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歌手大賽,意味着每個人演唱的都必須是原創歌曲。?
有錢或者有資源的,自然可以去找一些知名的音樂人去弄歌來;否則就只能自己寫歌。
魔都藝術大學的校內選拔賽只有一輪,全部參賽歌手只有一次表演的機會,然後由現場觀衆按座位上的投票器打分,最終選出得分最高的三人去雲州市參加總決選。
36強的總決選將進行5輪的比賽,決出總冠軍。
想要奪冠,蘇筱雅先得在今天的選拔賽中進入前三。
蘇永明靜靜地聽了一會,接下來出場的五、六個人都很一般。歌詞一般,曲子一般,個人形象也一般。
蘇永明對妹妹的晉級更有信心了。他給妹妹的歌是地球上天后的一稍微帶一點古風的流行歌曲,《但願人長久》。
埃厄斯世界,由於華夏文明的強勢,在流行音樂領域,古典風最爲盛行。而且由於創作人對於藝術的追求,導致音樂的流行性、通俗性是比較差的,在市面上更多的是深奧的、充滿個人特色的音樂。
蘇永明不懂音樂,或許埃厄斯這些音樂是極好的吧,但他就是不懂欣賞。他更喜歡地球上那些流行樂曲。
所以他選擇了這歌。帶一點古風,可以讓埃厄斯人不覺得排斥;充滿流行因素,可以更快地抓住聽衆的心。
這歌在地球上是經過市場檢驗的,是一經久不衰的經典,蘇永明想不出它在埃厄斯會不受歡迎的理由。
而且蘇筱雅的個人形象又那麼好,晉級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作爲音樂白癡,蘇永明根本想不到曲風和歌手的個人唱腔是否搭配的問題,反正他只負責給妹妹找一好歌,要是唱得不出彩,那絕對不是他的問題。
……
後臺。蘇筱雅穿着一身古風的仕女服,梳着流雲髻,插着一支鳳頭釵,手腕上戴着一支古色古香的鎏金鐲子——別懷疑,這真的是古董。
這身打扮和她平時的裝扮風格完全不一樣,但無損於她的青春和美貌。雖然即將登臺,她也只化了點淡妝,嫣紅小巧的嘴脣在微微動着——這是在默唸歌詞。
她在心裡不斷地給自己打氣:蘇筱雅,你最厲害了,你一定行的!
可是想到這歌,她又有點泄氣。
歌詞自不必說,大文豪的作品,被很多人用現代編曲重新演繹過,這個挑不出毛病。
至於曲子呢,這個就……在拿到蘇永明給她的曲譜後,蘇筱雅第一時間就讓智能助理幫她進行了編曲、錄製,當下就聽了一遍。初聽時覺得怪異,因爲這曲子的風格和現在大部分的音樂都不一樣。但細聽之後,卻又覺得回味無窮。
蘇筱雅雖然不是專業音樂人,但也是系統地學習過聲樂的,對音樂的理解自然不像蘇永明那麼膚淺,所以她的考慮也就更多。
這樣一種全新的音樂形式是不是能得到大衆的認可,她的心裡是完全沒底的。
如果這次輸了,沒能晉級,那後果她簡直不敢想象。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不管曲子怎麼樣,先自己的演唱得要過關。
如果只是說自己的形象和唱功,蘇筱雅是有絕對的自信的。就算音樂有點另類……說不定聽衆們也會給自己打個不錯的分數吧?蘇筱雅忐忑地想着,如果能順利晉級,一定要讓哥哥給自己弄幾主流風格的歌去參加總決選!
蘇筱雅正在這自己轉着圈默唸歌詞,一個穿着大紅衣裳的高挑女生徑直向她走來,臉上掛着冷笑:“喲,小雅,你該不會在緊張吧?”
這個女生正是和蘇筱雅打賭的人,魔都藝術大學研究生部學生會主席隋憶初。蘇筱雅生氣地嘟着嘴:“誰緊張了,不會說話別亂說!”
隋憶初伸手掩着嘴一笑,“是嘛,我也是這麼想啊,小雅怎麼可能緊張呢,對吧。畢竟你可是‘大才女’呢,一小小的歌可難不倒你,你是衝着冠軍去的。”
蘇筱雅驕傲地一揚下巴:“當然我是衝着冠軍去的。你給我記好了,要是我拿了冠軍,你就主動辭職,別到時候又找什麼藉口拖拖拉拉地不肯下臺!”
隋憶初笑嘻嘻地說:“信心十足可是好事啊,小雅妹妹。不過……我怎麼聽聲樂系的師弟說,你準備拿來參賽的曲子好像有點……怪異?”
蘇筱雅強撐着冷笑說:“什麼怪異了,那是他們不懂欣賞。我告訴你,等會我往臺上這麼一站,嗓門一亮,保證9o%的人都會給我打滿分。”
隋憶初的笑容下像是藏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是,是,你是要奪冠軍的嘛,搞定初選肯定不在話下。不過呢,我也就這麼一說啊,小雅妹妹,你可別忘了。如果你輸了,該怎麼辦。”
“哼,不用你提醒,”蘇筱雅把頭一扭,“我蘇筱雅說到做到,從不賴賬!”
隋憶初笑道:“我也只是提醒一下,小雅妹妹是肯定不會輸的,對吧。那就祝你等會登臺順利咯!”
隋憶初趾高氣揚地轉身走了,蘇筱雅又糾結了起來。怎麼辦,這歌真的沒問題吧?
哎,就算有問題也來不及換了。如果輸了,就全怪哥哥!想到輸了之後要做的事,蘇筱雅不寒而慄。
她也不記得是怎麼和隋憶初結怨的了。似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在那個女人眼裡,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生活的全部了吧,蘇筱雅恨恨地想着。
然後總之在學生會籌備這次炎黃學府聯盟原創歌手大賽魔都藝術大學初選比賽的時候,兩人爲了推廣宣傳的事情爆了嚴重的爭吵。
蘇筱雅說要加大宣傳,讓很多隱藏在民間的高手出來爲校爭光;隋憶初說只要在聲樂系等地方宣傳一下就好,民間沒那麼多高手。蘇筱雅說,我也不是聲樂系的,但我唱歌不會比聲樂系的差。吵了一陣後,隋憶初說了句“那你去爭個冠軍回來啊!”
兩人就這麼賭上了。
隋憶初的賭注是她學生會主席的位置,而蘇筱雅的賭注是……蘇筱雅打了個寒戰。不去想了,自己不會輸的。
她把注意力集中在要唱的那歌上。
不知爲什麼,那歌雖然給人感覺很怪異,不符合現在的主流審美,但是哼唱幾句後,竟然越來越覺得順耳,竟似有魔力一般。
希望等會的觀衆也會覺得聽得順耳吧,蘇筱雅信心不足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