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老嫗吐着吐着,忽然間哇的一口吐出了一顆黑色的蟲卵一般的東西。
“咦!這是什麼?”南宮訝異的盯着老嫗那灘噁心的血液裡面那顆蟲卵一般的東西問道。
林信智臉色一變,難以置信的驚呼道:“這是……這是血吸蟲的卵?”
李歡點了點頭嘆道:“你竟然認識這種血吸蟲,那也算見多識廣了!”
林信智苦笑道:“六十年前,河間府死了三千多人,傳說就是一種能夠吸食人腦的血吸蟲導致的,但偏偏當時醫療條件無法達到那個地步,在解剖了很多患者的屍體後連血吸蟲的身體都沒有看到,所以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三千多人先後被這種可怕的血吸蟲奪去性命,直到後來纔不了了之,一個鄉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都因爲這種血吸蟲而斃命,最終醫療人員只找到了少數這種蟲卵……我們國家將這種蟲卵歸於裂體吸蟲類,屬於東瀛物種。”
“呵呵!”李歡搖頭笑道,“那你們可錯了!這是華夏本土的一種血吸蟲,早在唐朝就出現過這種蟲卵奪去成千上萬人性命的歷史,據說神醫華佗在千年前對於這種蟲卵曾經束手無策,後來有一種煙燻的偏方能夠殺死這種血吸蟲,但是失傳了……”
“呃……那你這種丹藥是怎麼做到的?”林信智奇怪的問道。
李歡古怪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有一種辦法很簡單,千年來想到的人很少……你肯定知道血吸蟲是雌雄共體的,它們在人體~內自生自滅,再繁衍生息,吞食人體~內的血液包括一切,直到將宿主殺死!但我想到的這種方法不需要華佗那麼複雜,只需要煉製一種閹割的丹藥就足以殺死這些血吸蟲了……”
“閹割?”南宮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臉頰悄然泛上了一抹嫣~紅。
“對!”李歡得意的說道,“血吸蟲是雌雄共體,這並不表示他們就不需要性別,一旦它們身上的某一種性別被閹割,它們同樣無法繁衍,而一隻血吸蟲的壽命通常不長,它們在人體的內部自生自滅,如果沒在特定的時間內繁衍成功就會化爲血液融化,所以我根據人的性別,調製相反的閹割丹藥餵給人吃,這樣的話對於人體無害,對於體~內的血吸蟲卻有種致命的殺傷力!”
林信智驟然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讚道:“這果然是一種空前絕後的治療方法,難怪千年來也沒有人想得到!不過說起來也奇怪,爲什麼我們的儀器沒有檢測到血吸蟲?”
李歡笑道:“之前我說過,這種血吸蟲稍微有點不同於東瀛的裂體吸蟲,它們的壽命更短,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化爲血水,而儀器很難檢測到這些,蟲卵更是像食物一樣在身體的內部,所以機器很難探測得到。”
“哦……那你是怎麼發現的?”林信智好奇的問道。
血吸蟲未必是經過食物進~入人的身體之內,但是血吸蟲一定是靠水而生的東西,我在河邊發現了有人在那裡洗衣服,而河邊就是村子裡的一個牛棚,在牛羣裡又有幾頭牛雙眼通紅,顯然是病狀,延生出來,這就和血吸蟲有莫大的關聯了。
而我調製的這些閹割的藥物,本身除了殺害人體的負面性別,本身是無害的,所以只要嘗試一下,很快就能得出定論了!
林信智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笑道:“也只有你纔敢用這種方法來醫治患者,換成我們,哪裡敢這麼做?現在雖說醫學和科技越來越發達,但是人類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這也大大的制約了我們這些人員的信心,這幾年的情況更是如此,很多醫生都但求無過,哪裡敢求有功?”
“哼哼……這是你們的事情了!”李歡沒好氣的掃了一眼林信智,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我以前以爲你是個白癡,可是今天和那羣人相比較起來,你還算不錯的了,至少還懂得來找我,而且還認識這種幾十年也罕見一次的少有蟲卵!”
“呵呵!老了就沒用了!”林信智苦笑道,“原本早就打算下來的,因爲領導的挽留又多留了幾年,但現在看來,留來留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就讓這些人去胡鬧好了,反正規律就是這樣的,總不可能我能一直保持現狀!”
“江山代有才人出,誰知道就不會有人收拾這些白癡呢?”
……
兩小時後,面對着歐陽志勳的指責和前來的領導,林信智獨面着一羣人,吵吵鬧鬧的氛圍中,李歡帶着木婉秋和南宮靜悄悄的坐了一輛車離開。
跟在李歡身後,南宮不由得有些複雜莫名的感覺,看着他的背影總能感受到一種天塌下來也不用擔心的安全感!就像之前的一幕,那麼多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李歡輕飄飄的轉了一圈,然後在救護車裡利用醫院提供的藥物就解決了這些問題!
如果把之前的一幕比喻成一幕戰場的話,那麼李歡就像是百戰百勝、凱旋而歸的將軍,氣勢風發!而這樣的場面,在許多年前是南宮的夢想,她學醫以來,一直夢想着帶領着一個團隊,在精密的實驗室內、在肅穆的氣氛下,研製出剋制破解人類所有疑難雜症的藥物,成爲一個偉大的女人。
當然,雖然她很想享受那種成就感,但不容否認的是,此刻只是靜靜的被李歡牽着手走在他的身旁,她竟然也覺得十分平靜。
女人啊。
回到御景花園,南宮回了自己家,而李歡和木婉秋回到了木家的房子內,於媽也放假回去過年了,在浴室分別洗過澡之後,木婉秋就穿着印了維尼熊的睡裙在廚房煮了兩大碗躺着荷包蛋的麪條,然後兩人面對面的稀里嘩啦的吸完一碗麪條,彼此依偎着坐在沙發上看着國外的原音無字幕電影,伴隨着電影裡的聲音,木婉秋輕聲一句句解釋給李歡聽,而李歡則認真的盯着屏幕上的英文……
時間如流水,木婉秋解說着,聲音越來越低,漸漸的就靠在了李歡的肩膀上,忽然有一句沒有跟上去,腦袋一沉,趴在李歡肩頭睡了過去。
李歡拿起遙控打開了字幕,隨後自顧自的看完了這一集電影,然後在關掉電視,輕柔的抱起了木婉秋柔~軟的身體,然後抱到木婉秋的房間,自己也就十分自然而然的躺在了她的身邊,擁着她睡了過去。
這一覺竟然破天荒的沒有進~入冥想也睡得十分安心,早上醒來的時候是被癢癢的感覺弄醒的,睜開眼就看到木婉秋臉頰紅紅的睜着一對水汪汪的眸子盯着自己,整個身子都柔~軟的蜷縮在了自己的懷裡。
“醒了?大懶蟲……”木婉秋嗔道,嘴巴扁扁的,惹人心動。
李歡輕輕的掐了一下她睡飽之後吹彈可破的臉頰,沒好氣的笑道:“誰是懶蟲了?昨晚說着說着,看了一半電影就睡過去的人不是我吧?”
“討厭……”木婉秋不依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嗔道,“那部電影我自己就看過好幾遍了好不好?如果不是幫你解說,我肯定早就睡過去了,不過後來的劇情你自己看完了沒有?”
“看了啊,女主角死了!”李歡點頭道。
木婉秋點了點頭嘆道:“是哦,每次看到結局我都哭得稀里嘩啦的,睡着了反而好一點……我們該起來啦!”
說着,她舒展身子,伸了一個懶腰!
只是她的腿剛剛伸展了一下,驀地僵住了,好像有什麼硬邦邦、熱熱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大~腿上,哪怕再傳統,她當然也知道那個東西可能是什麼!在僵了一瞬間之後,木婉秋忽然發出啊的一聲尖叫,然後飛快的跳下chuang去,一邊逃竄着躲入了自己房間的浴室,一邊羞澀不堪的朝着李歡大罵着不要臉啊猥瑣狂之類的,李歡則哈哈大笑,得意的掀開被子站在chuang上,撐着腰看了看自己的下面,驀地豪氣干雲的讚道:“好一隻威武不屈的大雕……”
早晨的旖~旎氣氛很快隨着兩人分別洗漱穿衣而散去,吃完早餐後木婉秋打電話用自己的工作卡訂了兩張臥鋪車票,而李歡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帶着木婉秋一起朝着蔣虎的私人別墅去了。
距離除夕還有三天,蔣虎的別墅內濟濟一堂,氣氛肅穆,在大廳正中間的太師椅虛席以待,太師椅後面是一尊很大的關老爺金身像,像前是一尊香爐,裡面插滿了點燃的香燭。
片刻後,蔣虎帶着李歡進來,廳內一共十二名大小頭目騰地站起來,齊聲呼道:“歡哥好,虎哥好……”
“坐吧!”蔣虎平靜說道,然後笑着讓李歡坐到了正中間的太師椅上去。
李歡當然也不講究,大馬金刀的坐下,然後掃視了一圈,問道:“第一次見面,快過年了,給大家包了個紅包……”
說着,他擡手從兜裡掏出了十二分紅包,然後交給小弟發下去。
各位老大拆開紅包頓時哭笑不得,只見每一份紅包都是一塊錢!衆人面面相覷,有點難以理解的望向李歡,就連蔣虎也同樣不解。
“嫌少嗎?”李歡淡笑道。
“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李歡冷笑道,“你們現在都是日進斗金的大人物了,一塊錢你們在乎嗎?”
衆人沉默,沒有人敢隨便發聲。
李歡忽然厲聲喝道:“你們是混子頭,可是你們天生就是混子頭嗎?”
“不是……”蔣虎說道。
“對啊!你們不是天生的,以後也不可能一輩子當混子頭,你們的兒女也不可能一輩子當混子頭對吧?”李歡喊道,“既然不可能一輩子當混子頭,你們就該講點道義嘛!賺夠了錢,差不多就要開始整頓整頓秩序了嘛……哪些人該收,哪些人該開除,這難道沒有一個標準嗎?”
“呃……歡哥,我們是混子,混子不就是壞人嗎?壞人哪裡有標準?”一個老大弱弱的舉手說道。
“誰說壞人沒標準了?”李歡望過去,冷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