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歐陽南是真的怕了,要是在商界裡明着來,他誰都不怕,論財力,講關係,不說在整個國內商界首屈一指,卻也是排在前幾名的存在。唯獨在這些玄學領域,那就不是自己可以搞定的了,因爲一些手段是無法用常規手段來阻止的,即使出了什麼事情,也是沒有證據可以指控對方的,簡直是防不勝防。
雖然對劉進山不是很瞭解,但是自從知道了他跟自己家的淵源之後,便把他擺在了一個相當重要的位置,他知道真正修煉之人往往追求內心空明,對俗事不感興趣,但是講究恩怨分明,有恩必報。當然與那些修煉邪術的人不一樣,而他知道不一樣的就有一個劉進山,似乎他就屬於那種心懷邪念的人。
“唉!”劉進山半天之後終於嘆了一口氣。自從歐陽南做出這個舉動後,劉進山就一直這樣平靜的盯着他,沒有拒絕,也沒有那麼快答應。
“你先坐下吧!我先給你說說大概情況!”劉進山最終還是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衝着歐陽南說道。
“先生的大恩大德,我歐陽家沒齒難忘!”
歐陽南心裡也是一喜,劉進山的這個舉動明顯就是答應自己了,有這樣子的高人坐鎮,自己心裡放心了一大半。於是他再次施了一禮,發自肺腑的說了一句。
等歐陽南落座之後,劉進山直接開口說道:
“這次在你兒子身上做手腳的這位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用於找人。但是我不知道好他在找誰!但是這位的道行不在我之下。”
聽到劉進山的話,歐陽南還是吃了一驚,心裡也猛地沉了下來。自己在北京打拼了這麼多年,怎麼沒聽說這麼多這方面的事情。自己知道的最厲害的也就是幫助劉大江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丁長山。這回倒好,不來則以,一來就牽扯出這麼多,可是自己的兒子是怎麼捲進去的呢,他不由得開始擔心歐陽靖凱的安全,難道是衝着自己來的還是衝着家族來的?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肯定跟你兒子做了什麼跟他有關的事情纔會被盯上的。你肯能要問清楚你兒子昨晚做了什麼!”劉進山看着對方一頭的霧水,不得不做再次開口把問題的關鍵說清楚。歐陽靖凱有可能不會跟自己講的這麼清楚,但是歐陽南完全可以問清楚。
“好的!先生稍等,我去問個清楚!”
雖然劉進山沒有講,但是歐陽南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現在可不是在乎不在乎面子的時候,他匆匆行了個禮便直奔歐陽靖凱而去。
“我都說了,去一個朋友那裡了!”歐陽靖凱本來就對今天結束了不能離開而苦惱,沒想到自己等了半天自己老爸,還以爲他一出來就會給自己放假,可這老頭子一出來就追着自己問昨晚的事情。
“你把事情的經過一個字不落的給我說清楚,就從你離開家之後!”歐陽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從……從……從離開家說……說啊?”看歐陽南的語氣跟表情,歐陽靖凱知道自己老爸這回是來真的了。但是要是從離開家就說,還一字不落,那故事可能有點長。
“嗯!”歐陽南僅僅是發出了一個字。
歐陽靖凱知道,自己這回的做好長篇大論的準備了,於是他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
“爸!是這樣的!昨天我本來是要聽劉大師講課的,但是您說昨天休息一天,我就想着出去放放風。在家裡我就聯繫了曉明他們,但是……。”
陸晨趕到李海峰家的時候,發現李海峰似乎老了許多,他知道雖然李海峰在這個世界上來說算是老人了,但是他並不老。
“怎麼會這樣?”陸晨首先開口了。他得知李國軍的事情的時候也是很吃驚,所以才趕緊跑到李海峰家裡了。
“唉!這也許就是他的命!雖然命是保住了,可是跟死了也差不多,還不如當時在精神病醫院的我呢!”
李海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何自,自從從醫院回來,他的內心就一直不是很平靜。以前總想着尋找回去的途徑,根本就沒有在意過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親人,這次的事情似乎對他的影響比較大。
“是不是感覺在這個世界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被這個世界影響!”陸晨知道李海峰的感受,於是由衷的說道。他又何嘗不是被這個世界的親情牽絆。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七情六慾是修煉的大忌,但是這具肉身似乎特別能影響自己的心智,即使自己心裡很清楚,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是啊!以前沒有感覺到!”李海峰一邊說着一邊苦笑着搖了搖頭。
“這也許就是這個世界所說的命中註定,是非人力所能改變的。”難得的,陸晨竟然在安慰李海峰。
陸晨跟李海峰談了整整一個下午,李海峰的狀態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李海峰也是很驚訝,這位竟然能跟自己說這麼多。自從他們從精神病醫院出來分開之後,尤其是這次陸晨從九仙山回來,他們好久沒有說這麼長時間話了。並且這次奇怪的是陸晨並沒有說以後的具體計劃,而是更加隨和的跟自己聊了一些平日裡的事情,似乎給他一種錯覺,陸晨不是仙界那位高高在上的龍族太子,而是一個跟自己一樣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芸芸衆生之一。難道他也被這世界給影響了?
陸晨最後離開李海峰家裡是因爲陸明跟侯小軍不斷的打電話催促自己。在他看來自己也就是出來了一會兒,可是侯小軍知道,他可是出來了整整一個下午。在與田爲洪聊天過程中知道了陸晨是他師弟後,侯小軍哪裡還做的住,恨不得立馬見到陸晨,然後問個清楚,自己認識他這麼多年,什麼陸晨跟這類玄乎的東子扯上關係了。陸晨都能拜師了,自己比陸晨聰明是不是也有這個天賦呢。
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陸晨再次試着聯繫了一下陳小曼,依然是沒有應答。這讓他的心也是揪了起來。陳小曼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突然消失,這麼久了又杳無音訊。即使自己現在的法力恢復了那枚一點點,可是在這個世界上還是不夠用的,是不能隔着半個地球聯繫到陳小曼的。
聯繫不到陳小曼是正常的,因爲現在陳小曼已經不在美國了,而是兩天前就來到了英國,並且這次並不是她本人的意願,而是被逼無奈。因爲羅斯費勒德家族突然跟他們提條件了,如果陳小曼不能到英國去,那麼他們將終止與曼德的一切合作。這種突然的翻臉,這對於曼德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危機,雖然他們曼德在世界藝術領域是老大,但是羅斯費勒德家族卻是在世界上各個領域都是老大,一旦與他們鬧翻,對方如果想封殺曼德的話,估計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沒有這些世界頂級富豪青睞的藝術還能值錢嗎!
不管陳小曼願意不願意,作爲曼德的老闆,她必須的得去。不過她隱隱約約覺和這裡邊的事情似乎比自己想想的還要複雜。
“曼曼我跟你說件事情!”在倫敦的一處高級酒莊,宮安國拉過還在應酬的陳小曼低聲說道。
陳小曼點了點頭跟着宮安國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北京曼德的負責人秦明兩天前車禍死掉了,我剛剛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