在某一個平行宇宙中，虛空萬藏不是被我而是被一名叫做路零的艦長得到了，隨後這個狀態被投影在量子之海，產生了你，而你又藉助量子之海抵達了這個宇宙……嗯，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能解釋爲什麼會出現兩個虛空萬藏了！”
奧托摸着下巴，面露沉思，語氣中帶着幾分篤定。
看着奧托一本正經的分析，路零無奈的撇了撇嘴脣，他很想告訴奧托這裡不過是遊戲世界，但是怕那樣對他打擊太大，所以換了個說法。
“奧托主教，你的推測不正確……這樣說吧，我們當前生活的宇宙是由長寬高和時間構成的四維空間，萬事萬物只有一種可能性，比方說這個世界的卡蓮因爲意外喪命了……而在量子之海連接的其他平行宇宙中，必然存在着卡蓮沒有喪命的可能性，我相信你明白這一點！”
路零看向奧托，後者點了點頭。
“確實，爲了研究復活卡蓮的辦法，平行宇宙我也想過；爲此在2012年2月29日，我曾派出幽蘭戴爾和麗塔探索量子之海中的“以太錨點”，收穫了很多！但是想要藉此進入其他平行宇宙還是不現實的，現有的科技水平難以觸碰這個領域……而且我也沒有找到其他宇宙的卡蓮的投影，不知道是因爲探索的深度不夠，還是其他什麼……”
“類似於量子之海這種包含了一切四維空間可能性的地方，顯然超越了四維空間本身，我們可以將它定義爲廣義上的五維空間！構成這個五維的基礎物質雖然來自於不同的平行宇宙，但只代表它們擁有不同的位置和動量，數量是絕對一樣的……而我來自的地方，是另外一個量子數量和這裡不同的五維空間下的一個四維空間！就如我此刻並非是以物質，而是以意識的形態出現在這裡，我是這個世界的觀測者，我死亡後並非消失在這個世界，成爲無序的量子，而是會以意識形態迴歸我原本的世界，所以我認爲即便同樣是四維空間，我所處的世界等級仍然高於這裡！”
“同維度空間的等級比較嗎……這真是個不錯的課題！”
奧托摸着下巴，眼神中的光芒越發熾熱，那是一名科研工作者熊熊燃燒的探索之魂。
“我差不多能明白你是什麼樣的存在了，路零艦長！不得不說我是幸運的，我敢肯定在所有的平行宇宙中，只有我所在的這個宇宙遇到了你；你的出現使得構成這個世界的量子數量增多，成爲了一個和其他平行宇宙都不同的獨特存在，你神奇的能力也讓我看到了對抗神靈的希望……不，應該說就算什麼都不做，你本人也是一個奇蹟！”
奧托看着路零的眼神越發明亮，彷彿在打量一件絕世珍寶，垂涎欲滴。
“你明白就好，我不會正面幫你對抗崩壞，因爲我對這些的瞭解沒有你深刻，但我會側面幫助你！我擁有的資源包括不消耗崩壞能就能提升肉體強度的藥劑，不消耗材料就能打造的神兵利器，還有各種各樣擁有神奇功效的道具……但，不是沒有代價的。”
路零直視着奧托的眼睛，眼中同時燃燒着明亮的火焰。
“代價是什麼？”
聽到路零說的這些東西，奧托眼中閃爍着渴望，神色絲毫沒有動搖。
顯然，無論是什麼代價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作爲這個世界的觀測者，我需要觀測的東西就是人和人之間的情感……只要我和這個世界一些特定女性的親密度達到一定程度，就會產生名爲水晶的神秘結晶，那是能兌換我說的那些東西的必要原料！所以，有些地方我需要你的幫助，比如說你手下的幽蘭戴爾和麗塔，如果你下達命令讓她們跟我約會，她們一定會答應，這樣也省去我一步步接觸的麻煩！”
路零笑了起來。
“原來只是這樣，完全沒有問題。”
聽見這話，奧托也鬆了口氣，笑了起來，看了後方的西琳和貝拉一眼。
“也就是說你和崩壞女王待在一起也是同樣的目的吧！”
“是的。”
路零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
“好，我明白了！本來我是想讓崩壞女王體內融入多個律者核心，看看她是否能達到接近神靈的強度，現在看來我只能換別的計劃了……不過不得不說你的提議不錯，我答應你了！”
奧托微笑着伸出右手。
路零同樣伸出了右手，和他緊緊握住。
“以後，我們就是盟友了！”
在這一刻緊握雙手的兩人永遠不知道，他們將給這個世界帶來多大的改變。
“那麼是時候告別了，擬態羽渡塵的效力快要到極限了，再不走，等崩壞女王反應過來我就很難走了……當然，我會盡快安排麗塔還有幽蘭戴爾和你約會，也期待你帶給我的反饋！”
奧托手臂放在胸口，做了個紳士的告別姿勢。
“那麼再見了，我的外星人朋友。”
“再見。”
路零輕聲告別，眼睜睜的看着奧托的身體化作細碎的金色羽毛消散。
他四周的靜止世界突然“啵”的一聲破裂了，迴歸現實，奧托和麗塔已經沒有了蹤影，只有金色的羽毛從他的意識空間中飄了出來，消散在空氣中。
“抱歉，西琳大人，我沒有攔住奧托！”
扭過頭，路零歉意的看着西琳，發現仿猶大也不見了。
“人類，這件事不怪你，是那個小蟲子太狡猾了……”
西琳盯着奧托消失的地方，臉上帶着惱怒，剛纔她也被羽渡塵的力量影響了。
“主人，要不由我去將那人抓回來吧！”
貝拉也一副如夢方醒的模樣，搖了搖頭，藍色的眼眸中凝聚着冰冷的寒意。
“人類，你覺得呢？”
西琳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路零。
“我覺得不妥，奧托擁有剋制崩壞的力量，還能製造幻境，貝拉一個人去太危險！”
路零如此說着，關切的看了貝拉一眼，讓後者目露感動，臉泛嫣紅。
笑了笑，路零扭過頭看向西琳，神色變得嚴肅。
“既然奧托跑掉，再想抓住他很難，與其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不如回休伯利安號上取得征服寶石，西琳大人覺得呢？”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就暫時放那個小丑一馬好了！”
西琳點了點頭，神色冷淡中帶着些許的不情願。
看到這一幕，路零嘴角微微彎曲，露出一個隱晦的笑。
“奧托，機會給你了，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