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見好就收,他現在是找人合作生財不是找人結仇,如果沒有太多意外的話,胥午將在很長時間內都是趙牧的生意夥伴,把兩人的關係搞得太僵,沒有什麼好處。
趙牧笑了笑,“胥午,做生意找合作,講究的是誠意當先,動不動就威脅着退出,可不是有誠意的表示。如果換成一個脾氣急躁的人,以爲你在威脅恐嚇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胥午還沒有從天機宗這座大山的陰影下面爬厭出來,他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豆大的汗珠爭先恐後的從他的臉上脖子上冒出來,啪噠啪噠往下掉。趙牧不禁暗自搖頭,天機宗的形來其的夠嗆,如果天機宗平日注意親民、塑造平易近人的風格的話,胥午絕對不會嚇成這個樣子,好像害怕自己的小命隨時會丟掉一樣。
趙牧儘量讓自己的笑容更柔和一些。“胥午,既然咱們雙方要合作,就不能是我一個人單方面要求你拿出誠意來,我也應該拿出誠意來。對不對?你剛纔不是嫌棄自己佔的股份比較少嗎?這樣,二八不行,咱們就三七。”
胥午好不容易扳振奮精神,他大概是窮日子過怕了,或者是擺脫了對天機宗的恐懼,“你要是真的有誠意,那咱們至少也得四六開,你六我四。”胥午認清了形勢,不敢再想着和趙牧平分利潤了。
趙牧想了想,“四六有點太高,這樣,嗅覺們再各自的基礎上,都退一步,把三十五對六十五。我做爲唯一的出資者,拿總利潤的百分之六十五。剩下的都是你的。”
胥午還是有點不甘心,可是形勢比人強,他也不敢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再增兩個百分點,我要拿百分之三十七。”
趙牧很乾脆的點了點頭,“行,就這麼定了。”
胥午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好,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把協議簽了?”
趙牧一擺手,“先彆着急,我地要求還沒說完呢。胥午,這也是我的最後一個要求,我希望咱們倆的合作能夠有一個期限,當然這個期限進長越好,依我看,先定爲五十年,另外,在合作期限結束後。在同等條件下,胥午你還應該繼續跟我合作。你看怎麼樣?”
胥午還是太嫩了,對生意場上的道道不是很清楚。他隱約的覺着這一條對他好像有壞處,又好有哼好處。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趙牧趁熱打鐵。“胥午,我就這四個條件。只要你答應,咱們馬上籤協議。簽完協議後,我馬上資助你一萬兩白銀,這一萬兩不算在我的投資之內,而是讓你改善個人生活的。至於酒坊的選址、具體建設,你可以明天到玄武街地聯合店鋪來找我,我會派我手下的得力干將,和你通力合作地。”
胥午從來沒有見過一萬兩這麼多的銀子,一聽簽署協議就可以拿到這麼多錢,腦袋馬上變得有點暈乎,他強迫自己保持最後一點清明,咬着牙說:“你要是再給我加五千兩,我就和你籤協議,擊掌發誓。”
趙牧笑了,只要胥午貪財,一切都好說。區區五千兩銀子,趙牧還是拿得出來的。聯合會賠給他的三十五萬兩銀子大部分還沒有動,用來拉攏胥午這個當事人,似乎也算得上是物盡其用了。
“好。”趙牧爽快的點給胥午一萬五千兩的銀票,然後兩人請桂枝南當見證,三擊掌爲誓達成了合作的意願。修真世界的人極重諾言,既使窮兇極惡的人也不敢輕易毀諾,這種風氣和地球上的風氣是截然不同地,趙牧幾乎一點也不擔心胥午會拿着銀子跑掉。
離開那個陰沉荒涼的院子。桂枝南和趙牧很快就再次置身於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桂枝南想起剛纔地事就覺得有意思,“趙道友,你平日做生意就是這樣做的嗎?看起來挺有意思的。”
趙牧苦笑,“桂兄,做生意豈能用好玩有意思來形容,這一行當並不比修煉容易多少,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就像前一段我的文秀軒被聯合會查封,要不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說不定我現在已經你個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了。”
柱枝南抱歉地道:“趙道友,真是不好意思,文秀軒之所以遇到了這一劫難。和我師叔爺着不小地關係,現在宋師叔已經被師傅當衆呵斥。責令閉關思過一個月。師叔的過錯,我這個當師侄地,不好說什麼,只能代他向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三大修真門派的人是什麼德行,趙牧早就心知肚明,公孫荊紅要是能夠兼公而斷,處罰宋文藻。那纔是太陽從西面出來了趙牧笑道:“桂兄,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我問你,你想不想做生意呀?”
桂枝南連連擺手,“我可從來沒有想過。你要是把錢交給我,讓我花錢,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你要是讓我掙錢,還不如把我剁碎了,論斤賣呢,說不定還能換兩個錢花。”桂枝南倒是有自知之明。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誰敢把桂兄你剁碎了賣肉呀,至少我是不敢的。桂兄,這樣好了,我剛纔不是和胥午商量着要開一家酒坊嗎?乾脆我送你一成的乾股怎麼樣?不用你掏一文錢。只需要每年坐等着分紅利就行了。”
桂枝南看着趙牧的眼晴,“趙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賄賂我?”
趙牧笑道:“我這可不是賭賂你,而是先拉你下水,順便讓你給我文秀軒當保護傘,既然找你當*山,不付出點代價又怎麼可能呢?”
趙牧和桂枝南說說笑笑的來到了正在拆遷的文秀軒的工地上,趙牧一邊指點着片片廢墟,一邊毫無顧忌的暢談着白己的設想,趙牧這樣做。一方面是出於對桂枝南的信任,把桂枝南當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另一方面也有點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想借助桂枝南的口。告訴公孫荊紅以及其他兩派的首腦人物一點,就是目前文秀軒的建設威脅不到三門派的利益,讓他們不要擔心。
坦白說,趙牧後面一條居心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桂枝南一個善於從朋友角度考慮事情的人,趙牧今天告訴他的一切,桂枝南看在眼裡,記在心中,卻從來沒有對包括他師傅在內的其他人講過。桂枝南不會做生意,不代表他沒有最基本的商業嗅覺,他能夠感得到趙牧計劃的龐大以及隱藏在這份計劃背後的雄心壯志,以前因爲宋文藻的原因,趙牧行進的道路上平添了幾分障得,桂枝南不希望困爲自己的多嘴,
再在朋友前並行的路上徒添幾分煩惱。
不得不說。趙牧能夠在雙極星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結交到桂枝南這個朋友,是他來到雙極星之後,遇到的最大幸運之一,因爲他的存在,趙牧的鮮血纔沒有變的冷酷無情。纔沒有喪失掉對人世間真情的信心,才避免了趙牧義憤填膺墜入魔道這種最可怕的結局。
聽完趙牧的計劃,桂枝南根據自己的認識,提出了好幾條參考意見。桂枝南不愧是從大門派出來的人。幾條建議都切中了要害。讓趙牧生出茅塞頓開之感。兩個人交流了有多半天時間,直到桂枝南看到天色已晚。主動告別,兩人才分開。
趙牧一個人沿着玄武街,走到了聯合店鋪。現在的聯合店鋪,生意異常火爆。前一段日子,龍城商貨的符錄家電暴露出重大的質量問題,引發了不少火災,導致人員傷亡,進而引發了大規模的信任危機以及索賠浪潮,把龍城商貨和都懷君折騰得苦不堪言。聯合店鋪纔不管都懷君是不是難受,是不是急得上竄下跳,兩家店鋪可是針尖對麥芒的競爭對手。沒有敲鑼打鼓慶祝對方出事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花庭筠、牛犇和汪沉水三個主持聯合店鋪大局的大股東按照趙牧的建議,抓住有利的時機,迅速的投入到爭奪客源,樹立消費信心的戰役當中,雪上加霜的都懷君氣的差點吐血。都懷君爲了轉移目標,減少損失,在沒有得到充分證據之前,就跑到聯合會一紙訴狀,把趙牧推上了了被告席。
都壞君這樣做,完全是垂死掙扎,無論輸贏,都要大傷元氣,對聯合店鋪幾乎造不成什麼影響。在趙牧捏造出有一個分神期師傅當*山的驚世謊言之後,天機宗飛雲樓總管肖霜天主動找到聯合店鋪,不但按照通常慣例賠償了違約金,還要求聯合店鋪能夠履行前約,就連道遙門和保芝堂也跟着來湊熱鬧,紛紛拋給了聯合店鋪一個大訂單。有三大修門派帶頭,滏陽城大大小小的民衆,只有有點富裕的錢財幾乎每個人都開始瘋枉的追棒聯合店鋪的符錄家電,現在的聯合店鋪訂單已經排到了明年。目前正在積極招募人手,擴大生產,努力爭取早日完成所有的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