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也知道。”沈衡英說道,“不過玄冰精髓是極其罕見的天材地寶,有機會親自收來一些備用,也是一件難得的盛事。”
趙牧問道:“榮姑娘是不是許給你什麼承諾了?”
沈衡英回道:“不錯,就在剛纔榮濤向我發出邀請的時候,明確表示在那塊秘地探索的時候,發現的任何天材地寶都歸收集到的人所有,不管是玄冰精髓還是別的天材地寶都是這樣。東主,不瞞你說,這樣的條件我要是不動心就不是正常人了,何況,玄冰精髓對我有大用,我收集了已經有上百年了,還沒有收集到足夠的數量,這次到雙極星極北之地探索,對我來說,是一件不可多得機會,如果我能把握住,不但可以解決我的需要,還能多收集一些,將來還可以用來換取晶石法寶飛劍”
趙牧笑道:“既然這樣,你還和我說這麼多幹什麼,直接答應他就是了。”趙牧裝傻充愣的功夫也是一流。
沈衡英氣的七竅生煙,要是能直接答應下來,他還回來羅羅嗦這麼半天干什麼,“東主,我說這麼多,你不會不明白,這次的機會對我很重要,我迫切需要大量的玄冰精髓,可是也得你配合一下才成。你要是時不時來一下火燒元嬰之類的勾當,別說去探測什麼秘地了,我一天到晚就得提心吊膽的等着東主你開恩呢。”
趙牧一揚眉毛,“那你說怎麼辦?讓我和你一塊去極北之地你才放心嗎?”
沈衡英點了點頭,“東主如果願意的話,倒是可以和我一塊去一趟極北之地,我可以拍着胸脯向你保證。榮姑娘許下的條件對你同樣有效,不管你收集到什麼樣的天材地寶,統統歸你所有。如果東主覺得樣的條件還不滿意地話,我可以把我自己採集到的玄冰精髓分出來三分之一給你。”
趙牧嘿嘿一笑,沈衡英頓時喜出望外,“東主,你答應了?”
趙牧笑容一收。板着臉道:“不去,別說你給我三分之一了,就算你把你採集到的所有玄冰精髓給我。我也不會去地。沈先生,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就算有,也砸不到你我的頭上。試想一下,你我都知道玄冰精髓是極其難覓的天材地寶,一滴玄冰精徒就價逾幹令。那麼一個蘊含着無數玄冰精髓的礦脈又該價值幾何呢?我看用價值連城也不足以形容其萬一呀。這麼大一筆財富或者說是天材地寶。極北榮家爲什麼要和你我分事?是榮家大公無私嗎?還是他們要普世救人呢?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如果換成是我地話,我絕對是不會這麼做的。我的胸懷還沒有寬廣到那麼大地程度。沈先生。方纔你也說過,極北榮家修真高手無數,無嬰期以上的高手就有十個之多,這麼雄厚地力量,在雙極星什麼樣的事情辦不到,探索一個小小的秘地,幹嘛還要興師動衆的邀請你去呢?而且榮家搞出來地動靜不小,四處拍賣兜售玄冰精髓,現在看來,不過是釣魚上鉤地誘餌罷了,爲的就是邀請各路高手到極北之地去。如果榮家沒有把雙極星修真高手一網打盡的話,那麼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榮家發現的那個秘地兇險無比,就連榮家這樣券養了許多修真高手的家族都承受不住,但是他們有抗拒不了秘地帶來的誘感,所以就打算找幾個修真高手,給他們榮家一塊去探索秘地。我修爲淺薄,膽子小如鼠,沒興趣去當什麼替死鬼。你呢,我也勸你別去。天材地寶,誰都不嫌多,可是也得有命用才行啊。
趙牧洋洋灑相當於一番長篇大論,可是沈衡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東主,別人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你別忘了,我可是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只要再進一步,就能成爲一代宗師,我有十足的把猩,可以成功的底,就算是遇到了什麼意外,也能全身而退。”
趙牧哂笑道:“你這話聽着就矛盾,既然你都說了有十足的把握成功棵索秘地,怎麼到了最後還說什麼全身而退呢。沈先生,我看得出來,你心裡也沒底呀,聽我一聲勸,不要去。你要是非去不可的話,我也不攔你,不過呢你是我的私人護衛,什麼時候履行完了護衛的職責,你再去也不遲呀。”
沈衡英氣的牙根只癢癢,卻不敢表示什麼。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喝斥,“無知狂徒,沈先生這樣的前輩高人,也是你能威脅的了得?”
“祥叔不要這樣說嘛。”榮濤的聲音隨陡其後響了起來,“剛纔這位道友分析的絲絲入扣,和咱們榮家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連我聽了都忍不住拍案叫絕。這樣的妙人,方纔我卻多有失禮之處,還請道友不要怪罪纔是。”榮濤一邊說着,一邊走進了趙牧的房間,在她的身後,兩位老人,一個是貴叔,另外一個就是和趙牧有過一面之緣的佝縷老者,趙牧曾在道遙殿的拍賣會上見過他。
趙牧譏諷道:“沒想到堂堂榮家居然有偷聽別人牆角的習慣,我今天真是長了見識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站污榮家的榮譽,老夫今天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話音未落,佝縷老者已經抖手射出了飛劍,飛劍化作一道流光,直衝着趙牧的脖子抹去。
趙牧暗恨榮家的人出手歹毒,一上來就下殺手,他顧不得考慮許多,當即放出瞭如虹劍,兩劍相斫,只聽一聲脆響,如虹劍已經斷成了兩截兒,榮祥的飛劍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然筆直的朝着趙牧的脖頸飛去。
趙牧連忙打出幾枚玉符,利用玉符產生的爆炸,迫使飛劍的來勢緩上了一兩分,這還不算完,趙牧集中精神,這是剛發現不久的一個小秘密,在他全力集中精神的時候,看到的東西都會放慢許多。趙牧這次躲無可躲,只能拼上一把了。也不過兩三尺之遙,趙牧奇蹟般出手,金紅的鳳凰神火噴涌而出,瞬間吞沒了榮祥的飛劍,趙牧現在只賭一把了,就賭自己還沒有搞清楚的是什麼性質的火焰,能夠燒壞榮祥的飛劍,要是賭輸了,丟掉的就是自己的小命。
鳳凰神火不愧是天下最霸道的火焰之一,趙牧這次又走全力出擊,榮祥的飛劍幾乎在接觸到鳳凰神火的瞬間,就被燒掉了。沈衡英、榮濤、榮貴、榮祥都目瞪口呆的爲着趙牧放出的火焰,同聲齊呼道:“三昧真火。”
趙牧懶得解釋什麼,他也沒聽到四個人說的什麼話,現在他的眼中只剩下榮祥一個人了,他兩腳在地上一頓,如箭如虹般衝向了榮祥,他含憤擊出的的手掌冒着呼呼的大火,榮祥只要被鳳凰神火擊中,就別想活命。
榮貴忙喊道:“祥子,你還愣着幹什麼,快躲呀。”
榮祥沒想到飛劍不但沒能殺掉趙牧,反而被趙牧給毀掉了,再加上他又看到了所謂的“三昧真火”,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令人膛目的事實,有些犯傻,直到榮貴提醒,他纔想起來要躲,他這時候來不及發動“瞬移”了,只能飛快的向旁邊飛躲開。
趙牧的速度極抉,在榮祥將躲還未躲開的一瞬間,手掌狠狠的印在了榮祥的胳膊上,榮祥躲仔太快,趙牧這一擊很可惜沒有打在榮祥的胸口。
榮祥“啊”的聲慘叫,鳳凰神火眨眼間吞噬了他的胳膊,並且迅速速的朝着他整個身子蔓延,榮貴見勢不妙,飛出飛劍。白光一閃,已經把榮祥的胳膊斬了下來。
趙牧狀若瘋癲,“王八蛋,老子今天非得殺死你個老烏龜不可。”
沈衡英閃電般衝了過來,從趙牧背後抱住了他地腰,“東主,手下留情啊,榮祥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了。你沒必要斬盡殺豔呀。”
榮貴斬落榮祥的胳膊後,拿起一張凳子,把還在燃燒着大火地斷臂撥拉到遠處。鳳凰神火呼的一聲,沿着凳子衝了上去。嚇得榮貴連忙把凳子拋了出去。他蹲下身來,撕下一塊衣襟,“祥子,忍着點痛。我馬上幫你包紮一下。”
榮濤氣的渾身發抖。她沒想到趙牧居然敢當着她的面,重創自己的僕人,“道友,你這是在挑釁我們榮家地底線,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榮家與你勢不兩立。”
沈衡英急了,“姓榮的丫頭,你奶奶地能不能給我滾遠一點,你要是再在這裡胡攪蠻纏,再幹動手傷及東主,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榮濤嬌軀直顫,她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屈辱,不過她可不敢得罪沈衡英,沈衡英可是她圈定的幫手,榮家能不能成功探索秘地,希望全都寄託在趙牧地身上。她轉而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在了趙牧的身上,“沈叔叔,這是我們榮家和這位道友之間的恩怨,濤兒希望你不要插手。”
沈衡英怒了,“姓榮地丫頭,你別逼我出手,你要是再這樣不知進退,我說不得就要替榮毅昆教訓你了。還愣在這裡幹什麼,給我滾。東主,我求求你了,別鬧了行不行啊!”
趙牧掙扎了一會兒,愣是掙扎不開,沈衡英地兩條胳膊就像是老虎鉗子一樣,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腰,突然趙牧冷靜了下來,“沈先生,放開我吧,我沒事了。”
沈衡英將信將疑的道:“東主你確定你沒事了。”
趙牧點了點頭,“我沒事了。沈先生,不管你出於什麼樣地目的抱住我的,現在我請你把我放開。”趙牧的聲音很冷。
沈衡英連忙放開趙牧,“東主,剛纔真是對不起,我沒有反應來,讓你受了不小的驚嚇。”
趙牧哼哼一陣冷笑,“是呀,驚嚇,多麼的輕描淡寫呀,要不是你家東主命大,這會兒我估計已經屍首兩分了,你就可以繼續道遙了,對不對?沈先生,你這個護衛當的好啊。”
沈衡英頓時嚇出了一身白毛汗,“東主恕罪,剛纔是我錯了,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榮濤想不明白爲什麼沈衡英要怕趙牧,她叫嚷着道:“沈叔叔,跟着他這樣的東主,你是沒什麼前途了,你要是看的起我們榮家,我們願意聘請你作爲我們榮家的首席客卿。”
現在事情已經夠亂的了,榮濤這個丫頭還來添亂,沈衡英心中又時刻擔心着趙牧會發作,榮濤話音未落,忍無可忍的沈衡英已經暴起,飛快地扇了榮濤一巴掌,“***,我剛纔讓你滾,你沒聽到嗎?趕緊給我滾,你要是再敢出現在我面前小心我取你的狗命。”內心恐懼的沈衡英出言相當不客氣。
榮濤臉頰通紅,臉蛋很快腫了半天,兩個中心的僕人迅速撲了過來,“大小姐。你沒事吧。”榮祥忍着鑽心的疼痛,關切地問道。
榮貴則悍不畏死的衝向了沈衡英,“辱我小姐者,死。”
容濤連忙呵斥道:“貴叔,我命令你,馬上回來。”
榮貴險之又險的頓下了腳,“小姐。”
容濤梧着臉蛋,深深地吸了氣,突然她笑了,“沈叔叔,這位道友,剛纔我們多有不是,祥叔更不該突然間用飛劍恐嚇道友,以致引起誤會,造成了流血衝突。現在,我代表我們榮家正式向兩位鄭重道歉。希望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把今天這件事當成一陣風,放開手,放開它。我們榮家以後也絕對不會追究今天的事的。沈叔叔,剛纔侄女做事有些衝動,多次冒犯了你,還請叔叔壽在我二叔的面上,不要和我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沈叔叔,道友,不要意思,打攪你們了,侄女告辭了。沈叔叔,別忘了,我們榮家隨時爲你敞開着大門,無論你什麼你時候到我們榮家來,我們榮家都將倒履相迎。貴叔,祥叔,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