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俊飛離開秦天華家裡,去了顧朝暉家裡找顧朝暉,他帶着顧朝暉到了江邊的別墅羣,讓他感覺一下,看看是否能認出到底是哪棟別墅。
顧朝暉坐在車上,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別墅羣裡的別墅從外觀看,都一樣,沒什麼不同,他對着顧俊飛搖搖頭,說:“我看不出是哪一棟別墅。”
正當顧俊飛要讓司機開車回去的時候,顧朝暉忽然說:“慢着,等一下,不急着走。”
顧朝暉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別墅羣裡出來,隨着這個人走進,他認出她就是別墅裡的傭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工夫”。
“俊飛哥,我們盯住這個人,她就是別墅裡的傭人,真可惜,我剛剛沒看清楚她是從哪一棟別墅走出來的。”顧朝暉對顧俊飛說。
“好的,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等着她回來。”顧俊飛說。
很快,那個女傭人回來了,顧俊飛的人跟着她,找到了那棟之前軟禁顧朝暉的別墅,顧俊飛跟秦天華彙報後,派人守在那裡,自己帶着顧朝暉回家。
秦天華和顧天晟商量着申請個搜查令去抓人,當他們拿着搜查令進別墅時,別墅裡,只有傭人,之前顧朝暉見過的管家和保鏢都不見人影。
顧朝暉帶着秦天華到他去過的那個有秦晨曦照片的房間,讓傭人開門進去,卻發現裡面的照片和畫全都不見了。
看來別墅的主人早就料到他們會找到這裡,早就轉移了重要的東西,人也早就跑了。
顧朝暉生氣地一個拳頭打在牆上,“讓他跑了!連照片和畫也一起帶走了。”
秦天華看着顧朝暉生氣的樣子,安慰他:“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顧朝暉一臉疑惑地看着秦天華,不理解他是什麼意思,這別墅根本就不是登記在鄒中逸名下的,他們在來這裡之前就調查過了,是一個無兒無女的老太太名下的產品,老太太人不在國內,這裡已經很多年沒來住過了,也不知道鄒中逸跟老太太是什麼關係。
所以,如果把鄒中逸比喻成和尚,這棟別墅也不是他的廟啊!怎麼秦天華說他跑不了廟呢?
知道顧朝暉心中有疑惑,秦天華很淡定地說:“他國內還有個鄒氏集團呢!國外也有個鄒氏國際集團,我就不信,我把國內、國外的公司都搞垮了,他還能坐得住。”
“舅舅,你確定他真的是鄒中逸?”顧朝暉雖然恨那個軟禁他的人,也懷疑是鄒中逸,但是他們沒有證據,他不想錯怪好人,畢竟他之前跟鄒中逸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十有八九是他了。”秦天華看着進來搜查的警察,對顧朝暉說,“他們會把這些傭人帶回去審問的。”
“可是這些留下來的傭人大概已經是棄子了,我們未必能從她們嘴裡得到什麼。”顧朝暉在別墅裡住的那些日子,問過了無數次他們口中的先生是誰,不管是管家、保鏢還是傭人,沒有一個不是三緘其口的,他已經對這些人沒有信心,他們要麼就是根本不知道誰是他們的主子,要麼就是不敢說。
“朝暉,你不用擔心,我們總有辦法逼他出來。”秦天華很淡定地說。
過了幾天,鄒氏集團的股票又是一瀉千里,天天跌停,鄒氏集團的股東對鄒中逸非常不滿,吵着要改選總裁,鄒中逸被他們搞得心煩意亂。
鄒中逸已經決定放棄國內的鄒氏集團了,趁着現在國外總部那邊還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保住總部那邊,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後他還會回來東山再起的。
在離開花城回美國之前,他想要見見秦晨曦,做了這麼多事情,爲的就是秦晨曦,這次離開,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回來的。
他忐忑不安地撥通了之前早就查到的秦晨曦的手機號碼,不知道秦晨曦會不會願意見他,或者說不知道秦晨曦還記不記得他。
電話響了幾聲,就在他以爲秦晨曦不接手機的時候,他聽到了他做夢都想聽到的聲音,“喂,您好!”
鄒中逸激動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動聽,秦晨曦沒有聽到回答,又說了一聲:“喂,您好!您是哪位?”
鄒中逸這纔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晨曦,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逸哥哥。”
秦晨曦沒想到鄒中逸會自己主動打電話給她,她愣住了。
鄒中逸卻以爲秦晨曦不記得他了,連忙說;“我是中逸哥哥,小時候,我媽媽在你家隔壁幫傭的,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記得你,中逸哥哥,很多年沒見面了,你現在好嗎?”秦晨曦冷靜下來。
從她知道鄒中逸就是不久前掉包自己的人後,她想了很多,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鄒中逸要掉包吧,她甚至還懷疑是不是有人逼鄒中逸這麼做,或者是鄒中逸當初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掉包的人是自己。
秦晨曦一直不相信當年那個中逸哥哥會傷害她,她覺得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她想見他,想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鄒中逸聽到秦晨曦還記得他,很激動,很開心,他說:“我還好吧,現在就在花城,你方便出來跟我見個面嗎?”
秦晨曦想起秦天華說過,要跟鄒中逸見面他要陪着自己,可是如果讓秦天華陪着自己,恐怕鄒中逸不會對自己說實話,她想了想,約他在咖啡廳見個面,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便說:“好的,我們現在是下午兩點鐘,那我們三點鐘在蒙娜麗莎咖啡廳見面,怎麼樣?”
“好的,晨曦,好想馬上就見到你!我們不見不散!”鄒中逸激動地說。
“好的,待會見!”秦晨曦說完,掛斷了電話。
鄒中逸手裡還拿着手機,看着暗了下去的屏幕,心情也跟着暗了下去,不過,想着一個小時後,就能見到秦晨曦,他的心情又變得像窗外的陽光一樣明媚。
他整理着自己的頭髮,換了一套西裝,覺得不好看,又換了一套,足足折騰了半個小時,覺得時間不早了,他纔開車去蒙娜麗莎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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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達咖啡廳的時候,他看了一下手錶,還沒到三點,他看到隔壁有家花店,他買了一大束香檳玫瑰,才走進咖啡廳,他找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等着秦晨曦。
香檳玫瑰的花語是: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驕傲,沒有你的我就像一隻迷失了航線的船。
這正是鄒中逸心裡想要對秦晨曦說的話。
三點整的時候,秦晨曦準時出現在蒙娜麗莎咖啡廳的門口,鄒中逸一眼就看到她,朝她揮了揮手,站起來,很紳士地爲秦晨曦拉開椅子。
秦晨曦對他點點頭,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桌上的香檳玫瑰,心裡不禁有些奇怪。
服務員走過來,秦晨曦點了杯卡布奇諾,鄒中逸點了杯藍山咖啡,又爲秦晨曦點了些甜點。
當年他是得到過秦晨曦的幫助的,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機會報答她什麼,只是想着讓自己強大起來,回花城來迎娶秦晨曦,讓她當自己的太太,讓她在自己身邊做個幸福的小女人。
可惜,現在的他根本就做不到,秦天華的手段實在高明,把他弄得措手不及,他現在真的有點像落水狗。
“晨曦,真想不到,你還記得我,我真是太高興了!”鄒中逸握住秦晨曦的手,笑得很燦爛地說道。
秦晨曦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看着鄒中逸,問道:“我也很高興,只是,這十幾年你去了哪裡?”
“對不起,晨曦,當年我走得太急了,沒來得及跟你道別。”鄒中逸看向秦晨曦的眼睛裡有着歉意。
“當年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第二天去找你,鄰居家的阿姨說你們母子都走了,再也不回來了。”秦晨曦回憶着當年的事情,有些不解地問。
“當年,我的親生父親找到了我和我媽媽,當天晚上就把我們帶走了,我根本就沒時間跟你道別。”鄒中逸低着頭說。
秦晨曦聽了,聯繫到之前看到的資料,她明白了,鄒中逸一定是有個有錢老爸,有錢老爸找到他們母子,就把他們帶走了,所以他才改了姓,也纔有了鄒氏,說不定這個鄒氏集團就是繼承了他那個有錢老爸的產業吧。
“我親生父親把我們帶到他家裡,但因爲我母親出生卑微,門不當,戶不對的,哪怕是她爲鄒家生了個兒子,我爺爺和奶奶還是不願意接受她,我父親一氣之下就帶着我和我母親一起去了美國,這十幾年,我一直都在美國。”鄒中逸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啊!”秦晨曦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着她笑着說:“恭喜你啊!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鄒中逸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他說:“如果我事先知道,當年離開後,就會失去你的話,我寧願一輩子都不離開。”
秦晨曦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鄒中逸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