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行嗎?”董薔薇問道,這也是一旁那個偷藥賊的疑惑。
李歡嘿嘿笑道:“放心吧!保證可以!”
說完,他命令偷藥賊搬運房間內的所有草藥到樓下的車子裡去,自己則和董薔薇收集了七足葉小心的放入了董薔薇帶出來的揹包,然後纔開着斯巴魯緩慢的在鎮上行駛着。
董薔薇開車,李歡則不斷的吸着鼻子指示着方向,七彎八繞的,很快就到了這個不大的小鎮的東南角,然後遠遠的看到了一棟亮着粉色燈光的房子,燈光是從窗戶裡透出來的,車上的偷藥賊忍不住表情變得極其古怪!
董薔薇從反光鏡看到偷藥賊的表情,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難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這是……”偷藥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是鎮子上的紅房子,裡面住的姑娘是花錢可以玩的,我……我和我的小夥伴賣了藥之後有時候會去那裡,一次要花五十塊錢!”
董薔薇怔了一下,然後將車子停下,轉頭盯着李歡怒哼道:“死李歡!你聞來聞去怎麼聞到這種地方來了?你快說……你到底是什麼狗鼻子?不會是你以前常去這種地方吧?”
李歡頓時哭笑不得的說道:“拜託你好好想想……我有這麼多天仙一般的老婆,我用得着去這種的地方嗎?”
董薔薇當然知道李歡不可能會去這種地方,她只是自己不想去而已,所以她很生氣的哼道:“我就在這裡等着你們,你們自己去找人吧,反正我是不想進到那種地方去的!”
……
小屋之內,阿琴神色不悅的坐在了自己的chuang上冷哼道:“爲什麼不能住在你那裡要回到這裡,你不知道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了嗎?”
“唉……現在有點不安全了,聽說藥田那邊出了點意外,有人發覺了事情的真相,要過來找我麻煩,我現在你這裡躲一個晚上,明天到縣城去了!”
“你要去縣城?”阿琴神色一變,然後轉過頭直勾勾的盯着陳超問道,“那你帶不帶我過去?我也想去縣城……”
“你?”陳超皺了皺眉道,“你也知道……”
阿琴猛然臉色沉了下去怒哼道,“好好好……我知道又是你和你老婆暫時離不了婚對吧?我告訴你,這樣的理由我已經聽煩了!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我都爲了你去陪那個王總了?你怎麼看得下去?”
陳超沉默不語,心中卻在冷笑着嘲諷,你這種女人都把身子給了不知道多少個男人了,還想和我結婚?
事實上陳超也只是利用阿琴而已,但是沒想到阿琴這個女人纏的這麼緊,今晚更是在王天亮走了之後找到了自己家裡去,如果不是他在藥田那邊還有眼線的話,他今晚就肯定和阿琴在chuang上被人抓了個正着了!
“你說話啊……”阿琴的聲音有些尖銳的在耳邊響起,陳超正打算髮一下脾氣,房門卻忽然被人敲響了。
“誰啊?今晚不做生意!”阿琴沒好氣的朝着門外怒哼道。
門外傳來了另外一個女孩阿香的聲音說道:“阿琴……我進來拿一下東西,我那邊沒有……沒有套了……”
阿琴氣呼呼的起身從chuang頭的抽屜拿了一條,然後拉開、房門準備遞給阿香。
就在房門拉開的瞬間,一股風聲灌了進去,阿琴驚呼一聲,不遠處的窗戶砰然一聲裂開,陳超竟然是在瞬間反應過來從窗口跳了出去,還沒等阿琴的尖叫聲停止,李歡已經直接從她的身旁衝了過去,跟着跳出了窗戶外……
夜風涼颼颼的灌進來,阿琴看了看破掉的窗戶,有種回不過神的感覺。
而在外面,陳超亡命的挑揀着自己熟悉的、最爲僻靜的小巷子使勁的逃竄着,然而在逃出去幾百米後,他的腳步猛然間停頓了下來,眼神驚恐的望向了在不遠處攔住了自己的去路的身影。
月色下,他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孔,但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殺意朝着自己涌了過來!
“你是誰?”陳超說着,腳步緩緩的朝着李歡走過去,背在身後的一隻手上悄然的捏着一柄泛着幽光的刀鋒。
“我是你爺爺!”李歡冷哼着,身影一晃,蘊含着巨、大力道的一拳擊在了陳超的臉上。
陳超發出一聲慘叫,鼻樑骨瞬間斷掉,鼻血糊滿了他半張臉,在他的右手持着匕首還沒有刺出來的時候,李歡已經按住了他的肩膀使勁的一捏,他的整條右臂便從肩部以下瞬間發出“咔擦”一聲脫臼了!
接着李歡扯着他的左臂使勁一輪,陳超悶哼一聲飛出去,然後砸在了不遠處的一根電線杆上,身子抽搐了幾下之後躺在地上只剩下痛苦的哼叫。
“白癡!還想在我面前動刀?”李歡走過去,提起陳超的衣領,像是拖着一條死狗一般朝着董薔薇停車的地方拖去。
等到了停車的地方後,李歡將陳超隨手扔在了車的後備箱,然後三人開着車子往藥田回去。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藥田的廠房內,燈光明亮的生產車間,一羣人站在一起,董薔薇在人羣中掃視着,忽然冷笑着朝着陳文理哼道:“是你勾結外人倒賣藥田的藥材的?”
陳文理目光陰沉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陳超,又看了看臉色慘白的王天亮,忽然站出來咧嘴笑道:“是我又怎麼樣?”
“哼哼……”董薔薇點了點頭冷笑道,“承認就好,不過偷藥材這是一件小事……我們聽這個傢伙說,你還拐賣了不少小孩賣給了外地人對吧?那些人是和收草藥的人一夥的,你老實交代,那些人是什麼人?”
陳文理目光一凜,朝着地上的陳超望去!
陳超臉色死灰的避開了陳文理的目光,畏懼得身軀發抖。
“沒用的廢物!給了你消息你也逃不走,不如死了算了……”
陳文理冷喝着,忽然間一腳跨出去,手上出現了一把漆黑的手槍,槍口對準了陳超正要開槍,忽然間他整個人飛了出去,然後將不遠處一個木架子砸的稀巴爛,手上的手槍早已落入了李歡的手上!
“白癡!”李歡拿着那把手槍,當着衆人驚恐的面下拉扯了幾下,一把手槍瞬間變成了廢鐵。
場中的人全都嚇傻了!
李歡走過去抓起陳文理的頭髮,然後直接廢掉了他的手腳,拿出一根銀針紮在了陳文理的疼痛神經上,審問道:“真不明白你這樣的人怎麼還敢站出來承認是你做的?難道就憑你自己的那幾手三腳貓的功夫你就以爲你天下無敵了嗎?”
陳文理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有槍都被對方這樣輕而易舉的給制服了,而且他在部隊呆過,能夠明白剛纔李歡輕易制服自己意味着什麼,所以他十分後悔,早知道他就不該承認,然後選擇一個機會逃跑……
不過其實就算他選擇了逃跑,他也會發現他依舊是一個跑不出去的廢物!
但現在,陳文理只有不停的慘叫的份,因爲身上的疼痛神經被激發,一陣陣難以容忍的刺痛傳遍着他的全身,他只能不停的嘶吼着發出一陣陣的慘叫聲,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聽着這股淒厲的慘叫聲,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慄,王天亮則更是冷汗淋漓!
李歡看着手錶,五分鐘過去後才讓其他人出去,留下了王天亮、陳超和四個偷藥賊,然後拿掉了紮在陳文理身上的銀針冷聲問道:“說!那些孩子被你賣給誰了?爲什麼會有人向你收購這些草藥?”
“我……不知道!”陳文理臉色慘白的咬着牙說道。
“是嗎?”李歡森冷一笑,拿出另外一根三棱銀針扎入了陳文理的腦後經脈。
陳文理瞬間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人劈開了一般,一道道閃電在劈砍着他的腦髓,偏偏詭異的是他不能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整個身體只能詭異的陣陣抽搐着,像是恐怖電影當中的場景,腦袋上的血管和青筋全都突了起來,似乎要爆開一般……
看着這一幕,就連董薔薇都不禁微微轉開了視線去看向別處,心頭只覺得李歡這個人有時候的手段確實是太過狠辣了!
又是幾分鐘過去,眼看着陳文理的整個腦袋都漲成了血色快要爆開,李歡這纔拿下了銀針,陳文理腦袋上漲着的那些血色一瞬間全都消退下去,他頓時間發出了殺豬般的喊叫聲,那種痛苦只有他能體會到!
“現在,你知道了嗎?”李歡問道。
陳文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眼神死死的盯着李歡,身體一陣陣的顫抖着,許久才終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咬牙道:“我說……”
在接下來,經過陳文理的敘述,一個龐大的脈絡呈現在了李歡和董薔薇的面前,而一個關於南方的地下器官/買賣團也躍然而出。在陳文理的敘述中,他跟着疑惑南方人從南方來到這邊,那些人藉着做生意的名義私底下卻在到處物色着器官從事黑市的買賣!
一般他們最喜歡找貧窮鄉下的小孩,基本上十三歲以後的小孩最好,先欺騙說帶着這些人出去打工,然後找機會在一個地方挖出這些人的器官,但又不想讓這些人立刻死去,所以需要一些藥材來給這些人處理傷勢……久而久之,這羣人就另外發展了一條線專門來收購一些藥材,一邊是爲了那些割掉器官的小孩活下去,一邊則是如果收購到了一些名貴的藥材,他們也可以轉手賣出去成爲一項收入!
聽着這些觸目驚心的述說,董薔薇只覺得胃裡一陣陣的翻騰,差點就要乾嘔,等陳文理大概的說完之後,李歡這才意識到自己終於查到了一個很大的秘密,所以他立刻打了兩個電話分別給林信智和蔣虎,一邊讓林信智和張局帶人去立刻搗毀那些組織,一邊也讓蔣虎在暗中盯住那些地方,防止放過任何一人。
在打完電話後,李歡這纔拿起一根銀針直接在陳文理身上紮了一根針,將他變成了真正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