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你可真是!”洛溪茗低吼一聲,打量了四周一眼,果真是一塵不染,拿起手機給她發着短信,“好吧,我也只有接受了,好好照顧我乾女兒!”
對於葉染的離開,他的內心愧疚不已。
葉染登機前,收到了洛溪茗的這條消息,回覆了一個再見的消息,就關了機。
再見!洛溪茗!
再見!這個讓我新生的地方!
下了飛機左等等又等等,終於見到了趙凌秋的身影。
“染染……”對着抱着孩子的她,趙凌秋輕輕的擁抱了她一下,身邊的保鏢恭敬的對她說着,“WillkommennachDeutschland.”
接着趙凌秋低聲的翻譯道,“歡迎來到德國。”
她淺笑着,機場上不少人看到這一幕後,也紛紛投來豔羨的目光。
舉手投足之間都展現着高雅的趙凌秋,和抱着孩子溫婉可人的葉染,成了機場的一道風景線。
“可以給我抱抱嗎?”看着趙凌秋伸過來的手,葉染把孩子遞給了他。
“她叫葉詩妍,小名叫小葉溪。”葉染充滿愛意的說着。
趙凌秋摸着葉詩妍的臉,“走吧!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出去玩。”
“染染,她還沒有英文名字吧!”暈!怎麼都喜歡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字。
“我想想……叫Doris好嗎?不喜歡啊?”看着葉染沒有多大起伏的表情,趙凌秋又想了想。
拜託!她只是不想孩子到處被取名字好吧!
“Betty……怎麼樣,小貝蒂。”他自顧自的叫着,孩子聽到這個名字居然笑彎了眼睛。
難不成男人都是女兒控?看着趙凌秋這副模樣,葉染不禁感慨。
“我不會在德國呆太久的,程詞很快就會找來,我想自己生活。”葉染已經習慣了獨立生活。
看着她有了打算,趙凌秋也不再幹涉她的自由,“你開心就好,就在我身邊呆一週好嗎?”
看着他期待的神色,葉染點了點頭。
“客戶約好了嗎?”程詞一回到公司就問着助理。
“嗯。”然後助理開始爲他接撥通着國際視頻會議電話。
程詞用着流利的德語詢問着他們,“爲什麼退單,我知道我們的產品沒問題。”
“很抱歉,程總,我們這邊的高層下達的命令,違約金我們會照單賠付。”說罷掛斷了電話。
德國商和程氏企業的合作可是相當密切的,突然說斷就斷,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
是什麼人會不顧商業利益的來針對自己呢?要知道斷了貿易往來,對他們可是百害而無一利。
“總裁,聽說德國那邊已經和美國取得了長期的合作。”助理彙報着情況。
怪不得,原來給自己留了後路,看來程氏集團這次是受了暗箭了。
“通知下去,聯繫國外所有的商戶,務必在兩週內把貨物運輸出去。”他拿起文件,開始翻動着。
既然德國商毀約了,那麼也要自食其果,他不會輕易就放過那邊的。
德國……Klose!突然想起了那個帶走自己妻子的趙凌秋。
他查過趙凌秋的底細,德國貴族,私生子,從小不受待見。
在中國隱姓埋名三年,看來又回去找保護傘了?
這件事會不會和他有關呢?
如果是的話,那麼他的目的……染染!程詞開始慌了,馬上打着電話給守在葉染公寓前的司機電話。
“程總,這邊一切如常。”司機回答着。
程詞內心的不安卻越發強烈,“我走後你們有沒有離開?”
“沒有,只是當地警方叫我們移動一下車位,就耽擱了兩分鐘而已。”司機開始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程詞暗道不妙,立即吩咐了下去,“進公寓看看,快!”
幾分鐘,保鏢擦着汗,說出了他最不想聽到的話,“程總……人不在……”
“都給我去找!”他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掃到了地上,心中全是憤怒。
染染,你只能是我的,我必須找到你。這次不會放過你了。
程詞心裡暗暗發誓,助理默默地把文件撿起來,不敢出聲。
“守在趙凌秋別墅,不許離開。”程詞撥通了國際電話後,疲憊的靠在辦公椅上。
葉染和孩子被趙凌秋安頓在了一個葡萄酒莊園裡,在納若裡盛開的季節裡,整座莊園彷彿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橙花香氣迷霧中。
那香香甜甜的味道雖然看不見也摸不,可是卻將人緊緊的懷抱。在發稍,在臉龐,在心上……
他們一行人到達時已是日暮黃昏時,夕陽的餘暉靜靜地鋪灑在黃褐色的樹叢和依然綠油油的葡萄藤上。
鏤花鐵門內,是一片草坪,擡頭細看這大廈的正面。這是幢三層樓屋宇,雖然有相當規模,但按比例並不覺得宏大,可以看看得出來,是一座紳士的住宅,而不是貴族的府第。
“這是我奶媽的宅子,她退休後和丈夫一起打理莊園,他們釀造的葡萄酒很是醇厚。”趙凌秋適時的介紹着。
葉染瞭然的點點頭,很喜歡這裡的氛圍。整座建築顯得很別緻,圍繞着頂端的城垛,使灰色的正面正好被後面一個白嘴鴉的巢穴映襯着,顯得很凸出。
它的居住者正在邊房呱呱叫個不停,飛越草坪和庭園,落到一塊大草地上。
一道矮籬把草地和庭園分開,草地上長着一排排巨大的老荊棘樹叢,強勁多節。
大如橡樹,一目瞭然的讓人知道這是一座古老的莊園。
更遠的地方是小山,不像葉染印象中的羅沃德四周的山,那麼高聳,那麼峻峭。
也不像是與世隔絕的屏障,毫無人居住的荒寂。這些山十分幽靜,擁抱着屋宇,給人帶來了一種不曾料到在鬧鬧嚷嚷的地區會有的清靜。
一個小村莊零零落落地分佈在一座小山的一側,屋頂與樹木融爲一體。
葉染看到了不遠處地區教堂坐落在附近,它古老的鐘樓俯視着房子與大門之間的土墩。
“這是一個聖潔的地方。”葉染由衷的感嘆着。
“哦……寶貝……”歐式大門被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婦人打開,“你過得還好嗎?”
她說的話語葉染勉強能聽懂一些,看着她紅紅的眼眶,葉染知道,這位和藹的婦人就是趙凌秋的奶媽。
趙凌秋和她做完貼面的禮節後,婦人又走向了葉染,“你是他的妻子嗎?”
葉染搖搖頭,和她也做了同樣的禮節。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很喜歡你。”婦人徵得葉染的同意後,抱着孩子愛惜的搖晃着。
任何帶着他們一行人進了門,“來吧!你叔叔在院子裡採葡萄呢!”
“這一季的原材料很不好,他憂心極了,看來今年的銷售又要出問題了。”婦人憂心的說着。
“您多慮了,市場上對莊園葡萄酒的需求可是很大的,恐怕會有很多人擡價的。”趙凌秋笑着安慰她。
“我打算讓我的朋友在您這裡住幾日,您方便嗎?”婦人點點頭,衝着葉染笑着。
“當然可以,你有沒有回家?”這話一出,趙凌秋拿着酒杯的手頓了一下,最後若無其事的放着酒杯。
假裝沒有聽到,“孩子們都還好嗎?”
婦人很是無奈,卻還是勸了勸,“我的孩子們很好,倒是你,回去看看你媽媽吧!她……很想你。”
“好了,我想去看看叔叔。”趙凌秋站直身子,從客廳走開了。
“這孩子……唉……”婦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又看向了葉染,“孩子給傭人吧!我帶你去轉轉……”
葉染雖然不明白趙凌秋爲什麼會如此失態,但是也沒有多問,和夫人一起去了莊園後面。
看來,自己對他的瞭解還是太少太少,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