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自然不清楚這些,他已經進入到了那奇妙的幻境當中,不過剛進入到幻境就感覺到了不妙,只見文啓快速在林間疾行,從臉上的表情來看很是不安,並不時的向身後看上一眼,卻不敢慢下來,而此時他已經有些氣息浮躁,顯然已經奔行了很久。
周圍的樹林很密,方子晨並不熟悉這片山谷,雖然他時長進入到幻境中,但也不是什麼地方都清楚,不過這對於方子晨來說都不重要,畢竟這個世界除了這意念能進來,其他的都在現實中,所以方子晨進入幻境的目的就是學習,當然他對文啓的感情也是很深的,畢竟從小到大文啓都一直伴隨着。
眼前文啓緊張的神色讓方子晨很擔心,既然文啓如此擔心身後,那一定後面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但茂密的深林基本上看不出去多遠,所以也並不知道是什麼讓文啓如此緊張。
當前文啓的修爲已經是靈者後期了,而眼前密林的狀態應該是屬於邊緣地帶,並不是那惡獸遍地的區域,而這個地區能夠傷到文啓的還真不多,而且從文啓所去的方向看,還不是回往家居住的地方,顯然這並不是在躲避野獸,那麼能是什麼哪?
忽然,方子晨想到了什麼,從提升到靈者之前的一段時間裡到現在,他就因爲修悟和一些俗世纏身,一直沒有進入幻境,但是他還是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文啓同一個人發生了衝突,而這個人叫文梟,還是文啓的族人。
文梟的年齡和文啓相仿,也是這個家族的弟子,但是因爲文梟一直看不上文啓,從小到大沒少欺負和羞辱文啓,但是身份低微的文啓向來都是忍氣吞聲,只有家族同輩中的一個長者護着他,而文梟確實也很懼怕那女長者,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因爲這名長者的關係,文啓都能平安無事。
但是問題卻是出在三年前,之前這些孩子的修爲都差不多,也就沒什麼,當這些人都慢慢長大後,文啓因爲偷偷修煉納戒中的功法,修文提升的異常迅速,很快就悄悄的超越了家族中大多數的人,甚至是一些老者,而同輩中已經沒有和他同修爲的。
只不過家族的人並不知道而已,畢竟一個無父母的孤兒誰也不會去重視,但是文梟對文啓的歧視不但沒有淡化,反而是變本加厲,而因爲大多時候都無法發泄情緒,從而開始暗中算計起文啓來,這樣讓修爲迅速提升的文啓十分惱火,終於在沒人的時候出手教訓了文梟,從而讓文梟知道了文啓的真實能力,但也讓他懷恨在心。
不過這文梟也算是個人才,同時也很有心計,並沒有聲張此事,而是按下苦工,竟然用了三年的時間成了家族中的優秀子弟,不過這文梟卻心裡清楚,他和文啓還是差上一些,雖然不多,但是也讓他非常的不快,只不過這些都藏在心裡,兩人倒也相安無事。
但是前一段時間卻出了一件事,讓方子晨很詫異的是,文啓同文梟竟然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孩,這女孩十分的漂亮和優秀,也是家族中的優秀培養子弟,只不過在文啓和文梟分別向這女孩表露心聲的時候卻都沒有得到迴應。
而這事又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文梟的耳朵裡,文梟於是認爲自己的表白失敗應該是因爲文啓的原因所導致的,這讓他妒火中燒,於是他找了個機會又私下和文啓打了一番,這一次卻用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勝了文啓半招,雖然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這也文啓更加努力,甚至進山狩獵一些異獸,爲的就是也想弄一件文梟手中的物品,只是談何容易。
後來方子晨才知道,那東西叫做靈器,是修煉者使用的一種武器,靈器是靈器製作師們利用各種特殊材料以及複雜的工藝製作的,起到的作用也非常大,不僅相同修爲的因爲有了靈器就能打敗對方,有的時候靈器甚至都能越級殺人,所以非常的霸道,並且還非常的稀缺和珍貴。
而文梟的靈器其實還是他父親的,只不過被他偷出來使用了,也正因爲這靈器不是他的,所以也只能是勉強贏了半招,如果他要是用的順手,那可就不是這個結局了。
今天文啓的緊張讓他想到了這件事情,但是不管是誰,方子晨可以肯定,這身後的並不是異獸,而是人才對。
無奈,方子晨在這裡連神識都無法使用,所以對於是什麼還是一無所知。
最終,後面是誰都沒有現身,而文啓兜了幾個圈子後也來到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洞方子晨並不陌生,應該說非常的熟悉了,自從文啓長大了的這幾年,大多時候都是在這山洞中度過的,畢竟現在的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在他那個並沒有什麼隱私可保護的家裡進行,而且在這個山洞裡還有很多方便,進山採藥和狩獵都十分的方便,所以文啓更願意在這裡生活,只不過因爲心裡有惦記的人,所以才時常回那個簡陋的家去看看。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方子晨卻還是有些擔憂,文啓已經非常努力了,而且也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但是一個人在這這裡,還是顯得太渺小了,萬一出點什麼事清,幾乎是沒有什麼照應。
就在方子晨爲文啓擔心的時候,忽然神情一動,猛然從幻境中回到了現實中,眼睛一下看向疤臉熊的地方。
“咦?這小傢伙哪去了?”
不過下一刻,卻不由的無語的一笑,兩者心念相同,方子晨馬上就感知到了疤臉熊的蹤跡,這傢伙可能是睡的時間太久,此時正一陣風似地向洞外屁顛屁顛的跑去,感覺到應該是尿急了,出去撒尿去了。
只要兩者之間的聯繫還在,方子晨就知道這疤臉熊並沒有發什麼意外,而且也沒有讓兩者的關係出現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