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牧曾經短暫逗留過的破落小院,守護着少教主屍體殘骸的七陰教教徒王得彪迎來了教主吳毒蠍。
“教主,屬下有罪,未能保護少教主周全,請教主懲罰。”王得彪跪在地上說道。
“這就是我的燕兒?”吳毒蠍陰沉着一張臉,眼神陰晴不定看着那堆骨頭不像骨頭,灰燼不像灰燼的殘骸。“這就是我的燕兒?”吳毒蠍歇斯底里的重複一句。
王得彪打了一個哆嗦。“教主,這正是少教主遺留下來的屍骸。本來少教主躲在這個不幹起眼的小院非常安全,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少教主被滏陽城的修真者發現了,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教主,屬下保護少教主不力,請教主責罰。”
吳毒蠍募地轉身,一雙陰戾的眼閃爍着刻骨銘心的仇恨,“即然保護少教主不力,你幹嘛不去死?”說着吳毒蠍一揮袍袖,一股黑煙從袖口冒了出來,無數只蚊子大小的毒蟲從黑煙中飛出來
王得彪沒有想到衷心擁戴的教主會突然對自己下毒手。他連躲都來不及躲,就被那些小毒蟲撲到了身上,眨眼間,渾身上下就被這種毒蟲密密麻麻的覆蓋了厚厚一層,王得彪的肉身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塌陷了下去,不到兩分鐘,就變成一個皮包骨頭地死人。吸食完王得彪的精血之後,毒蟲又紛紛張開櫻桃小口啃食一起王得彪殘餘的皮肉來。毒蟲啃食的時候發出的那種悉悉索索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聞風喪膽。
不到王分鐘,剛纔還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從,就剩下黑漆漆的骨架子了,王得彪的骨骼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劇毒。
吳毒蠍還嫌不解恨,擡起肢。噼哩啪啦一陣亂踩。不一會兒,地上就再也找不到一根完整地骨頭了。“貝清輝、公陳荊紅、寧文雲,你們這三個老曲,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你們等着瞧吧。”吳毒蠍面目猙獰地仰天咆哮。
寧文雲和習爲學兩人可謂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斗的難分難解,兩個人都有所倚仗。卻也都有難以迴避的短處,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趙牧躲在一旁觀察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下手的,只要膽大心細,完全有可能在不引起寧文雲和習爲學兩個人注意的情況下,誅殺習爲。只要習爲學一死,萬蠱毒陣就算是破了一半兒了,依照寧文雲的修煉水準、見識,尋找到陣眼並破壞之還是沒有問題地。
打定主意後。趙牧把髮簪拔掉,把梳理得非常整齊的長髮弄亂,遮住了半邊臉。隨後,趙牧從暗處閃身而出,再次把那隻招牌似的毒蠍放了出來,“習大哥,我來幫你。”趙牧含糊的說道。
習爲學嚷道:“老四,你用不着幫我,我還頂得住,你快去看看老李兄弟他們怎麼樣。”
趙牧一邊接近習爲學,一邊說道:“我剛剛和李哥合夥料理了一個不知死活地傢伙,是哥讓我來幫你地。”
習爲學沒有懷疑,任由趙牧接近了他,“想不到啊,你們倆長本事了,就連我都對付不了的人,你們倆聯手居然能夠收拾掉……”
趙牧訕笑:“全是習大哥平時教導有功……”
或許是趙牧距離習爲學太近,或許是趙物言語間露出了破綻。習爲學突然警覺起來,“你給我站住,你不是老四。”
寧文雲抓住習爲學精神不集中的機會,發起了一陣猛攻,習爲學頓時有些抵擋不住,不過習爲學依然沒有放鬆針對趙牧的警惕,他一邊還擊着寧文雲,一邊衝着趙牧嚷道:“你是誰?”
趙牧一把撩起頭髮,露出了那張真元之後地臉,“習大哥,你是不是糊塗了?我不是老四還能是誰?”
習爲學猛然看到這張酷似老四的臉。頓時一愣,寧文雲抓住這個有利地時機,接二連三的打出幾個玉符,習爲學頓感壓力倍增。“你是老四?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我成了什麼樣子?”趙牧裝着無辜,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的接近着習爲學。
習爲學還是不放心,“老四,你站在那裡別動。什麼時候我讓你動了,你再動。”
趙牧聳了聳肩,溫順的笑道:“是,習大哥,你讓我不動,我就不動。不過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我不能動,我的小寶貝是不是也不讓動啊?”趙牧也
“小寶貝?”聽到這個惡俗的名字?習爲學勃然變色,緊接着,習爲學發出一聲啊的慘叫,潛伏到了他腳下的毒蠍把尾聲鰲狠狠的蟄了他一下。毒素眨眼間就把習爲學的一條腿變成了黑色。
習爲學也顧不得和寧文雲的爭鬥了。他拼得捱上幾下,使盡全力,順勢倒退了幾步。寧文雲好歹也是元嬰期的高手,他的攻擊其實那麼容易硬抗,習爲學感覺自己好像半條命一樣,口角鮮血直流不算,渾身上下劇痛無比。不過這些都可以忍受,習爲學強忍着疼痛,顫顫巍巍的掏出一枚解毒的藥丸,就要往嘴裡丟出去。
趙牧焉能給習爲學機會,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習大哥,真是對不住了,這都是教主讓我乾的。”趙牧一邊大聲喊着,一邊揮起了迅雷劍。
噗一聲,習爲學身首異處。趙牧連停都未停,就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趙牧飛快的脫下身上的衣服換回原來的裝束,與此同時他又簡單的的歸攏一下頭髮,撤掉了臉上的真元,然後趙牧從萬蠱毒陣中走了出來,沈衡英迎了上去,“東主,怎麼樣?”
“一切順利。”趙牧點了點頭,“記住,沈先生,我剛纔做的事,誰也不能說。”
沈衡英就算是想說,也沒那個膽子,他現在就像是帶了緊箍咒的孫悟空,對趙牧一點違抗的念頭都不敢有。至少孫悟空被唐僧念幾句緊箍咒後,還有個花果山可去,他沈衡英要是再違背趙牧的命令,只怕趙牧未必肯再給他第三次機會。
趙牧笑道:“沈先生,咱們趕快救治那些受傷的三大派的弟子吧。我估摸着,令狐彪三位前輩很快就會破陣了,咱們總不能讓他們看到他們的弟子病殃殃的,得不到救治吧?呵呵,我可不想落下什麼埋怨。”
沈衡英說道:“東主交給我的解藥,我已經捏碎之後,平分了給所有的三大派弟子,不過解藥實在太少。杯水車薪,辦不成大事。東主,要不你再給我幾枚毒腺丹?”
“我這兒已經沒有毒腺丹了。剛剛我給你的就是最後幾枚了。”其實最後幾枚毒腺丹都被消耗在了萬蠱毒蟲陣中,而且趙牧還繳獲知了不少的解藥,但是這些趙牧都不打算跟沈衡英說,沈衡英不是丁翁,不是什麼話都能說得,“沈先生放心,寧前輩馬上就要出陣了,他們保芝堂深得丹藥之道的箇中三昧,解這些毒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哈哈,趙東家的嘴倒是甜呢。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誇過我呢?”令狐彪臉上洋溢着笑容。和寧文雲、公孫荊並肩走出了龍城商貨。
習爲學一死。萬蠱毒蟲陣的陣眼就推動了最直接的保護。寧文雲很快就把陣眼給毀掉了。陣眼一毀,籠罩在龍城商貨上空的血紅色煙霧馬上就消失不見了,萬蠱毒蟲陣也失去了最基本的功能,唯一還活着的那個七陰教弟子馬上就被公孫荊紅三下五除二的殺掉了。然後,令狐彪等人就聽到趙牧誇獎寧文雲的話。
寧文去心中對趙牧已經產生了疙瘩。不過趙牧誇他無疑是在他的癢癢肉上撓了一下,“寧某何德何能,怎麼當得起趙東家如此稱讚?”寧文去謙虛了一句,緊接着話鋒一轉,“不過呢,寧某要坦白的說一下,趙東家真乃識貨之人。我們保芝堂之所以能夠在雙極星繁如點星的修真門派當中立身,*的就是對丹藥之道的深刻理解以及精準的把握,勉強算得上體會到箇中三昧,不像某些人,藉助於師傅的餘蔭,拿出來幾枚丹藥就算是丹道中人了?這樣不好!趙東家,你說是不是這個意思?”
寧文雲當面挑戰,趙牧只是呵呵一笑。“寧前輩說的真是對極了。趙某的確不能和前輩相比,我的凡藥都是從我恩師那裡拿來的,數量有時而盡。不像寧前輩自己能煉丹製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就像眼前,這麼多同道中了七陰教的毒,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受罪,卻束手無措。不像寧前輩,只要願意救治,就可以拿出來百八十枚解毒的聖藥一一的爲每位道友解除體內的毒素。趙某對寧前輩的大公無私,慷慨解囊,真是佩服之到呀。”
原本寧文雲是想着誰家的弟子誰救,進陣之前,趙牧不是給了令狐彪和公孫荊紅一人三枚毒腺丹嗎?這會兒正好用上。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趙牧這頂大帽子一扣,寧文雲想不拿解藥出來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