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看窗外時,天色黑漆漆的,估計還沒到四更天。
她沉吟着問:“小鹿,我以前是不是也常做夢”
“什麼夢”
小鹿有些心虛。原大小姐雖喜歡她忠誠耿直,但她和房中別的侍女比實在算不得靈巧,夜間侍奉的時候其實並不多。
阿原尚有些恍惚,倒也沒察覺異樣。她尷尬地揉了揉耳朵,答道:“。”
“”小鹿久經薰陶,這方面頗是開竅,立時道,“小姐天天做。”
“真的”
“小姐夜夜春.宵,當然天天春.夢”
“”
阿原竟無可反駁。
其實她也不知道,不斷夢到一雙男子的手,到底算不算。只是她夢中看着那雙手時,的確滿懷的欣賞,甚至迷戀。
她看不清完全說不清那莫名的迷戀從何而來,明明她並不像李斐、小鹿等愛極他的廚藝,夢中,她似乎從不曾看清他的臉,卻下意識地知道,那男子是景知晚。
“景知晚,景知晚”
阿原念着這個今天第一次聽說的姓名,忽回頭問向小鹿,“可記得當日和我定親的那個端侯叫什麼”
小鹿道:“這倒不知道。雖看過庚貼,我又不認得字。小姐看貼時念過他的姓名,我只聽了一遍,記不清了。咦,好似也姓景”
阿原驀地頓住呼吸,“姓景”
小鹿點頭,“嗯,姓景。不過,不是景知晚,絕對不是景知晚。我記得是兩個字。”
阿原脫口道:“景辭”
小鹿怔了怔,立刻拍手道:“對,對我記起來了,就是這兩個字”
她笑嘻嘻地看向阿原,“原來小姐沒有忘記小姐居然連端侯的姓名都想起來了”
“景辭,景辭,景辭”
阿原喃喃念着這兩個字,只覺心頭怦怦亂跳,似有無數鼓點咚咚敲擊着,又似誰把黃蓮搗成了汁,用藥杵一刻不停地攪拌着,似已有什麼被敲裂,又似不知哪裡來的苦意洶涌噴出,沸水般四處奔騰流溢。
她甚至完全不曉得她爲何脫口唸出這名字。她全然沒有關於這個名字、這個人的任何記憶。
而小鹿兀自在絮絮道:“咦,小姐不記得謝公子,不記得小賀王爺,不記得蕭少俠,卻偏記得端侯小姐,莫不是從前你和端侯認識”
阿原壓着突突疼痛的太陽穴,問向小鹿:“我認不認識,你不知道”
小鹿道:“若小姐在外面相識,不曾帶回府中,我沒和小姐在一處,如何會認識若是曾帶回府來,我大約都會認識”
她的臉忽然紅了起來,悄聲道:“小姐帶那一撥撥男人回來睡時,也是我在門檻邊守着呢哪個厲害,哪個不中用,哪個最令小姐滿意,哪個小姐只是看在皮相份上敷衍着,沒有我不知道的”
題外話
玩微信的妹紙可以查找“jiyuejj”or“寂月皎皎”關注下餃子的公衆號。又更了一則番外燒火丫頭,同樣是臨時寫的阿原、景辭少年時的故事。
不玩微信的也沒關係,後面我看着哪段情節合適,會把番外插進來。