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夜讀書稀客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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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月道:“興許,如意被爺派出去做其他事了,夫人您可要照顧好自己,爺回來見您瘦了,指不定怎麼處罰婢子呢。”
“他敢!算了,不提這事了。鬆月,你說我們家是不是還需要再買幾個丫頭?”沈如初道。
鬆月道:“婢子覺得倒是沒必要,家裡事情不多,有紅袖和婢子就夠了。”
“我想開醫館,到時前後裡外都需要人手。”沈如初道。
鬆月想了想,道:“那倒是需要添置幾個,能找幾個略微懂點醫術的奴才最好不過了。”
一路上說說講講便到了家,沈如初發現鬆月比以往健談了許多,還很有自己的想法,心中頗爲欣慰,這一兩個月她沒白白教她。
她需要的是一個助手,並不是一個沒有想法和能力的僕人。
快到家門的時候,沈如初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急忙命令宋伯將馬車回頭,又返回了醫館。
“怎麼了,夫人?”鬆月急忙跟上下了馬車就一路小跑的沈如初。
當她氣喘吁吁地進了醫館的大門,被秦子輝看見了,賤兮兮地笑道:“這是捨不得離開我們呢,還是落東西了?”
沈如初這次走得時候儘可能低調,但還是被秦子輝發現了,他也不管沈如初願不願意答話,湊上來,得意一笑,道:“我還知道你回來做什麼的。”
沈如初深深地鄙視着他,不等她開口,秦子輝又道:“我可是第一個發現你要離開的?怎麼。和大公子鬧扳了?”
“有病人來,還不去接迎!”沈如初道。
秦子輝一聲“好嘞”脫口,一轉身,門口根本沒人,再一回頭。沈如初已經走遠了,他儘量壓低聲音,但聲量卻大的人人都聽得見:“我知道你回來想做什麼!”
沈如初越走越快。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還好,馬上就離開這裡了。
宮雲楓果真在坐診,正給一個老伯號脈,見沈如初站在那裡,和他輕聲說了幾句,這才走過來。道:“怎麼了。有事?”
沈如初道:“借一步說話。”
找了一個清靜的地兒。沈如初簡要將翠柳說得話轉告了他,並懇請道:“如果可以,給她換個地方療傷吧,我怕萬一胡山海發現她沒死,回來滅口。”
宮雲楓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會安排的。”他看見沈如初定定地站在那裡。道:“還有其他事麼?”
沈如初這纔回神,急忙擺手,跑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又遇見了秦子輝,這孩子依舊嘴賤無敵,笑道:“沈大夫慢走啊,看看東西都帶齊了沒有,不要等一下再回來。我說吧,我猜到你是回來找大公子的。”
沈如初沒理會他,上了馬車,讓宋伯快點駕車回去。
鬆月看沈如初臉色不善,馬車中的氣氛很是凝固,也不敢多說話,更怕說錯話,半晌引了個話題,道:“晚上主子想吃什麼,婢子以往在鄉下跟着娘學了幾道農家小菜。”
黃婆子不在,沈如初又沒胃口,這幾天不是從街上買一些熟食,就是在醫館吃飯,沈如初吃得又少,整個人看上去都沒精神。
“好啊,晚上你試試。看看家裡還有什麼菜。對了,今晚回去便燒地龍了,昨晚熱得不行,我們也節省點。”沈如初道。
現在她要想辦法開源節流,這樣座山吃空,遲早有一天捉襟見肘——說到開支用度,沈如初又暗自吶喊,文旭這些錢從哪裡來的?
文旭在軍中的職位和沈夢飛、沈燕飛等人差不多,沈夢飛的軍餉根本不夠補貼家用的,還是沈燕飛回來之後才讓沈家的生活大有改善,按理說,文旭的軍餉也高不到哪裡去,可文家現在的吃穿用度,遠遠超過尋常人家的水準。
鬆月做了三個菜,一個芹菜肉絲,一個青椒雞蛋,還有一個紅燒鹹魚,加了一個青菜湯,這幾日沒人下廚房,更沒人去買菜,所以廚房的儲備不多,能湊出這幾樣很不容易了。
“還不錯——就是有點鹹。”沈如初道,這些菜不是鹹了一點點,而是鹹了很多。一般來說,窮苦人家的食鹽量是富足人家的幾倍,鬆月自幼在鄉下長大,因爲窮苦才被家人賣出來爲奴,至於家人,也都死於饑荒和戰爭了。
“婢子去給夫人倒杯水。”鬆月麻利地轉身。
沈如初道:“坐下來一起吃飯。”她看着鬆月茫然的眼神,又道:“我一個人吃飯無聊,來吧,一起吃飯。”
鬆月側着身子坐下來,小心翼翼地陪着沈如初一起吃了一頓飯。
晚飯之後,沈如初心血來潮,搬出茶具,自己煮了一些茶,泡好茶,澆在茶趣上,反反覆覆,看得鬆月在一旁不停地打哈欠。
“睡吧。”沈如初起身道,“這裡明天收拾。”
因爲第二天不用早起去醫館,她也就樂得順着自己的心意來,明知喝了濃茶睡不着,還飲了兩杯,接着便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沈如初坐在燈前看書,研究的正是那本《毒典》,越看越覺得那是一本經典著作,裡面對毒物的記載,毒性的表述以及症狀無比詳盡,起初看不懂只是因爲那些藥理都是隱藏在字面以下,若是隻看那些文字,倒沒有什麼奧義可言,和普通的醫書沒什麼不同,但真正明白它所記載的奧義,便對《毒典》有一個深刻的認知。
每一種毒藥的記載中都會摻雜幾個篆體,將這幾個篆體連接起來,又有了新的發現,即,篆體字便是這種毒的名稱。
這些發現讓沈如初欣喜不已,她沒想到上天會這麼恩待自己。關了一扇窗,卻給自己打開了一扇門,所給她的竟然比她期待得還要多!
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出辦法解了軒轅吉安身上的毒,至於其他的,她真心沒想過。如果可以,她希望這輩子不要與這些毒素打交道。救人,是她身爲醫者的職責。也是她熱心盼望的事情;至於害人,還是那句老話:害人之心不可有。
她開始寫寫畫畫,將自己所需要的信息分門別類地摘錄出來,不懂的地方,又翻開了宮雲楓給她找的那幾本醫書,幾者結合起來,對各類毒藥的認識又多了一層。
等她發睏的時候。已經東方發白了。
“不行了。我要要睡一會。”當沈如初嘟囔完這句話。倒在牀上扯了被子的一角蓋在身上,就睡得死沉沉的。
鬆月進來的時候,看見沈如初鞋子都沒來得及脫,一看就知道昨晚熬夜了,她夜裡出來起夜,看見她房間的燈還亮着;幫她蓋好了被子便出去做早飯了。
沈如初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很長,中間還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這個夢長到需要她用半天的時間來口述,夢中她看見自己解開了軒轅吉安身上的毒,安北王一高興,當即賞賜了很多金銀珠寶,除此之外,她還夢見自己開了一家醫館,來往的人很多,但這些喜笑顏開,並不像是來看病的……
在鬆月一連聲的叫喚下,沈如初艱難地睜開眼睛,道:“讓我再睡一會。”
“夫人,來客人了,還在客廳候着呢。”鬆月耐心道。
“誰呀?”沈如初一陣呢喃。
鬆月猶豫了一下,到底怎麼形容好呢?來人是沈芝媛,說她是沈家小姐吧,她現在是馬文俊的外室,自己也作婦人裝扮;說她是姨夫人吧,她又沒嫁人,算不得正經夫人,更不能稱她爲馬伕人了。
“是四姑娘來了,說是想夫人了,過來看看您。”鬆月道。
沈如初揉了揉眼睛,心說:她這麼有好心來看我?不來慪我就謝天謝地了!雖說自沈夢飛的親事開始,二人的關係有所緩解,各自找了男人之後便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什麼往來。好在,也沒什麼過節,至少維持着表面的和睦。
“讓她等等。我這就起來。”沈如初硬撐着坐起來。
一炷香之後,當沈如初衣着整齊地出現在沈芝媛面前的時候,沈芝媛大大驚豔了一下,沈如初一身淡藍色的長裙,熨帖地穿在身上,墨綠色的絲絛紮了蝴蝶狀,烏黑的頭髮鬆散地梳着,並沒有太多的頭飾,一隻翡翠玉簪輕輕挽起,配上那桃花人面,越發顯得清麗脫俗。
“我昨兒睡晚了,今兒便有些賴牀。今兒怎麼想起看我來了。”沈如初笑道,對她那驚豔的目光很滿意。
沈芝媛打扮也不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裉襖,翡翠撒花洋縐裙,滿頭珠翠,粉腮紅脣,鏤空飛鳳金步搖叮噹作響,又是婦人打扮,且扮相有些老,看上去倒比沈如初還大上幾歲、
“我來姐姐這裡蹭飯吃,不過,也不白吃姐姐的。”沈芝媛笑道,拍了拍桌子上的禮盒,“這些都是送給姐姐,姐夫的。”
她身後兩個丫鬟急忙將那些禮盒打開,有瓷器,有人蔘,還有一些金首飾,另外幾盒則是安陽城最高糕點鋪子——桃花樓的糕點。
“咦,怎麼不見姐夫呢?”沈芝媛笑道。
沈如初道:“外出辦事了。妹妹這是發達了,送我這麼多好東西,我這個做姐姐倒是慚愧。鬆月,快給馬伕人上茶,換我的好茶來。”
一聲“馬伕人”叫的沈芝媛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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