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鋒擡頭去看,見應九州不知已經在何時卸了妝,那模樣宛若一個魔道老祖,他看着正在做“手術”的鐘成空,眼中帶有狂熱和欣賞。
潘鋒想要起身卻哪裡動得,只好不甘的吐了口口水,眼神憤怒道:“幹,上了賊船了!”
“賊船?不見得吧!”應九州笑着道。此時鐘成空起手,無數黑泥般的物質聚集在他的手上,“藥引!”鍾成空大喊一聲,張三從包中扔出一個瓶子,裡面裝着金色的液體。鍾成空捏破瓶子,那金色液體混入鍾成空手中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光明痛苦掙扎過後,劇烈融入黑暗的樣子。一攤灰水流入鼎中,那龍頭鼎現出奇異的光芒,威壓也更詭異了,彷彿隨着呼吸在跳動。
“破!”鍾成空一掌涌入,何大華幾口黑血吐出,接着,鍾成空又是一掌凌空,那些黑色威壓全部由鋼針一般刺入何大華體內。
“幹!老子和你們拼命!”潘鋒大吼。他雖然不太懂長生丹道,但是這種感覺的威壓,真的是邪門到離譜,令人不寒而慄,再加上剛剛那一幕彷彿是在看毒液獨立電影的大場面,直接讓潘鋒破防,但被應九州死死壓住,也只能無能狂怒一番。
應九州笑着對潘鋒道:“你也不必這麼着急,不大可能死的……也許會有些後遺症,但總比躺着不說話好。”
“但願你不是騙我。”潘鋒大吼着回答。一旁的凌伊冷靜地看着,冷靜地說道:“這金色的玩意恐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什麼不是好東西,用了一整顆舍利子呢。”應九州扭頭回答,“要知道,每練一瓶這玩意,就要死一位高僧和……好些妖。”
“噁心的東西。”凌伊簡單評論。她聞得出材料不只應九州所說。鍾成空此時已經是收了威壓,淡定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對應九州點頭:“他很快就能醒過來。”
“good。”應九州鬆開了緊緊壓住潘鋒的手,潘鋒一個劍步向前,立在何大華面前。那何大華臉色淤青,像是剛被人均勻地打了一頓。潘鋒全身顫抖,後才款款道:“這是要醒過來的樣子?”
“要不……你給他兩巴掌試試?”應九州摸摸頭,笑着道。
凌伊見氣氛不對,立刻道:“我去叫那個女的。”隨即退場。張三微笑着拍拍鍾成空的肩膀:“我肚子疼。”跟隨而去。
“咱……我先給你一巴掌!”潘鋒一拳衝去,雖然全無章法但拳風凜厲,應九州微微側身躲過,六星耀土橫在臉前,笑道:“打人打臉,還真是沒有禮貌呢。”
“去你的!”潘鋒又一拳打去,應九州登地臨空再躲一拳,潘鋒這拳打在牆上,房間都爲之一震。應九州收起扇子,道:“別打了,那個小孩醒了。”潘鋒急忙回頭,應九州一扇扔去擊中潘鋒頭部,潘鋒搖搖晃晃一番後倒下。鍾成空把扇子拾起還與應九州,應九州點頭:“嗯,真是力大無腦。”
“嗯,我,我是在那兒?”何大華坐起身,彷彿剛睡過一覺。應九州挑眉:“還真醒了,早知道就不打暈這傻大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