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四章 強/暴

女眷們皆在外頭園子裡看戲,白雲暖不放心張凌,便由真娘和小七陪着去乳母那裡看了張凌一回。復又轉回戲臺下時,在園子裡遇見了楊沐飛。他正拿一塊點心逗着流蘇懷裡抱着的翰哥兒。

翰哥兒欲伸手拿那點心,他就將點心拿開,翰哥兒掃興叫嚷,他便又把點心拿到他面前來,待翰哥兒又伸出手去時,他又把點心拿開。這樣反覆幾次,翰哥兒始終拿不到點心,聰明的孩子便不肯再上當受騙了,無論楊沐飛再怎麼拿點心逗他,他都不肯再伸出手去,只趴在流蘇肩頭,生氣地撅着嘴。

翰哥兒的模樣十分滑稽,惹得楊沐飛哈哈大笑。

白雲暖和真娘互視了一眼,已交換了許多信息。她們一起向楊沐飛走了過去。

“表哥,你那麼大一位官老爺,竟然拿一個兩週的孩子尋開心,實在是以大欺小。要是傳了出去,對侍郎大人的威名可有損害呀!”白雲暖笑着打趣。

楊沐飛擡頭,見白雲暖嫋嫋娜娜走了過來,她身後跟着小七和真娘。便忙將手裡的點心遞給翰哥兒,翰哥兒得了點心,開心地吃了起來。

真娘向流蘇看了一眼,流蘇便抱着翰哥兒退下去了。

看着翰哥兒趴在流蘇肩頭,揮着稚嫩的小手向他擺手,楊沐飛嘴角不自覺就流露出歡喜之意。他扭身對白雲暖道:“表妹,你可不知道我是真想要個男孩。沒有養過男孩的男人都不是真正的男人。”

“表哥,你竟也這般重男輕女?婉婉不可愛嗎?讓你這樣一看見翰哥兒便落口水。”白雲暖回道。

楊沐飛搖頭又點頭,心情顯得很矛盾。“你不知道,婉婉被你表嫂寵壞了。實在是太膩歪。”

“女孩子嘛,難免的,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其實女兒比兒子更加貼心啦!我還想要個女兒呢!表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楊沐飛蹙了眉頭,指着白雲暖道:“表妹,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說風涼話。你看看你多幸福。翰哥兒那麼可愛,現在又有了小老虎。也不知爲什麼,我一見到翰哥兒就覺得親切得很。表妹,你是從哪兒收養了這麼個可愛的義子?”

楊沐飛看着流蘇抱着翰哥兒走遠的方向,眼睛裡滿是羨慕。

白雲暖和真娘再次互看了一眼,那真相豈能說破?

真娘打圓場道:“楊大人。楊夫人不是已經懷了二胎了嗎?這一胎一定能如楊大人所願,生個大胖小子的。到時候楊大人有兒有女,恰恰得了個‘好’字!”說着,用帕子掩嘴笑了起來。

楊沐飛搖頭:“哪就能那麼湊巧呢?說不定這二胎還是個女兒。”

楊沐飛失落,白雲暖道:“千金也是好的。總比白蘋姐姐,生不出孩子的痛苦我們又豈能體會?”

楊沐飛一顫,“那倒也是。”遂不再糾結於生男生女的話題。

親戚們一直在上京住到暮春時節。纔打道回府。

白蘋總是到雍王府和大家歡聚一堂,大家笑她也笑。大家玩她也玩,倒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回洛縣前夕,駱雪音等屋子裡就白雲暖和白蘋二人時,便問白蘋有關孕事,白蘋羞紅了臉,道:“月事已經拖了十來日了。”

這個消息令白雲暖和駱雪音有些激動。

白雲暖道:“請郎中把過脈了沒?”

白蘋搖頭,“我想再等幾日。”

駱雪音道:“這可不能等,可惜我馬上就要回程,如果你有了好消息,一定差人去洛縣給我和你爹報信。”

白蘋點頭。

於是,親戚們整頓行裝,打道回府。

白雲暖這數月來的確是有些累了,可是等親戚們一走,她又懸心於白蘋的事,請了太醫,差太監送到編修府去。太醫到了編修府,替白蘋把了脈,白蘋滿含期待地等待結果,太醫卻給了個令人失望的答案:“溫夫人,您並未懷孕,只是月經不調,需開方調理纔是。”

白蘋好不失落,月事拖了日子,大抵是因爲駱雪音替她施針,擾了她的內分泌吧!

太醫開好了方子,仍由雍王府的太監陪着回雍王府向白雲暖覆命。離開編修府時,遇見了剛從外頭回來的溫詩任。

溫詩任蹙眉問道:“你們是……”

太監忙解釋道:“奴婢是雍王府的小釦子,奉了王妃之命特送向太醫過來替溫夫人請平安脈。”

溫詩任一聽,就知是爲白蘋把喜脈的,忙振奮了精神,滿含期待道:“怎麼樣,我兒媳她可有好消息?”

向太醫答道:“溫夫人一切平安。”

溫詩任急道:“我是問她可有喜了?”

向太醫這才道:“並未傳出喜訊。”

溫詩任的神色立即黯了下去。揮揮手,讓小釦子和向太醫離去,話也懶得再說一句,便失魂落魄地向內走去。正低頭走着,與迎面而來的小丫鬟霞麗撞了個滿懷。

霞麗見老爺神色不對,立即嚇得退到了一邊,低頭賠不是。

溫詩任擡頭,見霞麗手裡拿着張紙,便慍怒道:“你這樣冒冒失失的,是趕去投胎嗎?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

霞麗愣住,老爺一向對下人寬柔,今日裡怎麼有着如此大的火氣?忙唯唯諾諾答道:“是太醫爲少夫人開的調理身子的方子,奴婢正要去藥房抓藥呢!”

溫詩任不耐,懷孕懷不上,吃再多的藥亦是浪費錢,他煩悶地揮揮手,便讓霞麗離去了,自己則腳踩棉花般回屋去躺着。

這一日,溫詩任在牀上躺了一天,白蘋讓下人請他去用餐,他也不肯起身,白蘋只好命下人將飯菜送到他屋裡去,他也不肯動。就那麼躺了一日。卻沒有睡着,翻來覆去想着溫家子嗣的事。

和白雲暖、白振軒約好了六個月的期限,眼見着時日已到,白蘋的肚皮卻仍然不爭氣。他想這一回他再讓溫鹿鳴納妾,白家總無話可說了吧?

入夜,溫鹿鳴從翰林院下班回來,溫詩任便將他喚到了自己屋裡。溫鹿鳴恭恭敬敬立在父親跟前。道:“爹,聽說你這一整天都沒有吃飯,爹是身子不舒服嗎?兒子給您請個郎中去。”

溫詩任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爹是這裡不舒服。”

溫鹿鳴一愣,一時不知如何接他父親的話,他知道他父親的心病是什麼,可是這並不是白蘋的過錯呀!於是他道:“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無子嗣,都是命裡註定,還請爹放寬心懷,不要再爲此事傷身了。”

溫詩任激動道:“什麼叫‘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們溫家世代單傳,怎能到你這裡斷了香火?你博學多才,年紀輕輕就中了宏詞科。入了翰林院,這是怎樣光宗耀祖的事情?可是要是傳宗接代的香火。所有的榮耀都是浮雲,祖先不會開心的!”

“爹……”溫鹿鳴無奈。

溫詩任的眼睛忽而亮了起來:“鹿鳴,明日爹就幫你張羅納妾的事情去,有什麼好人家的姑娘,不要富貴,只要身家清白即可,無論如何,你都必須爲咱溫家添丁!”

“爹,你先彆着急,白蘋還年輕,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溫鹿鳴乞求。

溫詩任哪裡肯聽,他激動道:“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你們機會了,可是和王妃約好的六個月期限也到了,白蘋仍舊沒有懷孕,所以爹讓你納妾,也不算違規,王妃和白家的人應都是無話可說的,我遵守約定了,是白蘋自己不爭氣。”

霞麗陪着白蘋默默地站在屋外,霞麗手裡端着的托盤上,是白蘋親手爲溫詩任做的晚餐。白蘋做晚餐時,還同霞麗說:“公公今天一整天沒有吃東西,晚上得給他做些鬆軟的飯菜,他纔好入口。”

那時,霞麗聽着白蘋的話,真的覺得她是世界上最溫柔賢惠的媳婦,此刻,站在廊下,聽着屋內老爺和溫大人之間的對話,再看看白蘋急劇黯淡下去的神色,霞麗真是百感交集,替白蘋不值。可是她只是一個小丫鬟,人微言輕,竟然連勸導的話都不敢說出口,她已看見白蘋眼裡包了兩包淚水,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少夫人眼裡的淚便會落下來。

雍王府內,張易辰回到臥室,見白雲暖悶悶不樂坐着,似有心事,便上前與她並排坐在牀沿上,摟着她的肩,問道:“怎麼了?什麼事情不開心?”

白雲暖捧着胸口,將頭靠在張易辰肩上,道:“要怎樣才能讓蘋姐姐懷上一個孩子啊!”

天知道她是有多想幫助白蘋,可是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白蘋實現心願。

六個月的約定已到,溫詩任肯定不會就此作罷的。

張易辰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因爲他也沒有辦法。

讓白蘋懷孕,白雲暖和張易辰都沒有辦法,溫鹿鳴亦無能爲力。

當溫鹿鳴大汗淋漓地從白蘋身上下來時,他頹乏地躺到白蘋身邊去,白蘋不敢出聲,不能受孕,她便自覺在溫鹿鳴跟前低人一等。

溫鹿鳴是善良的,雖然他內心深處也無比焦灼,可是白蘋面前他並沒有施壓,見白蘋躺於一側,沒有發出絲毫動靜,他心裡一酸,將她拉了過來,摟進自己懷裡,安慰道:“今晚,爲夫這麼賣力,大抵是能成的,蘋,你不要太緊張,一切順其自然。”

白蘋蜷縮在溫鹿鳴懷裡,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的喉嚨口脹得發疼,眼眶也脹得發疼,她的心裡翻江倒海,無法平靜。除了想哭,還是想哭。

而溫鹿鳴知道她的難處,他將她用力地摟進自己裸/露的胸膛,喃喃道:“蘋,我希望我能像王爺對王妃那樣對你,雖然不能給你顯赫的榮華富貴,但我也不想讓你覺得嫁給我是一件後悔的事……”

白蘋的淚終是落了下來,溫鹿鳴只覺胸口一熱,伸手往白蘋眼角一摸,摸到了一手潮溼。他就不說話了,黑夜裡,夫妻倆就那麼相擁着,無眠也無語。

次日,溫鹿鳴像往常一樣起早更衣,上朝去。

溫鹿鳴一走,白蘋便覺得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安靜得可怕。她一個人默默地坐在牀沿上,正失神着,門“吱呀”開了,繼而又關上,還聽見門閂栓上的聲音,她以爲是霞麗送洗臉水進來,變道:“霞麗,門不用關。”

沒有回答,難道不是霞麗,那會是誰?

白蘋有些疑惑而不安地向湘簾外張望,溫詩任的身影一閃,就進入了簾內。

“公公……”白蘋嚇了一大跳,她慌亂地起身要去衣架上拿衣裳穿,溫鹿鳴剛走,她還沒來得及換下睡衣。

此刻,在溫詩任跟前,自己穿着薄薄而貼身的綢緞睡衣,身材一覽無餘,這令她無比窘迫,而且公公怎麼能隨便進入兒媳的房間呢?

白雲暖腦袋嗡嗡作響,渾身都燥熱起來。她無助地站着,因爲溫詩任已經攔住了她的去路,阻止她去拿衣裳,她侷促道:“公公,你一早來找我是……是什麼事?”

溫詩任吞了吞口水,臉上一片紅潮,呼吸間還有酒氣,他竟一大早就喝了酒。他一步步將白蘋逼着後退,一直將白蘋逼到了牀邊,他血紅着眼睛道:“有你在,鹿鳴無論如何都不肯納妾!可是他口口聲聲說你沒有錯,他又如何能停妻再娶?所以你只有你犯了錯,他纔會休了你這個賢惠的妻子!”

溫詩任最後喊了起來,一把將白蘋推到了牀上去。

白蘋嚇傻了,本能地反抗着溫詩任,溫詩任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早已失去理智,他蠻橫地撕開她的衣服,扯掉她身上的紅綾肚兜,酒氣熏天的嘴在白蘋身上亂咬一氣,一隻手死死抓住白蘋的兩隻手固定到了白蘋的頭頂,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剝去白蘋的褲子。

白蘋哭着喊着,乞求着:“公公,我是您的兒媳啊!公公,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會勸鹿鳴納妾的!”

“晚了!”

溫詩任衝白蘋吼了一句,便將自己的活兒頂入了白蘋的身體裡。白蘋所有的掙扎在這一刻都被化作恥辱,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着因爲溫詩任劇烈的抽動而搖晃的牀頂,淚水如海潮迅速吞沒了那紅帷羅帳的旖旎綺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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