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

外面的氣氛根本沒比我剛纔好多少,“莫問,過來吃飯。”

我可沒心情看他們的臉色吃飯,“我沒胃口,現在老爺子也見到了,我也應該回去,不然大姨會擔心的。”我對李峰說道,對他在身後的呼呼置若罔聞。

“以後我不會再來了。”我留下這句,因爲這裡始終不是我該待的地方。

穿過李家大型的花園,這裡到處種着各式各樣的鮮花,唯獨沒有向日葵,我隨手摘朵鮮豔的月季,將它的花瓣一片一片扯下來,然後捏碎任風吹散。

“莫問,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去。”遲慕在我的身後喊道,我停下來看着他,他的眼睛永遠那麼耀眼,我喜歡被他注視的感覺,因爲我覺得十分的熟悉,我不禁問道,“遲慕,很早以前我們就見過對嗎?”

他只是微笑,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千言萬語。他走過來摸摸我的頭說:“莫問不記得了嗎?那天在街上你撞倒一個手捧百合的人。”

我仰起腦袋想了一會,一個片段快速從我眼前閃過。但是直覺告訴我,我們應該在更早一些見過。既然他不說,我也就不問。問清我住址,他讓我坐上他的車,非常紳士的幫我扣好安全帶。

“莫問,你恨李叔嗎?”遲慕還是忍不住問。

“沒有愛,哪來的恨,不過我今天對老爺子做個過分的事情,誰叫他以前對我母親這樣。真是個讓人討厭的老頭子。”

遲慕聽罷放聲大笑,我捂住耳朵責怪道:“我說你能不能笑小聲一點,耳朵很疼的。”

“抱歉,”他輕咳一聲,“只有你纔敢對爺爺這麼做吧!”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

“你剛纔還沒有吃飯,我帶你去吃飯如何?”我的確沒什麼胃口,“還是算了,我不是很餓,回家在吃好了。”

遲慕臉色嚴肅對我“難怪你的臉色這麼差,從來都不按時吃飯,你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嗎?”

爲什麼每個人都喜歡對我說教?雖然惱怒,卻也知道他是在關心我,所以我沒有開口說話。

“莫問,我帶你去吃大餐。”遲慕嘆口氣溫和的說,我也軟化下來,跟他去了家高級餐廳。

“這裡的法式料理很有名,你看你想吃什麼?”他把菜單遞給我,我很少出入這種高級場所,隨便點了份烤乳鴿,其他的都由遲慕點的。

“莫問,你應該知道我只是李家的養子。”我點點頭,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他放下刀叉,望向遠方陷入回憶,“在我八歲那年我的父母雙亡,是李叔收養了我,當時他和趙姨剛剛結婚。”他頓了頓,擺弄手裡的刀叉,“可是李叔並不快樂,他甚至和趙姨分房睡,別看趙姨是商界女強人,她那時整日以淚洗面。老爺子也費了不好心思仍沒有用。我常常偷看到李叔望着一張掌上發呆,不停念你母親的名字。可是老爺子根本不准他離開家半步。這樣過了五年,老爺子帶來你母親嫁給他人的消息,李叔傷心欲絕,才和趙姨有了默思。可是他從來沒有放棄找你母親,更不知道有了你,所以莫問,不要恨李叔好嗎?”遲慕懇求道,原來這纔是他真正請我吃飯的原因,我有點失望。

“我說過了,我不恨他,從小到大我的字裡沒有父親這個詞,是母親含辛茹苦地把我養大,因爲是母親的遺願,所以我來了。”

我用餐巾擦擦嘴,看來這飯也沒必要再吃下去了,“我吃飽了,請慢用。”說完準備離開。

“莫問,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想個刺蝟,隨時刺向接近你的人。”遲慕仍然溫柔拉着我離來餐廳。將我送到樓下,他細細撫摸我的眉我的眼,這讓我心跳加速,他在我額前印一個吻,“我明天再來看你,晚安。”

他說,然後開車離開。我來回摸着發燙的額頭,原來心動是如此的簡單。

打開門就聽見陳心的聲音傳來,“莫問,你可回來了。”說着她就撲進我的懷裡。

“陳心她可等你很久了。”大姨笑着說。

“你們吃飯了嗎?”我問大姨。“吃了,莫問你要吃飯嗎?”我說我已經吃過了。領着陳心走進我的房間,她就忍不住問:“莫問,你今天見到你的父親了嗎?”

“見過了。”我隨便倒了杯水給她。“你沒幹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沒有,除了把錢砸在老爺子的臉上,我可什麼也沒幹。”我高舉雙手以示清白。

陳心翻白眼一副受不了我的樣子。“拜託,你那也叫沒幹什麼?你這樣怎麼博得他們李家人的好感?”

我打開電視機,裡面剛好在播放廣告。

“我從沒想過要他們接受我。”陳心也不多說,我們又聊了點其他的,陳心就回家了。

送走陳心,剛好熒屏裡出現許夜城俊美不凡的臉,他永遠那麼萬衆矚目。這讓我不禁聯想到他別於觀衆時的表情,我禁不住笑了起來,雖然他今天怪怪的,或許是因爲我今天說了太驚世駭俗的話吧?今天李氏選出的人正乖巧的站在他身邊,接受記者的採訪,說話也是細細柔柔的。很漂亮的人,他們還真是金童玉女。關掉電視,我拿出藥服下,想到今天在許夜城的懷裡暈倒,已經是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