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哥,我們這幫兄弟乾的不錯吧!”童廣邀功道。
“這第一步,乾的確實不錯,現在那任鳴一定快沉不氣了,不過,這還不夠。”王涼若有所思的說道,接着問道:“我之前叫的六七個兄弟,現在監視的怎麼樣了,黑狗們有沒有落單?”
童廣打電話詢問,隨後回答道:“沒有。”
王涼皺了皺了眉:“繼續等,出來一個,就把它放倒,再打斷腿送回去。”
小黑北幫的老巢。
任鳴此刻暴躁如雷,手裡的煙抽到一半就按滅了,又抽出下一根。
“媽了個巴子的,一想到那羣酒鬼,真這麼狠,現在約戰那件事情,全北路的都知道了,要不是我十幾個的兄弟傷了,我他媽不玩死他了,更何況這次,約戰地點在南路,那片地界,自己弟弟又不太管用。”任鳴滿臉慍色,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桌上。身後的幾個小弟,嚇得身體一顫,不敢開口,這幾天小黑北幫人心不穩。
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可丟。
這一次約戰,整個北路的人都知曉,輸了,就是一輩子都別想東山再起了。
任鳴拿起電話良久,打給了樑野。
“喂,鬼哥,最近生意好嗎?”任鳴聲音儘量的恭敬,身後的小弟屏住呼吸,深怕打擾了。
“還不錯,小鳴,是不是想要照顧哥哥的生意了。”樑野笑着說道。這幾天幫戰傳的挺火的,樑野也有所耳聞,不過聽了也只是冷笑,他滅了的幫派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小黑北幫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如不是他的局長弟弟,小黑北幫恐怕他都沒有印象。
“鬼哥說笑了,您生意哪有得着小弟來照顧,小弟最近碰到一件煩心事,想借鬼哥手下的幾十號兄弟,幫幫忙,五萬。”任鳴心裡一陣肉痛,小黑北幫成立到現在,不過四年,手頭上現金滿打滿算七萬。
“小鳴啊!你知道的,我這幫兄弟,血性可是很足的,每個人手裡都背過幾條人命,我不喜歡開玩笑,一口價,十萬,幫你打一次。”樑野說話看似和藹,語氣卻霸道無比,毋庸置疑。
“鬼哥,你看,是不是少點,小弟現在手頭,有些緊。”任鳴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樑野依舊笑着說:“其實我也可以讓你們小黑北幫叫鬼幫的。”
任鳴一聽,不經打了個寒顫,連忙賠笑道:“那就十萬,我一定給,多謝鬼哥幫忙,完事後,我請大家吃飯。”任鳴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他知道樑野的價格,沒想到樑野價格居然翻了一倍。
電話掛了。
任鳴趕走身邊的小弟,獨自一人坐在椅上,這房間顯得格外的空蕩,長桌上還橫七豎八的躺着易拉罐,瀰漫渾濁的空氣,煙味,汗臭,腳臭。想起初創小黑北幫時,那時只有三個人,是他的好兄弟,阿杰,阿華,那時候收小弟,拼的渾身是血和其他的小幫小派搶地盤,再到挨家挨戶收保護費。之後小黑北幫壯大了,自己夥同弟弟把阿杰,阿華都趕走了。沒想到,過了不到三年,就砸到自己手上。
任鳴先是無奈苦笑,若不是當年萬明華搶了自己的馬子,還對自己步步緊逼,自己也不會惱怒的殺他,也不會惹下現在的禍患。
隨後任鳴面目變得猙獰,猛地把椅子踹飛,把桌子掀翻,歇斯里地道:“好你一個百林酒廠,既然你們想滅了我,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大不了大家都死。”燈明滅不定的閃爍,襯托出一個無名幫主最後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