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蔣虎的小弟吧?蔣虎那白癡出什麼事了?爲什麼他不直接打電話給我?”
從電話那頭說話人的聲音上,李歡辨認出了對方是蔣虎的一個貼身小弟,不過叫什麼名字他就不知道了。
“歡哥,不是虎哥不想打給您,而是他現在受了很重的傷,他根本就打不了電話啊,虎哥說現在只有您才能救得了他了,所以我纔打電話給您,希望您能來救救虎哥!”
“我次奧,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李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小弟的聲音很急切,甚至還帶着一絲哭腔,可見蔣虎的傷勢應該非常惡劣到極致了,否則也不會說出只有自己才能救得了他的話來。
“歡哥,這件事說來話長,您還是快點來救救虎哥先吧。等您到了我再告訴你事情的經過!”小弟急聲說到。
“好吧,把你們現在的位置告訴我,我立即過去!”
李歡一邊對着電話直接說道,一邊飛快的趕往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青城南州西路……”
聽到小弟所說的地址,李歡的眉頭不由得輕皺了起來,這個地址已經是在青城市的郊區了,蔣虎受了這麼重的傷爲什麼不在醫院進行急救反而是在荒郊野外呢?
心中存着疑惑,不過李歡卻沒有多問,說了一句很快就到後便掛斷了電話,而此時他也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車旁。
十分鐘後,李歡的車停在了青城市南部郊區的一棟廢棄的廠房大樓前。
“歡哥,您終於來啦!”
李歡剛從車子上下來,之前打電話的那個小弟就從一個黑暗的角落冒了出來,他的面色極爲蒼白憔悴,身上的名貴西裝都破破爛爛的了,上面還殘留着不少血跡,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血拼留下的痕跡。
“你叫什麼名字?蔣虎呢?”
李歡看了眼這小弟的右臂,上面紗着兩條血跡斑斑的白布,應該是中槍了,而且是兩槍。
從那血跡的鮮豔程度上,李歡輕易的判斷出了他手上的傷口只是經過了一些很簡單的處理,導致一直到現在都在不停的往外流血。
“我叫王澤,虎哥在那邊的一棟大樓裡,歡哥,您快救救虎哥吧,他恐怕快要不行了!”王澤情緒十分激動的說道。
“你先把這顆丹藥捏碎了灑在手臂的傷口上吧,否則恐怕你老大還沒死,你反倒已經流乾血液先去見閻王了。”
李歡拿出了一顆止血丹放到了王澤的手上。
“可是虎哥那邊……”
“放心吧,有我這個天下第一神醫在這裡,只要蔣虎那白癡還有口氣,就一定能把他給救回來,你現在就帶我去見蔣虎吧。”
李歡輕輕的拍了拍王澤的肩膀,他對王澤忠心護主的表現感到挺滿意。
“真的嗎?那太好了,這下虎哥有救了!”
李歡醫術的厲害王澤曾聽蔣虎說起過,此時聽到他的話,王澤立即露出瞭如釋負重的神情來。
不過他此時並沒有聽從李歡的勸告先處理自己的傷勢,而是轉身帶着李歡飛快的向蔣虎所在的大樓走去。
在他心中,老大蔣虎的性命比自己可是重要得多了,而且蔣虎所受的傷勢也比自己更重,更應該先進行救治。
“這小子不錯!”
李歡對王澤的表現越發滿意了,看着他的背影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快速幾步追上王澤,右手閃電般的將幾根銀針插在了後者的手臂上,暫時封住了他的血脈,以防真的流血過多而死。
李歡所做的這一切,一心急於救蔣虎的王澤竟然完全沒有一絲察覺到,依然快速的向前疾走着。
很快,王澤就帶着李歡來到了蔣虎的藏身地點。
而此時李歡也終於知道爲什麼蔣虎不是在醫院而是躲在這裡的原因了,因爲他的身體根本就不能進行半分的挪動。
此時蔣虎幾乎已經成了一個血人,身上足足有着十幾道傷口,其中有槍傷也有刀傷。
有好幾個傷口都是在身體的要害部位,而其中最最致命的一處則是在左胸的心臟部位處。
一把鋒利的匕首從他的胸膛插了進去,以李歡專業的眼光判斷,這一刀竟然將蔣虎的心脈給割開了一半,可謂兇險之極,這就是爲什麼蔣虎的身體不能挪動的關鍵原因!
現在只要蔣虎的身體微微移動半分,匕首很可能就會將他的心脈完全割斷,若是那樣的話,哪怕是李歡也無能爲力了。
看到李歡的到來,蔣虎灰暗的眼眸微微一亮,“歡……”
“不想死的話,你就給我閉上嘴巴!”
李歡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蔣虎想要說的話,匕首還插在他心脈上,要是蔣虎說話時因爲胸膛的起伏而牽動到了匕首,指不定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蔣虎可以算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而且辦事能力也還算可以,李歡可不想讓他就這麼掛掉了。
李歡從懷裡取出了一枚小還丹,蔣虎現在這麼沉重的傷勢也只有珍貴無比的小還丹能保得住他的命了。
捏開蔣虎的嘴巴,將小還丹給他吞了下去,等藥效在蔣虎的體內開始起作用了一會後,李歡又用銀針封住了他的心脈。
做完這一切,李歡伸出右手慢慢的握緊了蔣虎胸口上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氣後,他猛然發力將匕首拔了出來。
“噗”的一聲,一股血流瘋狂的從傷口處涌出,這些都是之前被匕首阻攔着積壓在心脈中的血液,少了匕首的阻力後自然流了出來。
出血很快就止住了,李歡將一顆止血丹捏碎灑在傷口上,利用內息將藥效逼入到蔣虎的體內,幫助他快速修復心脈的裂口。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大半個小時,蔣虎心脈的裂口才終於修復完好,接着李歡又幫蔣虎身上的其它傷口做了一些處理,最後纔將銀針收了回來。
王澤之前害怕自己會影響到李歡的救治工作,所以他一直都不敢說話,此時見李歡收回銀針後就閉目養神了起來,王澤忍不住開口問道:“歡哥,虎哥應該沒事了吧?”
“白癡,你這是在懷疑勞資這個天下第一神醫嗎?”李歡很不爽快的瞪了眼王澤。
“不……不是。”王澤連忙搖頭否認,“我只是見虎哥一直沒睜眼,所以才問一下的。”
“廢話,你要是像他那樣流了這麼多的血,你也絕對睜不開眼來。”李歡翻了個白眼,“行了,讓蔣虎這白癡在這裡先睡一會,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這個問題,李歡一直想不明白,青城市可是猛虎社的大本營,蔣虎又是這裡的最高首腦,怎麼還能讓人差點給幹掉了?
“這件事說來都怪我們自己太大意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在青城市向我們下殺手!”
王澤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懊惱之色,然後便將這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而着他的講述後,李歡也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今天下午的時候,蔣虎接到了青城市某個電商大老闆的電話,邀請他前去參加那大老闆女兒的生日宴會。
蔣虎剛開始本是不想參加的,不過在那電商老闆的極力邀請下,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他想的是自己如今已經走入了正道,多和這些搞商業的成功人士多接觸接觸,向他們取取經也是挺好的。
因爲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日宴會,所以蔣虎隨便叫上了十來個人後就向目的地進發了,卻沒想到車到半途時突然遭到了一股不名勢力的襲擊。
對方的火力很猛,加上有心算無心之下,蔣虎這邊一下子就被放倒了好幾個人,危及關頭,一衆小弟拼命的進行反擊,不過戰果卻不理想。
眼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蔣虎決定突出重圍,在剩下那些手下的拼死護衛下,他終於成功逃了出來,而這時在他身邊的也僅有王澤一人還活着了。
死了這麼多兄弟,蔣虎的心頭彷彿滴血般的難受,正在他準備打電話叫猛虎社的人來進行報仇時,一個外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外國人的身手很高強,蔣虎加上王澤都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在激戰的過程中蔣虎因爲牽動到了身上的槍傷被對方抓住機會一匕首紮在了胸口上,差點沒當場喪命。
就在那外國人再次準備痛下殺手時,卻突然跑出來了一個蒙着臉的神秘白衣男子阻擋住了他,藉着這個機會王澤帶着蔣虎迅速的逃離了現場,來到這處荒地。
“那忽然出現的神秘白衣男子似乎實力很強大的樣子,我走的時候看到他和那個外國人打得不分上下,而且好像還佔了一點上風。”
最後,王澤又說出了自己臨走時看到的場景。
聽完了王澤的話,李歡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是說有一夥勢力想要殺你們,然後又剛好有一個藏頭露尾的白癡要救你們?”
“白癡?”
王澤一愣,隨後才明白過來李歡說的是誰,連忙出聲道:“他蒙着自己的臉應該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我覺得他更像是那種隱藏的高手!”
“高手個屁啊!”
李歡很不屑的吐了口口水,“真要是個高手還用得着蒙面?你看我什麼時候做事將自己的臉給捂住過?只有像我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你所說的那個狗屁白衣人,要麼是個真正的白癡,要麼就是一個面癱男,所以他害怕別人看到他的臉!”
“……”
王澤愣愣的看着李歡,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嘴了。
“對了,出事後,你有沒有叫人去追查那些襲擊你們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李歡又問道。
“已經叫人去查了,不過恐怕還要一段時間纔會有消息傳回。”王澤回道。
“嗯。”李歡點了點頭,隨後又道:“還有那個蒙面的白癡男也查一下吧,畢竟人家救了你們,無論如何也要表示一下感謝,要是他真的是一個面癱男的話,或許我還可以幫他美化一下容顏。”
又過了一個小時後,李歡將蔣虎送到了青城醫院進行康復性的治療,而這時他接到了張局的電話,叫他去局子做筆錄。
無奈之下,李歡只能馬不停蹄的跑回酒店叫上耿秋兒三女,一起來到警/局將綁架一事做了一翻事後工作,當然李歡得到的那十億美金是不會在這次的記錄中出現的。
就在張局提出邀請李歡吃飯的當口,王澤那邊卻來了電話說猛虎社就之前襲擊一事的調查已經有消息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