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一翻白眼,“我不是人,難道還是妖怪不成?”
葉淑玉說道:“你不是人,也不是妖怪,根本就是一塊石頭。美惠姐姐人那麼漂亮,舞蹈又跳的那麼好,你居然一點迷醉的感覺都沒有,你說你還是男人嗎?”
趙牧笑道:“我不是已經喊好了嗎?你還想讓我怎樣?”
葉淑玉掐着小蠻腰,嚷道:“你至少也要像這個樣子才行啊?”說着,葉淑玉兩隻手托住了臉頰,美麗的眼眸中流露出沉醉其中的光芒,一副花癡女的模樣。
趙牧撇了撇嘴,“拜託,我雖然是男人,但是不代表我是色狼。”
小姑娘被噎得夠嗆,她指着自己的鼻尖,忿忿不平的嚷道:“你說什麼?我是色狼?你……你……”
牛莉笑了起來,“好了,淑玉妹妹,論口才的話,你是比不上師傅的,就別自討苦吃了。”
趙牧衝着吉美惠招了招手,“美惠,你過來一下。”
沒能迷惑到趙牧,吉美惠好像還有點不太適應,自從她編排出來這一套名爲“謫落仙子”的舞蹈之後,不管那一次演出,觀看的人都會陷入沉醉之中,至少也得有五六分鐘回不過身來,正是因爲如此,葉淑玉纔會這麼維護她,纔會覺得趙牧一點過熱的反應都沒有,有點不太正常。在今天之前,吉美惠一直是自信滿滿的,覺得不管是誰,都應該臣服在這曲“謫落仙子”的舞蹈之下,可是現在吉美惠才明白過來。自己還是有點想當然了,頃刻間,吉美惠飽漲的自信心就像是肥皂泡一樣支離破碎了。什麼都沒能留下。
“美惠姐姐,你想什麼呢?爹爹叫你呢。”孔霞拉了拉吉美惠的袖子。
吉美惠收拾了一下心情,有點不太自信地走到趙牧面前,襝衽一禮,“東主。”
趙牧笑道:“美惠,跳的非常不錯,相當的好,我很喜歡。”
“多謝東主誇獎。”吉美惠回道。
吉美惠地失落,趙牧盡收眼底。他說道:“其實最讓我欣賞的不是你美麗的舞姿,而是你在舞蹈的過程中流露出來的媚惑。或者說是能夠迷惑人心智的精神力量。能告訴我。你這身媚惑的本事是從什麼地方學到的?教給你的人是誰?”
“東主,你能感覺到我施展出來地惑技?”吉美惠檀口微張,美眸中流露出驚訝。
“惑技?這兩個字倒是挺淺白的。不過也很貼切。”趙牧問道,“你從哪裡學來地?哦,如果不方便地話,你也可以不告訴我。”
吉美惠的回答讓趙牧大感意外,“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惑技是我原來在穀雨樓地時候,花了一百多兩銀子在天機殿的地攤上買來的,那本書有點殘缺不缺。能夠尋找到的最完整的一項修煉法門就是惑技。我照着書上面記載的修煉了一段日子,然後又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和發揮。融入到了我編排地舞蹈之中,這樣就成了現在地樣子。”
趙牧訝然,“你是自學的?沒有師傅?”
吉美惠螓首輕點,“也可以這樣說。東主,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我修煉地方向出現了什麼差錯?”吉美惠是真心的向趙牧求教,能不受惑技影響,必定在精神修煉上很有一套,聰明的吉美惠立刻敏銳的把握住了這一點。
趙牧低下頭,眉頭蹙了起來。牛莉、吉美惠等人全都沉默不語的注視着他。
趙牧在心中緊鑼密鼓的盤算了半天,之後,他擡起了頭,看了一眼正等待着他回答問題的吉美惠,“美惠,你跪下。”
吉美惠一愣,趙牧又重複了一遍,“跪下,就跪在我的面前。給我磕三個響頭。”
在場的人全都愣了,沒人猜得出來趙牧唱的是哪一齣。吉美惠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到趙牧面前,屈身跪在了趙牧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吉美惠身着盛裝,人又是如此美麗,趙牧自己都感覺他幹出來的事情有點像是欺負謫落凡間的仙子。不過趙牧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等吉美惠磕完頭後,趙牧又道:“你先不要起來。莉兒,去倒杯茶來。”
牛莉有點明白過來趙牧想幹什麼了,她連忙倒了一杯茶,交到了吉美惠手中,同時,沒有忘記俯在吉美惠耳邊,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美惠妹妹,你可是走大運了。”
吉美惠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趙牧說道:“美惠,把茶給我。”
吉美惠把茶碗遞到趙牧面前,“東主,請喝茶。”
趙牧接過茶碗,笑的喝了一口,順手把茶碗交給站在他身邊的牛莉,“美惠,起來吧。”
“謝東主。”吉美惠纖手提着裙角,站了起來。
趙牧笑道:“記住,美惠,以後你不能再叫我東主了,要叫我師傅。”
吉美惠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師傅?你是我,我剛纔進行的是拜師儀式,奉的是拜師茶?”
趙牧笑着點了點頭,“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趙牧第三個位列門牆之下的徒弟,自在是你的大師兄,莉兒是你的大師姐。”
吉美惠有一種被金元寶砸中的感覺,“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現在是你的徒弟了?”
趙牧現在是什麼身份,別的不說,就說他有一個散仙師傅,就足以讓他成爲一個人們趨之若鶩的香餑餑,有多少人想和趙牧拉關係套近乎,又有多少人盼着能夠拜入趙牧的門下。趙牧有幾分本事可以不考慮,但是有個散仙做師祖,就算是在鐵廣謙面前,也可以挺直了腰桿說話。吉美惠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好事會輪到自己的頭上。
牛莉笑着說道:“恭喜你呀,師妹。”
吉美惠如在夢中,感覺身邊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實。孔霞蹦到她身邊,笑着攬住她的胳膊,“美惠姐姐,太好了,以後咱們就是親姐妹了。”
她們倆一個是趙牧的義女,一個是趙牧的徒弟,說是親姐妹,倒也不算錯。
吉美惠終於從巨大的驚喜中反應了過來,她撲通一聲跪在趙牧面前,這次她是真心實意的跪下的,“美惠多謝師傅成全。”
說到底,吉美惠就是個剛入門的散修,剛剛扒一點修真的邊,這樣的修真者在雙極星不計其數,數以千萬計,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有個師傅特別是好的師傅指點,中間的差別可就大了。至少她有了師傅可以依靠,有了同門師兄弟可以切磋……種種優勢,都是散修享受不到的。
趙牧把吉美惠攙扶了起來,“今天是正式拜師,所以才讓你磕頭,以後這個禮節就免了,不用跪來跪去的。”
吉美惠連忙點頭,“美惠遵命。”
趙牧說道:“你的房間是哪個?帶爲師過去,我有話要交代給你。莉兒,你也一塊兒過來吧。”
趙牧之所以連徵詢都不徵詢一下吉美惠的意見,就決定收吉美惠爲徒,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首先,吉美惠的確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璞玉,是一塊修煉的好材料,只要善加雕琢,必能綻放出不弱於任何人的光彩。這一點是趙牧決定收徒的大前提,如果吉美惠沒有展現出自己的獨到的特點的話,就算吉美惠再美麗一倍,趙牧也不可能收她爲徒。其次,趙牧決定傳授給吉美惠一些修煉法門,而採用師徒傳承的這種方式無疑是最合適,後遺症最小的途徑。
在修真界,最牢不可破的關係不是兄弟姐妹,更不是夫妻,而是師徒,幾乎每一個修真者都在自動的維護着師徒的關係,這種關係的不容侵犯性,有時候甚至還會凌駕在父母子女的關係之上。其實除了收徒之外,趙牧還有兩種方法可以保證吉美惠的忠誠,心魔誓和鳳凰禁制,不過後兩種方式弊端不小,容易引起受制人的逆反心理,真要是碰上一個寧死不屈的,其後患是非常大的。與之相比,師徒傳承就要安全多了,通常不會有逆反心理,而且還能最大限度的保持徒弟的忠誠與可靠,白自在就是一個明證。
當然,要論省心程度,還是得數心魔誓和鳳凰禁制。採用這兩種方式,施加的人只需要享受受制人的一切,不需要付出什麼東西。而師徒傳承這種方式,則是雙向的付出,爲師者多了一份責任,需要把徒弟儘可能的教導好,教他修煉,教他做人,在他有問題的時候,爲他解答,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提供一些指導性意見,甚至還需要親自出手,可謂是麻煩多多。
趙牧、牛莉、吉美惠三個人來到吉美惠的閨房,趙牧隨手佈下了禁制,“美惠,剛纔你的舞蹈跳的很不錯,惑技也運用的非常純熟,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絕大部分世俗人以及大部分低於開光期的修真者,都很容易被你的惑技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