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喝完水,直接看見一張猶如千溝萬壑的黃土高原的老臉,看着約摸五十,但又像六十,軍帽遮蔽不住的鬢角已經由黑變白。一身洗的發白的灰藍色土布舊軍服,一雙蒼老的大手,和藹的表情像極了正樂呵呵看着兒孫吃飯的長輩。
劉宇張嘴就是一句,“大爺,多謝了”。起身,一個結結實實的頭磕在了地上,激起一陣揚塵。
穿着灰藍色漿洗的發白的舊軍服的老人,有些詫異,緊接着,連忙側身,雙手用力試圖將劉宇扶起。並連忙說道,“使不得,使不得,老頭子沒做什麼,只不過送了一點吃的,這是我順手的事情,不用行這樣大的禮。來來來,快起來,孩子,你頭上還有傷,別把傷口弄破了。這荒山野嶺缺醫少藥的,萬一發燒,就只能靠自己硬挺了。挺過了還好,挺不過就可惜了。孩子還沒二十八吧,看樣子還沒娶媳婦。快起來吧”!
劉宇怕傷到老爺子,另外也聽老爺子說了那麼多,覺得是這個道理。便起來了。和老爺子聊了起來,決定要認老爺子當乾爹,老爺子半推半就從了。
提起自己來歷,劉宇也一頭霧水。只記得自己每年打過很多子彈,上班 娶妻生子,用一種叫手機的東西上網打電話發信息寫東西。甚至每個月還要爲一個不足一百平米的鋼筋混凝土組成的空間往銀行裡打錢,三千元錢,平常自己或步行 或騎着一種叫電動車的東西在車水馬龍的兩側有很多高樓的街面上通行。
但更多的事情便想不到了。只有一些令人難以想象的東西,遮天蔽日的飛機 鋪滿大洋的軍艦 密密麻麻人頭攢動的車站。想着便有些暈眩。說一下子,拒絕老爺子的幫扶,走到一旁的山石後面。意外發現一個方框,起初還有些吃驚,但嘗試了一下,發覺能查詢資料。隨手從旁邊摸出一杆長長的步槍,在摸出數顆黃澄澄的子彈,集中注意力點擊那個上架,步槍和子彈便從手中消失不見。
而眼前的頁面卻顯示出了 日製三八式步槍 九成新 可擊發 一 日製有阪子彈十 可擊發。不一會兒,下面便出現數個方框。一個紅顏色的方框裡顯示的是“好哇,九成新的日本步槍,還能擊發,順帶十發子彈。正好,買下來去豐富我的藏品庫”!另一個白色的對話框則顯示的是“成色這麼好的物件,兄弟你是不是剛剛自己做出來的,小心喝茶”!又冒出來一個灰色的對話框“忘了,這是哪裡嗎?大家只談買賣,不談別的”!
時間很快過去,競價開始。從五百一路攀升到兩千元 劉宇覺得夠高了,馬上答應,集中注意力點擊成交。下方數字明顯顯示爲2,000。
劉宇覺得很有趣,再次翻翻看看。看到了一個標價五元的鹽。嘗試點擊,交易成功。下方數字變爲1,995,同時,一個由瓷罐包裹的沉甸甸的東西落入一旁的石頭上。
擰開罐子,一片雪白的東西落入眼中。倒入手心,用舌頭輕輕粘上一部分。落入口中,一股純粹的鹹味。劉宇苦着臉,將罐子放在一旁,從腰間拿出水壺,狠狠灌了一大口水,才緩過來。
劉宇覺悟,可以用武器賣錢,再用錢從那上面買東西。再仔細看看,上面有 吃的 喝的 穿的 用的 甚至還有機器。吃的有米麪蔬菜肉蛋,家禽豬牛羊魚,喝的有 礦泉水 ,穿的有 各種各樣的衣服 春夏秋冬四季服飾 內衣內褲 保暖 輕薄 ,用的有 茶壺茶碗 水壺 暖氣瓶 剪刀 線,機器有各種各樣的機牀,車牀 磨牀 銑牀 鑽牀 衝牀 ,蒸汽機 汽油機 柴油機 煤氣機。
自己不會這麼俄了,有錢自己就能買吃的。換吃的就得用武器,看樣子還得是敵人的武器,老爺子跟自己說,倒賣己方軍火是要受懲罰的,會被槍斃,槍斃了就回死,死了就吃不上飯了。所以,劉宇在內心堅定了一個信念,買物資幫助軍隊,殺敵人。自己吃飯不僅要吃飽還要吃好,更要照顧好老爺子,讓他無病無災健健康康活下去,而這又需要武器,武器從哪裡來,殺敵人!!!
將買過來的鹽帶到老爺子哪裡。老爺子有點奇怪,但沒多說什麼,只是說,“老漢活了這麼大年紀,直到什麼該說 什麼不該說,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爹。爹就該護着兒子”!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像極了一頭雄獅,雖然老邁,但扔可上山獵熊,下河捕魚,在原始蒼茫的森林裡殺出一條血路。
劉宇欲言又止。只是半張着嘴看着老爺子遠去。有些冷,再加上被撕成破布的上衣,劉宇不禁雙臂環胸,縮着身子,小步走到背風處。拔下很多的枯黃野草,將野草蓋在身下。不多時,便累積了厚厚一層。又將其他的野草拆拆分分,長短相雜,編成了兩件件厚厚的乾草簾子。
不一會看到老爺子來了,連忙站起身將編好的草簾子遞給老爺子。老爺子接過草簾子,說道“孩子你有心了,這裡有件舊軍服,但穿起來很暖和,拿去吧,你身上的衣服那麼單薄。”
劉宇接過棉服,十分感謝。被撕成破布的上衣和一件單褲實在不允許他再做出進一步的行動。連忙套上棉服,簡單活動一下身體。跺跺腳,這時,劉宇才感到身上有些熱氣,不是那麼冷了。剛纔把他凍的夠嗆,十一月的山西冬季,太冷了,腳都凍麻了,手指也凍的夠嗆,差點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