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男人這樣的呵斥,這要是換成弱一點的女人早就氣勢弱下去,然而耿清兒的母親,名叫馬舒的這個婦女,她卻是不怕的,因爲她早就領教過了這些人的卑鄙和陰暗,所以她無視着耿浩遠的呵斥,雙手交叉在身前哼道:“別跟我講這些道理,我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清兒她爹的那一份必須得全部繼承給清兒,你們這些人一個子兒也別想拿走,如果你們想要坑我們娘倆的話,我會一直鬧下去的……”
“喲!”這時候,耿東陵的母親,也是厲害的另外一個女人朝着馬舒冷笑道,“馬舒你還要不要臉了?這都不是你的家了,而且和你半分錢關係都沒有,你在這裡鬧有什麼用?也不嫌棄丟人麼?”
“李秀珠你閉嘴!”馬舒直接朝着李秀珠反脣相譏道,“你別裝的高高貴貴的樣子,前幾年你去島外找小白臉的事情你當我不知道嗎?”
“你……”你秀珠頓時臉色大變,憤怒的指着馬舒喝道,“你這個瘋子,你竟敢冤枉我?我哪時候找了小白臉了?那明明就是導遊好不好?你再胡說的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切!當時我不在嗎?”馬舒絲毫不懼的瞪着李秀珠冷笑道,“大家都有導遊,偏偏你要和導遊靠的那麼近,是爲了賣弄你的風韻吧?”
這時候,李秀珠的老公耿明宇不太自在了,他狠狠的瞪了自己面紅耳赤的老婆一眼,然後猛然跨前一步朝着馬舒說道:“馬舒,你這樣鬧下去又有什麼意義,連海的錢也是家族的,並不是說都是他一個人的,而且自從他進公司掌權後,公司的經營並不盡如人意,甚至有些地方虧損嚴重,你一個婦人要股份,是想要把公司徹底敗光嗎?”
“呵呵,說的好聽……”馬舒繼續不依不饒。
耿秋兒看着這混亂而陰暗的一幕,不禁露出冷笑,她早已經受夠了家族中經常發生的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情,不過今天的爭吵對於她來說倒是好事了!等到大家吵到快不可開交的時候,她終於跨出了一步。
……
在衆人爭吵不休的同時,別墅的院牆外,耿清兒一臉委屈的敲開了車窗,然後朝着李歡訴苦道:“喂!我心情不好,你能陪我玩嗎?”
“他是誰?”耿東陵趕緊問道,他之前還以爲耿秋兒說的司機是個女的,或者是一箇中年大叔之類的,然而現在忽然看到一張年輕的臉龐,他不禁感到了詫異!
不等耿清兒說出來,李歡趕緊搶先說道:“我是耿總的司機,你叫我李哥就可以了,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李哥?呵呵……”耿東陵頓時有點嘲弄的盯着李歡冷笑道,“司機就司機吧,還讓我喊你李哥?你這人也太不客氣了吧,你看看你,哪裡配得上我稱呼你爲哥了?”
“耿東陵!”一聽到他這樣輕蔑的對待李歡,一直崇拜李歡的耿清兒頓時憤怒的朝着耿東陵斥道,“你憑什麼這麼跟李大哥說話啊?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哪一個比的上李大哥了?”
耿清兒一口一個李大哥,自己都喊得有些開心。
然而耿東陵卻徹底的怔住了,他沒想到耿清兒會爲了一個司機和自己生氣,所以他頓時有些不開心了,他是出於好意想要分散耿清兒的心思讓她心情好一點,然而被耿清兒這樣三番兩次的拒絕自己的好意,他頓時不悅的盯着耿清兒冷笑道:“清兒你是不是傻了?你竟然爲了一個司機和我吵架?難道他還比我重要?”
“他當然比你重要!”耿清兒一臉肯定的回答道,“你除了仗着自己的家世外還有什麼用?李大哥可是會武術的,你會嗎?”
“呵呵。”
耿東陵頓時冷笑了兩聲,他忽然明白了李歡吸引人的原因,也大概猜到了李歡應當不單單是耿秋兒的司機那麼簡單,說不定還是那種司機兼任保鏢的高手!不過爲了印證自己的想法,他還是打算試探一下。
“懂功夫是嗎?”耿東陵用斜眼打量着李歡笑道,“知不知道形意拳?估計你就算會點功夫,也肯定只是跆拳道什麼的吧?呵呵,我正好不巧在燕京拜了一個武術老師學了幾手形意拳,你有膽和我切磋一下嗎?”
“切磋?”李歡玩味笑道。
“怎麼,不敢嗎?”耿東陵嘲笑道,“如果不敢的話,那你就別裝大尾巴狼啊,當我姐和我妹妹好騙呢?”
“不是!”李歡搖了搖頭嘆道,“我是怕你輸了,到時候要跟我翻臉!”
“喲呵……語氣倒不小!”耿東陵撐着腰冷笑道,“那就來比劃比劃吧,我倒是想要知道誰會輸!”
說完,耿東陵頓時一拳朝着李歡搗了過去。
形意拳,顧名思義是形與意的結合,有着糅合萬物特長的優點,將自己的武力發揮到一個更強的地步,然而耿東陵的這一拳看似氣勢威猛,但是李歡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出手,頓時就扣住了他的脈門。
“嘶……”耿東陵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得自己的手上傳過來一股針刺一般的痛楚,他扭曲着臉龐,愁眉苦臉的掙扎了一下,然而他越掙扎越痛,在無奈之下只能朝着李歡喝道,“放開我!”
“好啊!”李歡輕輕一推,頓時將耿東陵推的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耶!”耿清兒頓時拍着手掌興奮的朝着耿東陵喊道,“羞羞臉,自己以爲自己厲害,現在輸了吧!”
“切!”耿東陵心下震驚,臉上卻表現出了十分不屑的神情朝着李歡哼道,“這算什麼?擒拿手?男人打架像個娘們兒似得,你敢和我硬碰硬的用真功夫對決嗎?拳腳都行!”
“你是認真的嗎?”李歡認真的盯着耿東陵問道,他現在是真心的覺得耿東陵這孩子有找虐的傾向了。
“當然!你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李歡擺開一個架勢,朝着耿東陵勾了勾手掌道,“放馬過來吧!”
看着李歡擺出的這個不丁不八的姿勢,耿東陵頓時怔住了,他握拳前進了幾步,然後卻遲遲沒有法發動攻擊,因爲他忽然覺得李歡的這個架勢實在是有點太穩了,穩到他竟然找不到進攻的破綻!
“來啊……”李歡像是麗春院揮舞着絲巾的女人一樣朝着耿東陵發起了邀請。
“我怕你啊?”耿東陵昂首挺身,雙拳揮出,氣勢猶如直搗黃龍。
“砰!”
然而下一刻,耿清兒只聽到一陣悶響聲傳出,耿東陵的身影呼的一下倒飛了出去,然後砰然一下砸在了不遠處的草坪上。她嚇得趕緊朝着耿東陵跑了過去,畢竟耿東陵確實對她還不錯,如果被打壞了的話,她可怎麼交差啊?
“你沒事吧?”耿清兒走過去扶起耿東陵問道。
耿東陵痛苦的皺着眉,咬着牙硬是沒有發出呼痛聲,然而他的身子卻在哆嗦着,雙腳有點站立不穩的節奏。
“我都說過了,你別……”
“你這是什麼功夫?”
不等耿清兒勸慰一下,耿東陵推開了耿清兒,直接朝着李歡問道:“我認輸了!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這門功夫叫做什麼,我都沒看清,你是怎麼打飛我的?”
“這叫周氏太極!”李歡朝着耿東陵自傲的笑道,“剛纔打飛你的那一招叫做突木樁,練習的時候對隔着距離對木樁進行打擊,直到可以閉着眼睛隨便都打中木樁爲止!”
“太極?”耿東陵頓時一臉狐疑道,“不對啊!我也見過幾個會打太極的老師傅,可是他們的太極慢騰騰的,哪裡有你剛纔出手這麼快?你能不能教我?”
“呵呵,那些人練的是花架子而已!真正的太極是攻守兼備的功夫,哪怕對上這個世界上任何一門功夫,太極都可以算是最上乘的武學!”李歡笑道,“至於教你嘛……這可不行!”
“爲什麼?”耿東陵目光灼灼的盯着李歡說道,“剛纔是我不對,我承認我不該對你沒禮貌,我道歉!”
“不是道歉的問題,是資質的問題。”李歡搖頭嘆息道,“以你的筋骨,練習別的功夫還可以試試,如果再練習太極的話,已經是完全沒戲了!”
“爲什麼?”
“太極講究精氣神以及一種氣韻的養成,所謂一氣呵成,就是要從很小就受到浸染,而你現在已經不小了,筋骨都早已定性,學習太極不會有太大的成就了!”李歡說道。
“呵呵,這是你的藉口吧?”耿東陵傲然道,“我知道武術當中有這麼一個說法,不過不還有一種辦法是可以拉筋開骨的嗎?如果你肯教我,我願意拉開自己的筋骨重新來過。”
李歡眼神微變,心想着果然還是耿秋兒更瞭解這個傢伙,耿東陵竟然真的嗜武到了這個地步!
爲了從耿東陵口中打聽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李歡笑了笑道:“這樣吧,今天不適合教你這些東西了,改天你到我那裡去,我可以教你除了太極之外另外一種你適合學習的功夫!”
“嗯?什麼功夫?”耿東陵一臉驚疑問道。
“八極拳!”李歡面色肅然的說道。
“什麼?”耿東陵忽然驚呼起來,神情無比激動的瞪大了雙眼盯着李歡問道,“真的假的,你竟然還會八極拳?我老師都跟我說了,國內真正厲害的八極拳師可沒有幾位了啊!”
“是嗎?”李歡慢慢的朝着院外的一棵樹走過去,然後朝着耿東陵說道,“你看着……”
說完,李歡的微微弓下馬步,沉身呵氣之間,雙臂如同一根張開的弓弦猛然拉開,然後一拳朝着樹身悍然擊打了過去。
“啪。”
拳頭擊中樹身,一聲爆竹般的聲音陡然炸開!
隨之,有耿清兒腰肢那麼粗細的樹身猛然間發出嘎吱聲開裂,樹身微微傾斜,卻並沒有倒下去,而是勉強的保持了那個微微傾斜的姿勢,似乎只要再用力的推一下,整棵樹都會倒下去。
耿東陵看着這震撼的一幕,完全傻了眼,他走過去盯着樹身上的裂痕,不禁失聲驚歎道:“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