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公爵夫人做一筆交易的,我想公爵夫人肯定很感興趣。”程詞笑了笑,沒有經過主人的邀請便直接坐在娜塔莎對面的椅子上。
娜塔莎滿臉嫌惡,捂臉露出非常厭惡的表情,但同時也很佩服面前這個男人的膽量。
“你這個骯髒、沒有高貴血統的低賤之人,也配合我坐在同一張桌上嗎,英俊的小夥子,你到底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程詞並未將娜塔莎的冷漠和嘲諷放在心中,反而輕笑道:“這個交易不管是對公爵夫人還是對我都沒有壞處,尤其是公爵夫人得到的可能比我還要多。”
“哦,英俊的小夥子,不知你想要和我交換的是什麼呢?”娜塔莎明顯對程詞的提議很感興趣。
他回答說:“我叫程詞,是中國非常著名的企業家,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讓你的僕人或者心腹去查查便是。”
“我在德國還有一家分公司,半年的收入就高達三千萬歐元。只要你肯帶回自己的兒子,並且將我的妻子交還與我,這家公司就是公爵夫人你的了。”
娜塔莎優雅地喝着杯中的咖啡,臉上盡是不屑:“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答應呢,你這個骯髒、沒有高貴血統的低賤之人。”
“就算我骯髒,就算我沒有高貴血統,可是我會賺錢。你們理查德森家族在德國貴族中不就是靠着豐厚的資金還有勢力才漸漸將自己的身份地位和鞏固起來的嗎?”
“這個條件對你們只有利出而沒有害處,不僅能讓你兒子回來繼承家業,還能讓他對我妻子就此斷了所有的念想。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兒子現在的下落?”
娜塔莎眼神凌厲的望着程詞,在這座城堡、這片莊園內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麼說話。
“好我答應你,英俊的小夥子,但是如果你敢反悔,就別怪我不信守承諾。”
程詞笑了笑:“不過就一家公司而已,我有的是,用它來還我妻子實在是太值了。但是我有個條件,無論如何都不要動我的妻子,如果她有任何閃失,你不僅得不到公司,就連你的兒子我都不會發過的……”
娜塔莎嘴角一抽,這個英俊的東方男人簡直是好大的口氣!
“那個可愛的小甜心究竟有什麼好,讓你和Klose那個愚蠢的小傻瓜這樣護着她。”
程詞回答說:“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最獨一無二的,她是我的妻子。”
娜塔莎掩面偷笑:“英俊的小夥子,女人對於男人來說不過就是件玩具,該扔的時候要扔,該放的時候也應該放,自身的利益難道還沒有那可笑的愛情重要嗎?”
“真不敢相信,你也是個女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不得不說,程詞對這個公爵夫人的行爲、語言舉止都非常奇怪。
娜塔莎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程詞面前說:“英俊的小夥子,我絕對有必要提醒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你現在是在理查德森莊園,不是在自己的國家。”
程詞活了二十八年,頭一回感受到女人帶給自己的壓迫,他覺得這個公爵夫人的氣勢龐大,整個人都顯得陰森可怖至極。
“敢隻身一個人來我莊園,你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告訴我,Klose在哪裡?如果你敢騙我,我會把你剁碎給花園裡的玫瑰做花肥。”娜塔莎笑了笑,鮮紅嘴脣下露出潔白的牙齒。
面對如此強大的壓迫感,程詞絲毫不畏懼的回答說:“他在中國的S市,還帶走了我的妻子,地址就在這裡。”
他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張寫着德文的紙,放在娜塔莎身旁傭人蘿拉的手中。
娜塔莎滿意的笑了笑:“每天我就會派人把Klose接回莊園,也請你看好你的那個小甜心,要不然我可以再讓她死第二次。”
她說完,在蘿拉的攙扶下優雅從容地的走進城堡。
從莊園出來後,程詞才終於鬆了口氣。
難怪趙凌秋這麼狡猾,原來他母親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等。能爬到理查德森家族最至高無上的位置,成爲人人都尊敬、懼怕的公爵夫人,手段一定陰狠毒辣。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他現在終於肯放下心了。
國內,黎妍兒家門口。
安小雨面色枯黃、骨瘦如柴的蹲在草叢中觀察着黎家別墅中的一舉一動。
自從那天被王芸趕出程家別墅後,她就不敢再回去,因爲只要出現徘徊在門口,保鏢就會立刻衝上來打她,把她趕走
本來想放棄離開,但是她心裡很不甘。所以就躲在草叢裡遠遠的觀察着程家,後來
黎妍兒從別墅出來,安小雨就跟着她回了黎家。
在網上搜集了資料後,安小雨才知道黎妍兒的家世背景,她父親是畫家,母親是英國大學的著名講師,算得上是書香世家。
因此這兩天的時間內,安小雨都蹲在黎家別墅外面,就想等黎妍兒出來,然後抓着她問個清楚明白。
她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在兩天之後黎妍兒出門了,安小雨連忙從草叢裡站起來,髒兮兮的直接撲了上去。
“我可算是逮着你了!”
黎妍兒驚慌失措的推開她,望着自己剛買的白色連衣裙上新增的一塊污漬大罵道:“哪裡來的臭叫花子,你知不知道這衣服要多少錢,竟然被你摸髒成這樣!
“賤人,你竟敢罵我叫花子,你知道我是什麼,我可是程詞哥哥的未婚妻!”安小雨氣急敗壞的說。
黎妍兒仔細一看,這才反應過來:“喲,原來是你呀……安小姐?你這是去哪裡要飯來了弄得全身髒兮兮的,我們黎家可沒有剩飯,不會施捨給你的。”
安小雨怒罵道:“你這個小賤人才要飯呢,你全家都去要飯!黎妍兒我問你,你到底和程詞哥哥是什麼關係,是不是因爲你勾引他,他纔不肯跟我結婚的?”
黎妍兒冷笑着說:“你以爲人人都像你嗎?用那種下三爛的手段?”
她故意在安小雨的面前晃了晃手上的玉鐲子,嬌嗔的說:“我救過程詞,所以他非常感激我。而且他媽媽也喜歡我,不僅對我好,還把自己祖傳給兒媳婦的翡翠玉鐲子都給我戴了,你覺得我有必要勾引程詞嗎?”
“你救了程詞哥哥,不是在開玩笑吧?你這個小賤人肯定是使了些不要臉的狐媚術,才把程詞哥哥迷得團團轉。”
“小賤人,你把程詞哥哥還給我,快還給我……這個鐲子也是我的,我不准你戴!”安小雨衝上前掰着黎妍兒的手腕,想把玉鐲子從她手上摘下來。
從體力上,她哪裡比得過常年練舞的黎妍兒,兩人在門外推攘了幾下,安小雨就被黎妍兒甩在地上。
黎妍兒滿臉嫌惡的說:“真噁心,你是有幾天沒有洗澡了,全身上下都臭死了!”
“你今天把話說清楚,如果不說清楚就不準走,你是怎麼勾引程詞哥哥的?”安小雨又從地上爬起來,拽着黎妍兒的裙子不放。
兩人再次大打出手,坐在陽臺上看報紙的江美莉聽見樓下有動靜,連忙俯身望了望,竟然看見自己的女兒和一個瘋女人在打架!
她衝下樓,將黎妍兒和安小雨兩人分開。
黎妍兒的白色裙子被撕得破破爛爛,全身都是污垢,但所幸身上沒有受傷。安小雨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被黎妍兒打得青一塊紫一塊,臉腫成了個豬頭,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小賤人,你竟然還叫來了幫手,把我打成這樣,看我不拆了你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