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詞就是一個瘋子,葉染完全感覺不到快樂的滋味,雖然以前她也沒有多少快樂。
可是從來沒有哪一天以後今天這樣痛苦,身體那樣疼痛,葉染強忍着不落淚,可是那鑽心的疼痛還是讓她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程詞的的牙齒鋒利的撕咬着,沙啞的聲音依然帶着濃稠的恨意。
“葉染,你這輩子都得在這裡贖罪,不想要孩子?那我偏偏然給你懷上,然後永遠生不下來!”
這一聲怨毒的詛咒瞬間讓葉染的心鑽心的疼痛了起來,她張開嘴狠狠咬着男人的胸膛,直到嘴角沾滿了鐵鏽味道,那一絲怨毒的聲音才才傳出來。
“我這輩子即使是下十八層地獄,也絕對不會再懷上你的孩子,我發誓!只要我心甘情願給你生孩子,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兩個人說着世界上最惡毒的言語刺激着對方,身體是滾燙的,兩個人之間的心卻越來越冰冷。
像是心死了一般,第二天一醒來,葉染就跌跌撞撞爬起來,然後給管家打了一個電話。
程詞醒來得比葉染晚,他看着面前端着水準備喝藥的女人,冷冷問了出來,“你在吃什麼藥?”
“緊急避孕藥,管家剛剛送上來的。”葉染的聲音冷冷的,她面無表情的將藥喝到了嘴裡,一顆心更是如同死了一般,一絲情緒都看不到。
“葉染!”程詞不知道怎麼的,看着葉染那毫無顧忌的態度,整顆心像是被綿密的針扎着。
這個女人,怎麼敢以這種態度對他!
她就該是匍匐在地上哭着贖罪,她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無所畏懼,什麼都不在意?
“誰允許你吃藥的?”程詞吼出了聲,他起身捏住葉染的下顎,眼神煩躁而又不安,“沒有我的允許,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我不過是不想再給你一次爲我吃打胎藥的機會!”葉染被迫看着程詞,眼神空洞。
程詞帶給她的,不過是一次次的絕望,她早就心如死灰了。
現在的她,對這個世界沒有一絲留戀,有時候,要不是想着媽媽和弟弟,葉染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
可是她怕程詞遷怒她僅剩的兩個親人,現在這樣行屍走肉的活着,也許就是她這一輩子的宿命了。
“你有種!”程詞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他甩開自己的手,然後轉身離開了葉染。
像是想到了什麼,快要離開臥室的時候,程詞又轉過身看向了葉染。
“不想懷孩子,那就今天去母親那裡報道,好好照顧思思,她讓你做什麼,你就按照她的要求做,若是做不到——”
“你準備怎麼辦?”葉染眼神終於不再空洞,她的聲音低低的,看着程詞的眼神更是帶着無窮無盡的絕望。
“你不是還有母親和弟弟嗎?滿足不了我的要求,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他們。”
程詞聲音狠厲,葉染知道他做得出來,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狠辣無情。
他爲了安晴,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而她這輩子,還有什麼可指望的呢?
葉染低低的嗯了一聲,隨後笑得大聲而又絕望,眼淚更像是珍珠似的一顆顆往下掉。
程詞緊握着雙拳,他壓抑着心頭的煩躁,最終還是打開了臥室的門,然後離開了這間臥室。
葉染是上午十點鐘到達程家本家的,自從程爺爺過世後,程家現在就只有程詞的母親王芸住在這裡了。
程詞和葉染單獨住着另一間別墅,只是這一棟別墅,一直都是程詞羞辱葉染的地方。
王芸住的別墅管家一直等候着葉染的到來,葉染的剛剛下車,管家就出了聲。
“少奶奶,夫人和秦小姐一直在等你。”
恐怕是等着機會羞辱她吧,葉染點了點頭,心頭卻像是被千斤重的錘壓着,讓她呼吸有些喘不過來。
秦思思這個女人,又會用什麼樣的手段羞辱她呢?
葉染想着昨日女人的演戲,深吸一口氣擡起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