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抹了抹眼淚,擡起頭來,看着秦王說道:“王爺,曦兒相信您,只是您對曦兒越好,曦兒就覺得自己越對不起您,配不上您。”
“曦兒,在爲夫看來,你就是最好的,除了你,沒有其他女子配得上本王!”秦王溫柔而又傲嬌地說道,“曦兒,以後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不要叫我王爺,叫我夫君,或者叫我阿擎。”
程曦的臉又浮起一片紅暈,叫他“夫君”,她還真有些叫不出口,還是叫他的名字吧,她點點頭,“好的,阿擎。”
兩人的關係正朝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秦王忽然覺得胸口隱隱作痛,他頓時嚇了一跳,昨天因爲大婚,他沒有泡藥浴,今天又因爲一直跟程曦在一起,也沒有泡,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樣,毒性又發作了?
他現在還不能讓程曦知道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他皺着眉頭忍着痛,臉色有些發白,匆匆地對程曦說道:“曦兒,爲夫忽然想到還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去書房把事情處理好了,再回來陪你,如果晚上太晚了,你就先睡吧!”
說完,也顧不上程曦驚訝的目光,便讓他的心腹推他到書房,讓侍衛守在書房門口,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秦王進了書房,在書房的淨房裡,他讓他的心腹秦海替他準備好熱水,加入程曦之前給他的藥粉,泡起了藥浴,這些日子以來,他爲了防止被潛伏在府裡的人知道他在泡藥浴,都是以在書房忙碌爲藉口泡的藥浴,除了他的心腹之外,再無其他人知道。
秦王知道他的府裡有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人,也大概知道是哪些人,只是現在他還不是跟他們撕破臉的時候,所以只是防着他們,而不是把這些人趕出府去。畢竟今天趕走了這批人,或許明天、後天又會有新的人被安排進來,那時,自己還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更是防不勝防,還不如現在這樣。
泡了一會兒之後,秦王感到痛感已經漸漸消失,整個人精神了許多,他讓秦海往水裡再加入熱水,繼續泡,泡得出了一身汗之後,他才起身,擦乾淨身子,穿上衣服,走回書房。
他想到昨天和今天都沒有練功,便在書房裡,練起了功。一個時辰時候,他才走出書房,回到程曦住的院子裡。
程曦還沒睡,她正拿着一本醫書看得津津有味,聽到外面有人通報,她才起身走到門口迎接秦王,“王爺,您忙完了?”
“嗯,曦兒怎麼還沒睡?”秦王溫柔地問道。
程曦接過秦王的輪椅,推着他進房間,讓侍候秦王的人出去,這纔對秦王說道:“王爺,妾身在看醫書。”
“曦兒早點休息吧,明日是三朝回門,還要早起呢!”秦王說道。
“王......阿擎,曦兒爲您請個平安脈吧?”程曦說道。
她知道秦王志在天下,她不希望他因爲他的腿,而失去繼承皇位的資格,她想要治好他的腿,所以,她要知道他的腿到底有多嚴重,這需要她把過脈才知道。
秦王倒也沒有多想,就把手伸到程曦面前,程曦拿了個枕頭墊着,仔細地把脈,秦王看着她認真把脈的樣子,靜靜地看着她,只覺得歲月靜好。
程曦的眉頭皺了起來,這秦王的脈象怎麼跟面具男子的脈象那麼相似?
過了半晌,程曦纔開口道:“王......阿擎曾經中過劇毒?”
秦王以爲自己的毒已經被程曦清除得七七八八了,以爲她應該看不出什麼破綻,沒想到程曦這麼厲害,他心裡有些擔心程曦會看穿他。
“是的。”秦王點點頭,他否認也沒有用,只會讓程曦更加懷疑他,索性承認了。
“恭喜阿擎,這毒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程曦說完,臉色凝重地看着秦王問道:“您可知道是誰給您下的毒呢?”
秦王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的眼神變得犀利,帶着恨意說道:“本王不知,據說,本王身上的毒是從孃胎裡帶來的,所以本王纔會從小體弱多病,而本王的母后也就是前皇后,當年說是病故,其實只有本王知道她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程曦是聽說了秦王的母后是前皇后,也聽說前皇后是病死的,沒想到原來真相是這樣的,看來這古代的後宮,也跟現代那些宮鬥劇演的一樣,到處充滿着陷阱,一個不小心,怎麼死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