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遇貴人中毒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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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廂房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喜鵲領着一個小丫頭含笑而來,衝沈如初一笑,便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
沈如初含笑而視,想着等一下見面的話數,緊接着兩個婢女並排走進來,隨後聞到一股香味,並非普通的脂粉香味,而是一股龍涎香的味道。
沈如初本以爲會看見一個頭戴鳳冠、身着綾羅的女子,但卻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公子施施然地走進來,只見他氣質超凡,相貌英俊,風度翩翩,整個人被一種貴氣包圍,即便含笑,但仍讓沈如初心中感到了那股敬畏。
沈如初心下生疑,怎麼會是個貴公子?再擡眼一看,心下才明白,卻也不點破。
喜鵲急忙將這位貴人請到上座,衝沈如初一笑:“這是我們主子,這是沈姑娘,如今該稱文夫人了。”
鬆月一聽這話,急忙想要上前制止,卻被沈如初一把拉住,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沈如初大大方方地衝那人福身行禮,道:“如初見過公子。”
那翩翩公子一開玉骨扇,渾身流光溢彩,眼角生輝,嘴角掛笑,好不風/流瀟灑,笑道:“小娘子,你擡起頭來,讓本公子好好看看,怎樣一個妙人,這般妙手丹心。”
沈如初不卑不亢,含笑擡起頭,道:“公子謬讚了。”
那公子對上沈如初那一雙清澈的美目,眼神裡沒有任何閃躲。哈哈大笑,道:“妙!真是妙!文夫人請上座。”
沈如初從容落座,心說:妹子,我看你能憋多久!
喜鵲給沈如初送了一杯茶過來。規矩地退到了那貴公子的身後,道:“文夫人,我們公子請夫人前來,是聽聞夫人醫術高明,不落窠臼,正巧今日遇見了,便想請夫人給我們公子把把脈,看看是否康健。”
沈如初淺笑道:“請公子伸手。”她一手拉着衣袖,一邊將手指搭在了那隻白嫩的手腕上,一見那白皙而纖細的手腕。沈如初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斷定了。而那脈象也驗證了她的猜測——這分明是個姑娘。
沈如初原本以爲這姑娘只是閒了。身上無非就是些富貴病,但這一探竟讓她變了神色。
“公子,如初是直性子。說話不喜歡打彎。”她把話說到這裡便頓了下來,含笑看着那貴公子。
貴公子帥氣地開了一下扇子,道:“說!”
沈如初一笑,道:“您乃是人中之鳳吧?”
那貴公子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喜鵲站在其身後掩嘴而笑。
“算你有些眼光,還有其他發現嗎?”她不再故意粗着嗓子說話,聲音聽起來輕柔很多。
沈如初斂起笑容,正色道:“姑娘您中毒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動容。
“當真?”那姑娘秀眉微蹙。臉色清冷,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沈如初點點頭,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姑娘當真中毒了,而且時日不淺。”
她眼色嚴峻地掃視了一圈,一直緊緊跟在她身邊的大丫鬟會意,冷聲道:“你們都退下吧。”喜鵲等人魚貫而出。
沈如初讓鬆月也跟着出去。
“可有解?”她俯下身子,面帶蕭索地問道。
沈如初當即明白這位貴人招自己來的真實目的,看來這次相見並非碰巧,上次喜鵲去醫館的目的恐怕並非調理而是爲了解毒,這樣一想,沈如初便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我能否先問姑娘一個問題?”沈如初微笑道。
她俏生生一笑,道:“你想知道我是誰?你這麼聰明怎會猜不出來?不妨猜猜看。”
沈如初又是一笑,道:“安北王的郡主麼?”
“哈哈,聰明!”她爽朗地笑着,忽然眸子深沉一轉,一道冷光射過來,道:“你這麼聰明,就不怕聰明反被聰明誤?不怕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開心?”
她這一番話算是默認自己的身份了,的確是安北王府裡的郡主;聽聞安北王有嫡女兩個,都被欽封爲郡主,大郡主是嫡長女,皇帝爲了牽制安北王,早指婚給了一個皇子,如今正居住在京城;眼前這女子不足弱冠,想來應該是那二郡主——軒轅吉安了。
沈如初心中微微一顫,她的確是知道的太多了,無論是當初的落子湯還是現在的身中劇毒,這對皇室成員來說,都是諱莫如深的。
“難道郡主不想解身上的毒了嗎?“沈如初淡淡一笑,她相信解藥便是最有效的籌碼。
軒轅吉安冷笑連連,道:“你有這個本事嗎?我知道你有兩手,但是,要解我身上的毒,恐怕……哼,不是本郡主小瞧你。”
沈如初誠懇道:“我對郡主身上的毒並無十全的把握,但是我會盡力,至少有一成的把握。”
軒轅吉安優雅地坐下來,冷道:“一成的把握?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誑我?”
沈如初對毒並沒有太多的研究,不過是最近看了《毒典》略懂一二,但卻不會妄自菲薄自己在醫術方面的造詣,尤其是經過宮雲楓這段時間的指導,更是融會貫通,進步一日千里,輕輕一號脈便知道她身上是中了毒,而這症狀難以被察覺。
沈如初正色道:“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郡主想必請了不少名醫查驗,但並非人人都能確認郡主是中毒,恐怕郡主也是近來才知道自己並非體弱多病而是中毒所致吧?”
軒轅吉安面部微微抽動了一下,沈如初將這個輕微的表情盡收眼底。
“我只說自己有一成的把握。若是郡主連這一點都不信,我也無法,郡主還是另請高明吧。”沈如初道。
軒轅吉安冷道:“我如何信得過你?難保你不是胡亂猜的。你說我中毒我就真的中毒了?”
沈如初嘴角上揚,心說。這姑娘心機倒是多,可惜終究在惜命面前露了馬腳,何況,自己已經驗出她中毒了,豈能有假?
她若是真的不信,又豈會屏退左右單獨留下自己談論這麼久?
“郡主如若不信,我也無法,不過,爲了證明我並非信口雌黃,我願意說幾個症狀。郡主聽了之後再做定奪。”沈如初道。
軒轅吉安笑道:“你說。”玉骨扇又輕輕地扇起來。恢復了先前的翩翩公子模樣。
沈如初道:“您自幼體弱多病。經常有夢魘,勞神過度會嘔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郡主的月事至今未來。”
話音才落,軒轅吉安從位子上站起來,然後又慢慢地坐下去,道:“你還發現了什麼?可知道這是什麼毒?”
沈如初搖搖頭,道:“郡主身上這毒至少有五年之久,至於什麼毒,我不清楚,也不敢在郡主面前打誑語。”
軒轅吉安皺眉,道:“可有解?”
沈如初搖搖頭,道:“郡主身上這毒已經深入肌理乃至骨髓。想要除盡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我只探明郡主身上有毒,至於何種毒卻並不明瞭,但我可以給郡主開一些方子,讓郡主身上的毒不至蔓延,然後尋妥當之法解之。”
軒轅吉安猛然轉身,俏生生的小臉上帶着一抹威嚴,直視沈如初道:“你有多大把握?”
沈如初淺笑,道:“此事性命攸關,就算只有一成把握,郡主也要試試,不是嗎?只要不是百分百成功,我即便說有幾成把握,最後的一成也可能導致前功盡棄,不成功;雖說只有一成把握,但是利用好了,這一成也能顛覆局面,讓郡主康復。”
“你好大膽子,竟敢這樣和郡主說話!”那個大丫鬟喝道。
沈如初根本沒有正眼看這個丫鬟,她相信這個中厲害軒轅吉安心知肚明,而這恰恰是她手中的籌碼。
“黃鶯,你退下!”軒轅吉安冷道,那個大丫鬟急忙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你跟我回王府,我給你重金,治好爲止。”軒轅吉安道。
沈如初笑了笑,道:“此法不妥。第一,我解毒的用藥,我要親自去選;第二,有人既然給郡主下毒,那必然是想對郡主不利,我去給郡主解毒,郡主覺得這樣樹大招風,我還能活嗎?第三,我的醫術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學習來的,豈能隨隨便便公諸於衆?”
軒轅吉安冷道:“那你覺得如何纔是妥當?”雖是詢問,但語氣卻異常不耐。
沈如初吸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在軒轅吉安開口之前她在腦中已經預計過,道:“宮式醫館
在安陽頗有名聲,館主宮雲楓乃歷代御醫傳人,醫術高明,郡主何不和王爺說說,讓宮式醫館的人半個月去王府請一次平安脈呢?”
軒轅吉安冷冷地看着沈如初,看得她渾身一陣發麻,這個郡主可不是隻會撒嬌的小姑娘,據說是能文能武,一直是安北王的左膀右臂。
沈如初的目的很簡單,傍上安北王這棵大樹,至少能保她與文旭當前的平安。
“好,就依你。但是,你若敢耍滑頭,你就試試自己腦袋到底有多牢!”軒轅吉安冷道。
沈如初表面恭敬道:“不敢。請郡主放心,如初一定盡力。”
軒轅吉安又道:“聽說馬文俊和你們有些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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