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霜天沒有急着打開儲物袋,而是苦笑着道,“趙東家,咱們倆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難道我在你眼中一點信譽都沒有了嗎?”
趙牧忙道:“肖前輩言重了,在天機宗,趙某最佩服的就是公孫前輩和肖前輩你了,就算所有的人我都不相信,對你我還是抱有十二分信任的。呵呵,咱們不說這些了,前輩還是趕快驗貨吧。”
肖霜天打開儲物袋,職出幾塊冰火符,冰火符入手之時傳遞上來的溫熱與涼爽交織在一起的那種獨特感覺,讓他忍不住眼前一亮,“好符啊,掌門師兄,你快過來看看,這絕對是上等的冰火符。”
“什麼?”公孫荊紅明白肖霜天所說的“上等”是什麼意思。肖霜天在委託趙牧加工這批冰火符的時候交給趙牧的那個樣品,其實並不是天機宗所有的最好的冰火符,而是一種品階居中的冰火符,這也是公孫荊紅煉製出來的冰火符當中數量最多的一種,品階再上一層的冰火符量很少,公孫荊紅目前也就能保證自己煉製出來的冰火符當中有千分之七八左右的成品是上等貨,這樣的機率實在是太低了,公孫荊紅又不可能一天到晚煉製冰火符,他是一派掌門,多少事情等着他去處理。正是因爲如此種種,天機宗並沒有多少上等的冰火符,零零散散加起來不過百塊左右。全都掌握在以公孫荊紅爲首的幾個上層人物手中。
“拿過來,讓我看看。”公孫荊紅搶上前去,從肖霜天手中接過冰火符。寧文雲和貝清輝兩個老狐狸動作也不忙,身形一晃,已經從肖霜天手中各自搶過去一兩枚冰火符,等到肖霜天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悔之晚矣。
三位掌門都是識貨之人,對玉符的辨識都有自己一套獨特的法門。光滑瑩潤如凝脂。紅藍兩色光暈交替出現,手握玉符的時候有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充斥於心田……種種跡象表明這些冰火符??確是品相上乘的玉符。貝清輝和寧文雲扣互看了一眼,通過眼神??交流,兩個人很快就達成了協議。絕對不能讓天機宗獨吞這批冰火符。冰火符作爲攻擊性玉符,作用和手榴彈手雷之類的武器有很多類似的??方,都是強力的突擊性力量,一打就是一大片。天機宗有了這批冰火符就能在羣體爭鬥??時候穩居土風,如此一來,三派之間的均衡就會被打破,出現微妙的變化。這是另外兩派所不能接受的。
說起來,三家門派??掌門想法都一樣,自家門派實力、??位上升可以,但是其他門派想上升就絕無可能。只會招致他們的打壓。
“公孫兄,所謂見者有份,這批冰火符的品相還算不錯,小弟正好缺些冰火符傍身。不如分小弟一些吧。你放心,我會按照正常的市價支付一筆標準晶石給你??。”說話的是到處都要插一腳的寧文雲。逍遙門兼併劉氏藥鋪被他攪黃了,現在又來摻和冰火符了。
貝清輝也不傻,“是呀,公孫兄,做人不能太小氣,咱們三家門派休慼相關,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有了好東西,理應一塊分享纔是。貝某也不談,你只要分一百塊冰火符給我就是。和寧老弟一樣,我們逍遙門也會按照市價支付標準晶石給你的。”
公孫荊紅很清楚,有了這扒冰火符,天機宗就多了一份保障,無論如何,也不能分給另外兩家門派。他嚴辭拒絕道:“恐怕要讓兩位老弟失望了,這五百塊冰火符還不夠我們自己用??呢,又怎麼可能分給兩位老弟。等我們有了下一批冰火符之後,再行分給兩位老弟一些吧。”
公孫荊紅??話提醒了貝清輝和寧文雲,他們倆同時把目光轉向了趙牧,“趙東家,寧某現在正式邀請你到咱們保芝堂做客,我會用接待最尊貴客人的尊禮數來招待趙東家你的。”寧文雲態度很謙卑。
貝清輝暫時還放不下架子,不過他明白要是能把趙牧請到道遙門,專司煉製冰火符,到時候別說穩固逍遙門??位了,就算外??的修真門派入侵滏陽城,逍遙門也多了一種擊退他們的手段。冰火符是一種利於爭鬥的利器,雖然起不到一錘定音的作用,但是也不失爲一種有效的手段。貝清輝眼珠一轉,瞬間便想到一個把趙牧和道遙門綁在一起的法子,“趙東家,我現在代表逍遙門鄭重邀請你加入我們道遙門,成爲我
們道遙門的一員。只要你願意到我們逍遙門來,我可以任命你爲逍遙的首席客卿,待遇等同於門派總管。”
寧文雲一聽馬上不幹了,“貝兄,你這不是和我搶生意嗎?是我先邀靖趙東家的,你可不能不講同道之間的道義。”
貝清輝自從上次寧文雲攪黃了兼併劉氏藥鋪的好事以來,就咋看寧文雲咋不順眼,他淡淡??說道:“你邀請就邀請唄,和我有什麼關係。這次,我對趙東宗勢在必得,誰也不許和我搶,要不然我就和誰急。”
宋文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趙牧眨眼間從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下子變成了人人爭搶的香餑餑。他咳嗽了一聲,“兩位師兄,趙牧可是聯合會明文通緝的嫌疑犯,他涉嫌誅殺我們天機宗的兩位弟子。你們怎麼能把他當成座上賓呢?”
貝清輝用看白癡的眼神瞄了宋文藻一眼、“宋老弟,我個人認爲趙東家是清白的,你要是能夠拿出來足夠的證據請明你所陳述的事情的話,我可以糾正我的看法。你要是拿不出來證據,別說我不會任由你繼續誣陷趙東家,就連沈都輩也不會同意的。”
沈衡英哼了一聲,“貝掌門還講點道理,你這次意圖脅迫我家東主的事,我就不和你追究了,要是再有下次,沈某絕不輕饒。”
貝清輝讓笑道:“沈前輩說得是哪裡放,我邀請趙東家擔任首席客卿之心天??可見,又怎麼會脅迫趙東家呢。趙東家,你考慮的怎麼樣?可願意到我們道遙門屈就一二?”
公孫荊紅突然插嘴:“趙東家,我現在代表我們天機宗上上下邀請你加入我們天機宗,只要你肯加入我們的行列,我願意任命你爲門派長老,闔派上下將以副掌門侍之,僅在我之下。”
宋文藻驚然一驚,“掌門師兄,你可不能這樣做呀。趙牧可是誅綺璐和玉祥的兇手,你把他請到咱們天機宗當長老,你讓大家如何自處?”
沈衡英冷冷的逼視着宋文藻,“宋道友,我希望你你修一下口德,我家東主的名譽豈能容你如斯敗壞。如果你再肆意顛倒黑的,是非不分,我就不得不代公孫掌門教訓教訓你了。”
宋文藻嚷道:“這裡是我們天機宗的??盤,還容不得你撒野。來人,把趙牧這廝給我抓起來,我要砍下他的腦袋,祭奠綺璐和玉祥的亡魂。”
爲了等公孫荊紅退位後,接替掌門的職務,宋文藻已經苦心孤詣的謀劃了許久,培養了一批只聽從他的命今的死忠派。聽到宋文藻的命令後,這些人嘩啦一聲,把靈堂的門給堵了起來。
公孫荊紅怒極,厲聲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現在還是掌門,容不得你們在這裡撒野,都給我退下去。”
雖然公孫荊紅已經有很長時間不管事了,但是長久以來形成的積鹹還是能夠鎮得住場子的。那些聽命於宋文藻的人大部分都傻了,不知該聽誰的。
公孫荊紅盯着宋文藻,“師弟,讓弟子們都散開了,不要讓各位尊貴的客人看咱們的笑話。聽見沒有?”說到最後,公孫荊紅的聲音突然轉厲。
宋文藻的心猛??突了一下,他連忙低下了頭,“是,掌門師兄,我遵命就是了。”
很快,靈堂的門就重新恢復了通暢,公孫荊紅拱拱手道:“沈前輩,趙東家,剛纔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受了不必要的驚訝,我在這裡給二位賠罪了。”
趙牧說:“公孫前輩說笑了,宋先生不過是和我看個玩笑,不妨事的。呵呵,貴派妄在我的冰火符我已經交給了貴派,貴派是不是該加工費支付給我了。承蒙惠顧,一共五千塊標準晶石。”
公孫荊紅伸出手來,肖霜天連忙把一個晶石袋交給他。公孫荊紅轉手把晶石袋交給了趙牧,趙牧數都不數,直接把晶石袋收了起來,“公孫前輩,如此,咱們錢貨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了。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想找個僻靜的??方繼續追思水姑娘,就不打擾前輩你了。趙某告辭了。”趙牧又轉過身來,深情??凝視着水綺璐的牌位,“水姑娘,你一路走好。趙某以後定會日日夜夜思念你的。沈先生,丁掌櫃,莉兒,咱
們走。”
“趙東家請留步。”公孫荊紅連忙攔住了趙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