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蘇永明的懸浮飛車起飛、遠去,直到飛車化作天邊的一個小點,郭青這才摸了摸臉上被親的地方,關上門走回客廳。
“哎呀,看來是我魅力不行了啊,這麼**都沒半點效果。”郭青摸着自己紅彤彤的臉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但很快在客廳裡出現了一箇中年女人的全息投影,臉上帶着憐惜的表情:“我的乖女兒人見人愛,怎麼會沒有魅力。應該是那個蘇永明變了吧。”
“媽,現在你該放心了吧?老是不相信我。”
中年女人嘆了口氣:“媽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蘇永明以前的名聲也太差了……以後媽不會干涉你了,你想和他談戀愛就談吧。”
郭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和他談戀愛了?我們是朋友!是朋友!我已經有老公了!”
投影並沒有對準郭青的方向,但是眼睛裡卻流露出悲傷之情:“他已經死了。”
“不,他一定還沒死。”郭青小聲說着她自己也不敢堅信的話。
……
西園寺千繪的住處。
這是一個寧謐的下午,平凡普通。千繪坐在院子裡,擺着畫架,認真地對着院子裡的櫻花樹作畫。
蘇永明在她旁邊,坐在一張躺椅裡,曬着太陽,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永明,你今天心情很好。”西園寺千繪忽然開口,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蘇永明勉強睜開眼:“恩?”
“感覺你今天的表情顯得特別開心。遇到什麼好事了?”西園寺千繪頭也不擡,手上的畫筆也穩定得一如平常,“還是遇見哪個漂亮的女孩子了?”
“爲什麼這麼說?”蘇永明直起腰。
“你身上有別的女孩子的香味。”西園寺千繪幽幽地說。
蘇永明沉默了一會,沒有否認:“是的,我和一個業務上的夥伴中午一起吃的飯,然後到她家坐了一會。”
“她很漂亮?”
“……是的。”
“你很喜歡她?”
蘇永明再次沉默,西園寺千繪始終沒有擡頭,似乎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副畫上。半晌蘇永明才艱難地說出口:“應該是的。”
他等着西園寺千繪爆發出來,但西園寺千繪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再沒有別的動作。
直到畫完,她輕輕地起身,動作緩慢而優雅地收拾畫具。她的腰微微彎着,讓從大腿到臀尖的曲線一覽無餘地呈現在蘇永明眼前。
“千繪!”
“恩?”西園寺千繪回過頭,會說話的明亮眼睛裡寫滿疑問。
“你不生氣?”
西園寺千繪偏着頭想了想,眸子裡清可見底,毫無雜質,“我有一點嫉妒,又因爲自己產生了嫉妒的感覺而有一點生氣。”
“有嫉妒的感覺不是很正常嗎,爲什麼要生氣?”蘇永明緊緊地盯着西園寺千繪的眼睛。
千繪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因爲你每天都來看我,就已經是我曾經期望擁有的小小的幸福。我不想因爲自己的嫉妒或者別的負面情緒將這幸福破壞掉。”
蘇永明說不出話了。在這個女孩面前,他總是感到自慚形穢,他對她的付出是多麼微不足道,而她對他的愛戀又是那麼毫無保留。完全的不對等,讓他在她面前無法不覺得愧疚,還有深深的憐惜。
西園寺千繪忽然放下畫具,繞開畫架走到蘇永明跟前,仰起小臉,她溫柔而似乎帶着芬芳的呼吸打在蘇永明的臉上,癢癢的。
“永明,你爲什麼每天都來呢?”
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秀美的臉,蘇永明心裡忽然升起一股慾望。他趕緊將這慾望壓下,微笑着說:“沒想過,想來就來了。”
“這回答還真是你的風格呢,”千繪輕輕嘆口氣,她忽然伸出手,輕輕地環上蘇永明的脖子,“是同情我?可憐我?”
蘇永明搖搖頭。如果只是同情和可憐,他最多來看望千繪一次,說些安慰的話,而不會天天過來。
千繪的手稍稍用力,將蘇永明拉得靠近她,兩人的脣幾乎碰到一起。她的聲音很輕,卻自然地帶上了一點沙啞、一點魅惑:“那是感動?”
“有一點。”距離這麼近,蘇永明大氣也不敢出一口,說話也不敢大聲,生怕把這個落櫻般美麗的女子吹走了。
“那……有沒有慾望,有沒有愛?”千繪的聲音已經近似於當初在蘇永明懷裡呢喃情話。
“我不知道。”
“試試就知道了。”西園寺千繪忽然踮着腳尖,對準蘇永明的脣吻了上去。
蘇永明第一反應是要推開她,但是一想到她嬌弱的身體,又不敢用力。片刻後,他已經不想再有無謂的苦惱,只想好好享受眼前此刻,這個女孩的似水柔情。
千繪將蘇永明推開少許,大口喘氣,再擡頭看蘇永明時,已是媚眼如絲,情慾幾乎要噴涌而出。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一向顯得清冷純潔的她身上,更是令男人慾罷不能。她抓着蘇永明的手,慢慢的卻是堅定地向屋裡走去。
蘇永明沒有拒絕,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片刻後,臥室裡響起女人無法自抑的嬌吟,男人像受傷野獸般的低喘……
不知過了多久。西園寺千繪趴在蘇永明的胸口,臉上是混合着疲倦和滿足的表情,眼角帶着淺淺的笑意。她的手腳都緊緊地纏着蘇永明,彷彿怕他忽然抽身離去似的。
突然篤篤篤的敲門聲在臥室門口響起,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進來:“你們兩個完事了沒有?”
“是姐姐!”西園寺千繪驚得坐了起來,美好的上半身完整地呈現在蘇永明眼前。蘇永明沉着地找到她的衣服遞過去,“沒事,還怕她知道啊?”
西園寺千繪羞澀地低下頭,轉過身去窸窸窣窣地衣服。蘇永明也胡亂抓着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沒多久就穿戴整齊,跳下牀。
西園寺千繪也很快穿好,走到蘇永明身前細心地幫他整理好衣領,然後甜甜一笑:“越來越帥了。”
蘇永明哈哈一笑:“我就喜歡你說真話。”
西園寺美華在門口不耐煩地說:“好了沒有?我進來了啊。”
沒等千繪阻止,西園寺美華已經推開臥室的門,她掃了一眼凌亂的牀榻,嘴角浮現出笑容:“好慘烈的戰場,你們的戰況很激烈啊。我隔得老遠就聽到你們的叫聲了。”
“姐姐!”西園寺千繪嗔怪道。
“你們還沒盡興?沒關係,繼續啊,我在旁邊看着。你不介意的話,我加入也沒關係,很想試試三人行呢。”
“姐姐!”西園寺千繪是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