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新和錢皖兒拜別出門,那錢皖兒看着捧在手中的東西,便問道:“小土匪,你這個乾孃也是有本事,不僅是人身化的這麼好看,居然還能拿到宮裡的東西?”自從錢皖兒知道了辭新爲了和她在一起幹的那檔子事,又曉得辭新一點錢也沒有給自己那前任夫家留下,自己卻又不需要,只是單純的不想給他們而已之後,就給辭新取了這樣一個稱號。
“他們狐狸本就十分擅長幻化人形,又通曉魅惑人心,你當然是要覺得她好看了。至於那宮中玩物,乾孃是有很多的,今日送你的這兩件東西可是她最喜歡的,可見她疼你。”說着,辭新颳了一下錢皖兒的鼻樑,幸福的笑道。
“是疼你,我只是被愛屋及烏了。”錢皖兒摟着辭新的腰回答。
伴隨着陰雨,辭新和錢皖兒一路北上到了大興安嶺,然後在樹林中隱居了下來。本以爲這種生活會是無聊的,其實不然,在這亂世,選擇隱居在大興安嶺的妖有許多。辭新與錢皖兒與他們爲鄰居,倒也是落得快活。在這些鄰居中,與二人走的最近的便是山羊公。此時的山羊公,是大興安嶺所有妖中最年長的,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也算得上德高望重。只是這山羊公,雖然只在崇禎年做過捕快,便再也沒有過人類生活,但是卻很喜歡古董和酒,每一次來,都想要走錢皖兒那鳳釵子。那日,山羊公又提着一壺酒來,此時錢皖兒已經有孕九個月,行動困難,只能夠躺在牀上,一切的活計都是辭新干的。幸虧辭新也一直把自己的媳婦兒供着,讓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自己包攬起家務也是簡簡單單。
山羊公一進門,酒便直接擺在桌子上,吆喝道:“怎麼的,老人家上門來,哥姐兒就沒個表示了!”
“您老又來幹什麼?”辭新探出頭來說道,“簡單說了,那鳳釵不可能給您的,您老就回去睡吧!”
山羊公一屁股坐下:“哎呦喂,把我老頑童當做是什麼人了,莫非像你們這就是爲了打秋風?今天我是琢磨皖兒預備着要給你這老狗生下小狗了,給你來慶祝的,莫要伸手打笑臉人!”
“沒有誰要趕你走,山羊爺爺。”錢皖兒在裡屋裡喊道。山羊公笑着高聲呼喊:“哎喲,有你這種老好人,咱們這些老頑童才能不挨頓罵呀!”
“您就別老不正經了。”辭新過來抹布一拍桌子,把桌子抹乾淨後坐了下來:“怎麼了,您老今天來什麼事?”
“先喝酒~”山羊公悠閒地倒酒,一邊斜眼望向裡室,“我說,就這幾天要生了吧?”
“嗯。”辭新答應道。山羊公探個頭來:“怎麼樣,第一次當爹緊張吧?”
辭新白了他一眼,這還用問的嗎?山羊公自顧自的說:“其實吧,你確定不去拐一個丹師回來看着,再不然,要找個接生婆吧?”
“這兵荒馬亂,又是深山老林,要不你來做接生婆?”辭新沒聲好氣的說。山羊公笑了:“我也想當啊!但若我真的去當了,你恐怕得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