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南門傳來的嘈雜聲,迅速吸引了李成的注意力。
李成讓魯大河在廚房等着吃飯,因爲外面風大,就連皇協軍尋常戰士都回到了軍帳中吃飯,就更不用說魯大河了,魯大河是特種小隊骨幹一員,李成的心腹。
“怎麼了?”
李成對着守門的第二分隊詢問道。
“排長,這些人好多是新面孔,我記得馬隊長出去的時候,沒帶這些人,現在馬隊長沒回來,就這個自稱方排長的傢伙回來,我感覺很蹊蹺!”
第二分隊第一班組班長馬福生警惕的看着門口外的那名皇協軍排長,對着李成說道。
馬福生,老馬的本家侄兒,這警惕,可以的。
李成看着軍營門口外的衆位皇協軍戰士,再看看馬福生那倔強的小臉,頓時有點想笑,看來老馬家族的基因偏向謹慎。
“讓他們進來吧!”
李成淡淡的說道。
“可是,排長?”
馬福生看了李成一眼,還想說什麼。
此時李成沒多說什麼,李成還沒必要和一個班組長解釋這些。
李成眼神犀利,這營門外站着的的確是皇協軍,皇協軍很好辨認,從精氣神上,他們不同於國軍,更不同於日軍,放這點人進來,就如同小泥鰍一般,根本掀不起大浪。
再者,這定陽皇協軍保安團的軍官檔案,李成在剛纔翻閱過,的確有一名少尉軍官和眼前這人長得一樣,叫做方如意,根據此人頁面下的檔案內容,此人正在豐鄉公幹。
這樣,一切就可以說清了。
而且老馬做事一向謹慎,派遣這方如意回來,還派了一個班組的人監視方如意,此時馬福生不相信這個班組人員的話而已。
“李長官好,我是定陽皇協軍保安團5營2連1排方如意!”
方如意帶隊進門後,十輛騾子車魚貫而入。
“嗯!”
一個小小的僞軍排長,李成不想多麼深交。
因爲方如意的履歷上標註了他的出身來歷,一個戲子出身,早年當過漢奸,後來輾轉來到這裡,買通了一些鬼子,才纔來到這定陽皇協軍保安團當了一名少尉排長。
方如意聽過李成的大名,此時看到李成那淡如水的表情,內心很不爽。
本來,方如意以爲歸順了李成,會換一個天地,洗清漢奸的痕跡,說不定會更有前途,現在這場面,使得方如意內心很冷。
不過,方如意還是想努力一下。
“李長官,我希望能爲貴軍效力!”
“我方某人說話,絕對是一個唾沫一個釘!”
“我可以舉報一個人,這個人是鬼子派到豐鄉區小隊的奸細,是和我單線聯絡的,我方某人是人在曹營心在漢!”
“而且,金陵中央政fu今年要讓一批基層軍官去金陵進修,我已然被選上!”
方如意看到李成往回走,急切的跟上李成的腳步,四面無人的情況下,方如意吐露了心聲。
李成聽到這,更想笑了。
可這臉皮上,李成還是很嚴肅。
“奸細,這個我很敢興趣!”
“至於你說你要去進修,那麼你的軍事本領過硬了!”
李成看了一眼方如意。
方如意看到李成這麼說,一臉的興奮,重重的點了點頭。
“將漢奸的名字告訴我!”
“還有,展現你的軍事本領!”
李成淡淡的說道。
李成嗓門很大,很快吸引張二虎的注意,就連附近的一些分隊士兵,也被吸引來了,除此之外,一些皇協軍戰士也走出軍帳。
漢奸的名字,方如意告訴了李成。
只是這軍事本領讓方如意有些爲難。
李成到是想看看,一個戲子,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能有什麼軍事本領。
金陵中央政fu,這不就是汪僞政fu嗎,這種垃圾充斥的政fu,能有什麼好效率,能收到什麼好貨色?
方如意站在那思量了一下,決定以戲子的花拳繡腿裝個逼。
隨即,展露出一副武術一般的姿勢,來回這麼秀了一圈。
“好!”
“好!”
一些不明所以的皇協軍戰士,還給方如意鼓掌。
這使得方如意特別興奮,裝逼的幅度更大。
李成看到這,特麼的都替方如意臉紅了,都想找個地方去蹲着去。
“二虎,隨便找兩個皇協軍戰士,和他幹一架,他贏了,你就和我說一聲!”
“如果輸了,立馬推出去槍斃!”
李成不想喝這麼一個人廢話,他現在要去檢驗那些騾子車裡的東西。
“好的,排長!”
張二虎點了點頭。
就在李成離開後,張二虎挑選了兩個身強力猛的皇協軍戰士。
這也是怪方如意倒黴,如果是兩個面黃肌瘦的新兵蛋子,方如意還有些活命的機會,可偏偏張二虎掐在他人生路上,這就只能怪他遇到張二虎了。
兩個彪形大漢出現,嚇得方如意一個哆嗦,剛纔裝逼秀功夫的方如意立馬成了軟蛋。
還沒等方如意反應過來,就有一個彪形大漢上來給了方如意一拳頭,直接將方如意一拳打趴下,打的方如意一口老血噴出,站也站不起來。
“握草,軍事本領這麼硬!”
“我張二虎甘拜下風啊!”
“排長剛纔和我說了,說你這麼牛逼,準備給你一條好路走!”
張二虎走過來,笑嘻嘻的,在方如意臉上拍了拍。
“什麼路呢,李長官這麼栽培我?”
方如意感覺張二虎的話語和眼神不對勁,不過既然給他一條路,那麼就有些讓他期待了。
“黃泉路!”
“還是你們兩個,送他上路!”
張二虎對着兩個彪形大漢說道。
這兩個彪形大漢纔不管你是不是排長,現在他們都是認可李長官,因爲李長官給他們發安家費,給他們吃飯,這就足夠了。
“啊,不要啊!”
“我不要求來這裡了!”
“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我唱戲很有天賦,我不想死啊!”
方如意扯高了嗓門大喊,可這兩名架起來方如意的大漢卻是無動於衷。
隨着軍營南門外一聲槍響,方如意與世長辭,唯有剩下那麼一百多斤爛肉,等待着春風春雨的滋潤,進而和大地化爲一體。
這一幕幕,馬福生都看在眼裡。
馬福生萬萬沒想到,排長慧眼如炬,這麼的牛逼,難怪是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