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燭光沒有晚餐（2） 卷一結局倒計時
那些照片，全是在巴黎所照的，顧琦諾一直沒有拿出來，如今，這些，再也不需要了。
錯落的照片，很多，卓鬱澤淡瞄一眼，問道：“對於孩子，還後悔麼？”
顧琦諾微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平靜。
卓鬱澤輕笑，不語。
起身，走到顧琦諾身旁，彎下腰，邪魅一笑，在顧琦諾耳旁問道：“想知道孩子現在怎麼樣了麼？”
耳邊溫熱的氣息使得顧琦諾微微一顫，站起身，面對卓鬱澤。
習慣性地幫他整了整有些微皺的西裝，佯裝鎮定笑道：“他，只不過是個野種！”
聽到顧琦諾無情的答話，卓鬱澤抓住她準備放下的手，“既然你如此不惜代價的追求這個過程，那結果又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就讓你成功呢？”
顧琦諾全身警戒着：“你這話什麼意思？！”
“整個卓家及集團，都已經屬於你了，告訴你這件事，也不算壞吧？在你拋棄他之後，被一對老夫婦抱養，只不過……”
聽到卓鬱澤不說下去，顧琦諾立即追問道：“只不過什麼？”
卓鬱澤手掌按在顧琦諾心口，眼神依舊冷酷，卻笑道：“你也知道着急擔心麼？我還以爲你的心是鐵做的呢？不過都無所謂了，因爲……那個可憐的孩子已經……死、了。”
死了？這個事實真的很懾人。
卻也是種解脫。
顧琦諾斂起所有，笑道：“兩個互相利用的棋子，你我都是下棋之人，如今，我贏了。”
卓鬱澤點點頭，說道：“你贏了，但我不會簽字。”
“卓鬱澤，這又是何必呢？”轉身，拿起桌上的筆，又擡起他的手，把筆親手放在他的手上，合住。
卓鬱澤接住，笑了笑，轉身，走到原位，雙眼緊凝着手中的簽字筆，似乎太過於可笑，轉手間，簽字筆已被扔到桌子上，滾動幾下，滑落在地上，咚的一聲，又繼續滾動着。
“卓鬱澤，離婚吧。”聲音中，有祈求，有悲憫。
外面的風，呼嘯一下，沒關閉的窗，竟發出了細微的聲響，窗簾飄蕩，燭光瞬間熄滅。
那張紙晃動了幾下，復又安靜落在桌面。
“給我一個理由。”低嘎的聲音響起。
“我明天……”拉長着聲音，該不該說，有些猶豫，桌上那張協議書，刺痛了眼睛。
“我明天要結婚了。”
有陣微風在身邊吹過，擡眸間，早已沒了卓鬱澤的身影，嘆口氣，拾起角落裡的簽字筆，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
簽字筆又開始轉動，咕嚕一聲掉在了地上，繼續滾動。
搖搖頭，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