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覥着臉笑道:“東家,爲什麼你總是安排丁掌櫃做這做那的。丁掌櫃年歲大了,手腳不靈活了,咱們應該尊老愛幼不是。你看,到了員工大會那天,能不能由你親自把獎勵頒發給我?”
“朱先生,想讓我給你頒獎就直說,不用彎彎繞繞這麼半天。”趙牧笑道,“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研究出了新的符籙家電,還把樣品製造了出來,這就是一件不可磨滅的大功,對於你這樣的有功之臣,值得我親自當着全體員工的面,爲你頒獎。朱先生,等洗衣機的樣品製造完成後,你好好的休息一兩天,安心的等着我給你頒獎吧。”
朱貴喜道:“多謝東家。”在趙牧看來,能勞駕趙牧親自頒獎,這份榮譽比得到幾萬兩銀子更加讓他感到興奮與知足。
趙牧咳嗽了一聲,“說完了頒獎的事兒,咱們再說說外面的那些修真同道吧?朱先生,你是紙符坊的坊長,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他們做事的時候,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幹活的積極性好像都不高啊。”
朱貴連忙回道:“東家,這是丁掌櫃吩咐的。你不知道,就在幾天前,龍城商貨推出了全新的符籙家電,體積比咱們的符籙家電小,價格也便宜了一大截,如今咱們文秀軒的銷售十分的冷清,幾乎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了。如今。紙符坊和木工坊都積壓了一大堆地產品,賣不出去,庫存是越來越多。丁掌櫃不得已才讓兩坊這段日子悠着點幹,以防將來賣不出去,全都砸在手裡面。”
“哈哈。”趙牧乾笑了兩聲,“這麼說,侯京你已經完成我交待的任務了?”
侯京躬身道:“東家,幸不辱命。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你交給我的東西送進了三山符派。”
“好,這就好。”趙牧連聲讚道,“朱先生,這龍城商貨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你傳我的命令,符籙家電坊開足馬力。全力以赴的投入生產。要不了多久,咱們文秀軒便會迎來井噴式的銷售局面。”
朱貴從趙牧和侯京地簡短對話中聽出了點什麼,但是他沒有多問,而是堅定的執行趙牧的指令,“是,東家,我這就吩咐下去。”轉身出了房間。
趙牧看着侯京,說道:“現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你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一遍。”
侯京點了點頭,“東家。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侯京簡短捷說,很快把他如何接近翟才濤。又是如何把金符交到翟才濤手中地經過說了一遍,末了。侯京請罪道,“請東家恕罪,我爲了完成你交待的任務,編撰了一套謊話,還把東家牽涉進去了。還和別人說,符籙家電不是東家發明的,這些……”
沒等侯京說完,趙牧擺了擺手。“這些都是小事,是些不值得深究的細枝末節。侯京。你這次任務完成得非常漂亮,我很滿意。在咱們文秀軒,功賞過罰是最基本的原則。不過呢,你做的這件事是見不得光的,無論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還是考慮到文秀軒的聲譽,我都不可能像表彰朱貴一樣,大張旗鼓的宣傳。對你地獎勵一切都要在暗中進行,這一點還要請你體諒。”
“沒關係的,東家,這些我都理解。”侯京開明地道,“只要東家知道咱們文秀軒有我侯京這麼一號人物就行了。”
趙牧淡淡一笑,“侯京,你倒是知足。不過呢,你能這樣想,我卻不能這樣做。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既然說了要獎勵有功人員,就必須兌現,這是我這個做東家的責任和義務。呵呵,你說吧,你是要錢還是要晶石,你要是要錢,我給你一百五十兩金子,你要是要晶石地話,我直接給你一塊標準晶石。”
侯京很想要那塊晶石,但是他還有家人需要贍養,“東家,你還是給我金子吧。”
趙牧笑了笑,取出了兩張小面額的金票,“這裡是一百五十兩的金票,你收好。嗯,侯京,你這次的表現我非常滿意,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挑選工作崗位的機會。在文秀軒,除了我和丁掌櫃的位子,其他的你隨便挑。或者,你還願意繼續留在紙符坊也可以,我可以給你漲工錢,在你以前工錢的基礎上,漲百分之五十。”
侯京沉吟片刻,“東家,我在紙符坊乾地挺開心的,這裡有一大批修真同道,在繪製紙符之餘,大家還可以湊到一塊,交流一下修真地心得。我很喜歡這裡,實在捨不得離開這裡。”
趙牧“哦”了一聲,“你既想離開這裡,又不想離開這裡?言下之意,你有中意的工作崗位了,說出來聽聽。”
侯京看得出來趙牧不是在敷衍了事,頓時鬆了一口氣,“東家,不是我侯京自誇,我覺得在咱們文秀軒至少有兩個位置比現在的位置更加適合我。”
趙牧沒有表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繼續說,我聽着呢。”
侯京說道:“第一個更加適合我的位置是研究發明新東西,這幾天我一直跟在朱先生後面,給他打下手,我募然發現我對發明有着非常濃厚的興趣,在輔助朱先生的過程中,我曾經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議,這一點,東家可以找朱先生覈對。我覺得我如果能夠專心做研究的話,不敢說強過朱先生,但是絕對不會比朱先生差。”
趙牧點了點頭,“嗯,好啊,你如果喜歡搞研究的話,我可以把你的工作崗位調整一下,目前咱們的文秀軒的研究隊伍還能單薄,的確需要充實一下。”
“東家,你先彆着急,其實這個研究的位置還不是我最喜歡的。”侯京胸有成竹,侃侃而談道,“在我完成你交待的任務的時候,我感覺非常的刺激、興奮,那種奇妙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這幾天,我仔細的盤算了一下,東家,我發現咱們文秀軒應該成立一個專門的機構,
來收集競爭對手的情報,在他們對咱們文秀軒下黑手咱們可以針鋒相對的破解之。你如果覺得我還可以的話,我願意毛遂自薦的擔任這個新機構的負責人。”
在商業競爭中,商業情報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趙牧對這一點非常的瞭解,想當初,中國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對商業情報的重視一點也不夠,結果讓日本人把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景泰藍的製作工藝公然盜竊走了,這樣的敗家事件不是個案,而是有很多。在地球,專業竊取商業情報的商業間諜層出不窮,出售商業情報的機構也是多如牛毛。當然正是由於商業情報的重要性,趙牧纔不得不謹慎行事,一點不誇張的講,這個職位一旦設立就是文秀軒的命脈之一了,必須徹底的掌握在趙牧的手中,擔任這個職位的人必須得是對趙牧忠心耿耿、決不會背叛的人。侯京剛剛開始展露頭腳,初步來看,能力是有的,但是這個忠誠度卻是值得考量的事情。
侯京的綽號是“猴精”,心思靈動,眼光極賊,他見趙牧猶豫不決,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二話不說,“東家,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侯京,怕我做了這一職位後,將來會背叛東家。爲了消除你的疑心,顯然我的忠誠,我願意對心魔盟誓,如果我生出背叛之心,做出對不起東家,對不起文秀軒地事。我將不得好死,全家老少不得安寧。”一個黑球憑空凝聚在侯京的掌心中,這就是侯京的心魔球了。
侯京之所以發誓效忠趙牧也是經過了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侯京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修爲不高,也沒什麼名聲,大門派人才濟濟,像侯京這樣“沒修爲、沒名氣、沒門路”的三無散修如果投奔到那些大門大派當中。肯定不會受到重用,他的前景無疑是暗淡無光的,這也是他好幾次被一些修真門派邀請而不肯加入地重要原因。與大門派相比,文秀軒則有很大的不同,新開張的店鋪,人才少。衆多職位都有空缺,更重要的是東家趙牧這個文秀軒的核心人物,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文秀軒從小變大,由此推斷,將來文秀軒地前景無疑是廣闊的,追隨這樣的東家,既可以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又可以享受到文秀軒快速發展帶來的好處。
趙牧想了想,拈起了侯京的心魔球。“你的心魔誓我收下了,侯京。從現在開始,你專門負責收集商業情報。像什麼商品比較暢銷,什麼商品利潤比較高,以及我們的競爭對手有什麼動作等等,都要儘可能的收集起來,然後交給我或者是丁掌櫃處理。”
侯京大喜,躬身道:“多謝東家栽培,侯京必定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朱貴走了進來。“東家,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呀?”
趙牧笑道:“沒事。我正和侯京商量着給他調換工作呢。”
朱貴嘿嘿一笑,“東家,你給侯京調換工作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讓侯京和我合作一塊兒搞研究,我和他在一塊地時候,真的感覺太默契了,感覺我倆就像是黃金拍檔一樣。”
趙牧瞄了朱貴一眼,“侯京地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別惦記他了。侯京,你先下去忙吧,我和朱先生說點事。”
等侯京離開後,朱貴小心翼翼的問道:“東家,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趙牧笑道:“你沒做錯什麼。放鬆一點,我有些事情要單獨交待給你。”
朱貴鬆了口氣,“東家請講。”
趙牧左右看了一眼,在屋角找到了一張凳子,隨即坐了下來,“朱先生,你別罰站了,一塊坐下說說話吧。”
朱貴回道:“在東家你地面前,我還是站着舒服。對了,東家,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以後別叫我‘先生’了,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也好,喊你的名字親切一些。”趙牧從善如流,說道,“咱們倆先談談你以後的工作吧。我交待給你的符籙家電,你基本上已經全部研究出來了,我想徵詢一下你的意見,你以後打算幹什麼?是繼續尋找一些靈感搞發明,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你的紙符坊坊長,一天到晚繪製紙符?”
朱貴想了好一會兒,才字斟句酌地說道:“坦白說,東家,我當然希望能夠繼續發明一些實用地玩意兒出來了,我也不衝別的,就衝着東家每次給出地懸紅,這可比我一天到晚繪製紙符才能掙得仨瓜倆棗的銀子強出太多了。雖說修煉講究清心寡慾,可是在這個世道沒錢是寸步難行,連買晶石的錢都沒有,還修個屁的真。以前,我自己在外面單幹,別說標準晶石了,就連普通晶石都買不起,可是到了東家你這裡,短短几個月,我掙了好幾萬兩銀子,咱買晶石的時候也能挺直腰桿,像個人樣了。東家,你要是不嫌棄,不覺得我朱貴笨,會誤你的事,我願意繼續給咱們文秀軒搞發明創造。”
趙牧感慨地點了點頭,這個世界無論是地球也好,雙極星也罷,從來都是一文錢逼死英雄漢的世道,“行,朱貴,既然你有這方面的意願,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你繼續努力,爭取多發明出來一些實用的、有開發價值的玩意兒,豐富咱們文秀軒的產品線,同時也爭取多得一些獎金,讓你的腰包早日鼓起來。”
朱貴謝道:“多謝東家成全。嗯,東家,你的主意比我多,能不能再給我提個醒,指點一下我研究的方向啊?”
趙牧沒好氣的瞪了朱貴一眼,“你以爲我是誰呀?哪有那麼多主意給你出,你自己想轍吧。朱貴,你現在是咱們文秀軒搞研究發明的中堅力量了,平時的時候注意一下週圍,看看能不能發現幾個志同道合的好苗子?如果是咱們文秀軒的成員,你和丁掌櫃說一聲,讓他把你們安排在一起,如果不是咱們文秀軒的人,你就想辦法把他們延攬進來,只要他們肯來,待遇問題都
量。”
“東家,我知道了。這次我和侯京合作算是嚐到了甜頭,以後說什麼我也要多拉幾個人跟我一塊幹。”朱貴大概是想起了美好的前景,嘿嘿笑了起來。
趙牧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朱貴,你是老.了,這市面上什麼東西貴,什麼東西便宜,你比我清楚。符籙家電的利潤是不小,但是它的起點不高,針對面比較窄,很難賣上大價錢。咱們要想讓文秀軒發展的更快,變得更強,就要想辦法開發出來適用於修真者的東西。你是搞符籙出身的,不能一直侷限自我,只把目光盯在紙符的上面,你應該想想木符、金符甚至是玉符,咱們文秀軒將來勢必要涉足到玉符這一行當裡來,這樣,我這裡有一塊雷火靈符,威力比市面上出售的雷火靈符稍大,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探索出來一條普通修真者煉製這種玉符的道路?”
朱貴猶豫了半晌,“東家,我的修爲不高,而且對符籙的瞭解也算不上深,現在研究雷火靈符似乎早了一些。要不,你再等等,等我修爲漲上去了,你再把這件任務交給我。”
趙牧斷然道:“修爲不高可以煉,瞭解不深可以學。朱貴,我不是逼你一下子把這個任務完成,你可以盡最大的努力研究,一年兩年的,我都可以等。這是關係到咱們文秀軒前途命運地一項重大研究。我希望你不要拒絕。”
朱貴伸出雙手接過雷火靈符,苦笑道:“小小一塊玉符卻有千斤之重,東家,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朱貴呀。”
趙牧哈哈一笑,“不要這麼看不起自己嘛。朱貴,爲了你能夠早日研究出來普通修真者煉製雷火靈符的方法,我決定小小的幫你一把,這是一塊玉瞳簡。上面記載着一些我所知道的、和符籙有關的東西。記住,東家我是信任你,才把這塊玉瞳簡傳給你,未經我的允許,你可千萬不要把裡面的內容泄露出去。”
在修真界,非親非故的。誰會傳授修煉功法給別人。朱貴激動地雙手接過玉瞳簡,“東家,你放心,以後這塊玉瞳簡就是我的命,我會用我的生命終生看護他的。”
趙牧笑着擺了擺手,“沒有那麼嚴重。朱貴,在大多數時候,生命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不丟掉這塊玉瞳簡就不能保全自己生命地時候,我准許你捨棄掉這塊玉瞳簡。我不會怪你的。有句話,我要告訴你。對文秀軒而言你是寶貴的財富,對我而言。你是忠心的下屬,也是值得推心置腹的兄弟。”
“東家……”朱貴頓時感激涕零,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趙牧拍了拍朱貴的右臂,抿着嘴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出了紙符坊。
趙牧來到文秀軒,一轉頭,看到了一個叫做宋玉的小夥計。隨即吩咐道:“宋玉,你帶兩個小夥計。到最近的龍城商貨跑一趟,給我買一套他們生產銷售的符籙家電來。”
宋玉連忙應了一聲,然後招呼了兩三個小夥計,急匆匆地走出了文秀軒。趙牧走進會客廳,耐心的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宋玉等人把龍城商貨出售地符籙家電買了回來,一共三件,分別是冰箱、空調以及取暖爐。
龍城商貨生產的符籙家電和文秀軒銷售地符籙家電有很大的區別,最直觀地就是外形上面有着很大的差別,爲了體現出來兩家店鋪符籙家電之間的差別,龍城商貨的符籙家電當中,空調要比文秀軒的小一半,冰箱和取暖爐則大一半,而且花紋、顏色也不一樣,最重要的是符籙家電醒目位置打上的標識是龍城商貨,而不是文秀軒。看得出來,都懷君在符籙家電上沒少花費心思,他們生產的符籙家電用料考究,做工也相當精細,不比文秀軒地差,甚至還稍有勝出。
趙牧點了點頭,龍城商貨不愧是百年老店,有些沉澱不是文秀軒這樣的新興店鋪能夠比得上地。“宋玉,這些符籙家電的售價如何?”
“回東家的話,龍城商貨的符籙家電要比咱們的低好大一截,基本上每種便宜一百兩銀子,而且他們的保修期一點也不短,也是八年。”宋玉回道,“東家,我去龍城商貨買符籙家電的時候,被龍城商貨的人認出來了,他們不但冷嘲熱諷咱們,還口出惡言,詛咒咱們早點倒閉。”
“哦,”趙牧一揚眉,“那你是怎麼回敬他們的?”
宋玉挺着胸脯道,“我們當然不能吃虧了,我當時就回敬了他們一句‘鹿死誰手還未爲可知’呢。”
趙牧呵呵一笑,“說得好,鹿死誰手,的確還判斷不出來。現在蹦躂歡實的,未必就能夠撐到最後。宋玉,你帶着小夥計,把這三件符籙家電給我拆散了。”
宋玉不捨得看着嶄新的符籙家電,“這可是新的,還沒用過呢。”
趙牧揮了揮手,“讓你拆你就拆,囉嗦什麼。”
符籙家電是木頭做的,趙牧又沒想留下來作爲收藏,所以宋玉等人拆起來很快,幾乎把這三件符籙家電破拆成了碎片。趙牧從碎木頭中,把符籙家電的機芯撿了出來,分別查看了一下,臉上頃刻間浮現出了會心的笑容。“宋玉,你等會和櫃上說一句,就說是東家我今天高興,文秀軒所有的員工每人發五兩銀子,咱們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一聽說要發錢,還是在工錢獎金之外額外發的,宋玉等幾個小夥計非常高興,“我們這就告訴龍帳房去。”
小夥計們剛剛跑出會客廳,丁翁就走了進來,“東家,你總算是趕回來了,快跟我走吧,聯合店鋪出事了,其他幾位東家都嚷着要退股,我和樵風商貨的花東家已經鎮不住場子了,你再不出面是不行了。”
趙牧隨手把機芯拋在了地上的爛木頭堆裡,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丁掌櫃,天還沒踏下來了,你慌什麼?”
丁翁這纔看到地上的那堆爛木頭
家,這是……這好像是龍城商貨的符籙家電呀?你怎這樣了?”
趙牧笑道:“不拆成這樣,哪兒能知道都懷君和三山符派有沒有中計呀?”
丁翁頓時大喜,“東家,這麼說,都懷君已經上當了。”
趙牧點了點頭,“不錯,我剛纔查看了一下,龍城商貨的三種符籙家電所採用的機芯都是加了料的。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用不了十天半個月,龍城商貨會比現在還要熱鬧。”
“太好了,東家,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被龍城商貨折騰的,覺也睡不好,這牙也是整天整宿的疼。噝……”丁翁突然齜牙咧嘴,倒抽了一口涼氣,“你看,說着說着,它又疼起來了。”
趙牧說道:“丁掌櫃,我不在的這幾天,辛苦你了。”
“沒事,東家,這幾天不是趕上聯合店鋪開張嗎?等到忙完這一段,以後就會清閒許多。”丁翁揉了揉腮幫子,“東家,你看咱們是不是一塊去一趟聯合店鋪。九位東家無一例外全部要求退股,就連花庭筠的態度也不是很堅決,如果不是樵風商貨在聯合店鋪裡面佔的股份最多,估計他也不會堅持下去了。”
趙牧想起了那個龍陽君一般的男人,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強忍着據而遠之的衝動。勉強說道:“好吧,你去安排人僱車去吧。”
“東家,我已經買了一輛馬車,咱們好歹也算是一家小有名氣地店鋪,沒有一輛馬車撐門面實在說不過去,所以我就讓人買了一輛馬車。沒有報請東家你同意,還請東家恕罪。”丁翁說道。
趙牧笑道:“你是文秀軒的掌櫃,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要向我彙報。我還請你幹什麼。咱們倆不是有約定嗎,只要沒有超過你的掌櫃權限,你不需要報請我批准。丁掌櫃,你是怎麼樣經營店鋪的,我不過問。我只關心一樣東西,就是每個月月底的帳薄。你只要能給我賺來錢,不讓員工們喝西北風,隨便你做什麼都行。對了,咱們是正經生意人,傷天害理的事,咱們可不能幹。”
“放心吧,東家,我心裡有數。”丁翁笑道,“我是絕對不會把文秀軒這塊牌子砸在我的手裡面的。”
金蟾驅趕着馬車,把趙牧和丁翁載到了同在玄武街上地聯合店鋪。經過幾個月的整修建設。聯合店鋪已經徹底建設完成,萬事俱備。只等着開張這股東風了。
聯合店鋪分前後兩部分,前面的部分是一棟三層木製結構的小樓以及一個面積不大的小型廣場。那棟小樓在規劃中是聯合店鋪的銷售場所,面闊九間,前後寬有八九米。後半部分,是一個院子,現在已經改建成工房了,專門用於生產符籙家電地。
趙牧和丁翁到了聯合店鋪的時候,外面停了八九輛馬車,聯合店鋪大門緊閉。不斷的有爭吵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趙牧隱約的聽到,有人在嚷着退股。退出聯合店鋪。
“東家,你看,他們就是這個樣子,跟羣蒼蠅似的,有利就往前衝,沒利跑的比兔子還快。他們一聽說龍城商貨開始低價出售符籙家電,就開始嚷着退股了。”丁翁氣憤地道。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趙牧淡淡的道,“但是像他們這樣臨陣脫逃的行爲,絕對不能夠輕饒,奶奶地,他們還真以爲咱們文秀軒是軟柿子呀,想捏就捏,想拿就拿。”
趙牧上前幾步,一腳踹在了聯合店鋪的大門上,“哐當”一聲,兩張門扇猛地彈開,狠狠地撞在了兩邊地牆上。“***,是誰嚷着要退股呀?好說,把股權分配協議拿出來,我趙牧成全他。”趙牧怒氣衝衝地道。
在聯合店鋪裡面爭吵的十家店鋪的東家被趙牧踹門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們齊齊的看向了趙牧。“趙東家,你這是幹什麼呀?”
花庭筠陡然看到趙牧,非常高興,“趙東家,奴家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你快幫着奴家勸勸這些個東家,讓他們不要退股。”
趙牧淡然一笑,“花東家,我記着咱們剛開始談論成立聯合店鋪的時候,你不是恨不得獨佔聯合店鋪的全部股份嗎?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們要退股,不是正好讓你稱心如意嗎?”
聽到趙牧淡淡的諷刺,花庭筠尷尬地笑了笑,“趙東家,奴家倒是想把所有東家手中的股份全部買過來,可是奴家卻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不瞞你說,我們樵風商貨已經沒有多少流動資金了。奴家總不能把流動資金全部調動過來,換成股份吧,那樣一來,我們樵風商貨就沒法做生意了。即使退一步講,我不顧樵風商貨地所有生意,那點錢也不夠買斷其他東家手中的股份啊。”他竭力阻攔其他東家退股也沒安什麼好心,龍城商貨低價銷售符籙家電的事情,他也知道,當他初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腸子都悔青了。說實話,他也想退出聯合店鋪,把股份脫手。不過,花庭筠知道,別人退出聯合店鋪可以,他卻不行,誰讓他當初出資的時候,唯恐佔的股份少,一下子出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如今這筆錢大部分已經變成了固定資產,想退出來也晚了。於是,花庭筠也豁了出去,抱着既然我不好過,就要把你們全部拖下水的想法,開始竭力阻止其他的東家退出聯合店鋪。
趙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花東家,你哪裡沒錢我這裡有。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暫時借給你,兩三個月之內我可以不給你算利息。怎麼樣,花東家,你有沒有膽量接手聯合店鋪這個爛攤子?”
花庭筠連忙搖了搖頭,“趙東家你這做,豈不是讓奴家背上一個還不完的感情債嗎?奴家肩窄力薄,只能辜負趙東家的一片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